林佩雯立即問:“如果我當時吃虧了呢?”
“那不可能!”龐勁東一臉嚴肅,鄭重的告訴林佩雯:“關鍵的時候你隻要把雙腿分開,他們就會立即失去反抗能力!”
“你去死吧!”林佩雯揮起一拳,用力的捶在了龐勁東的肩膀上。
龐勁東揉了揉肩膀,重複了一邊剛才的問題:“你還沒說呢,讓我跟著你冒了這麼大的險,你應該怎麼報答我?”
林佩雯一本正經的回答:“冒險也是值得的,能夠讓你充分了解社會是什麼樣子,更是為了給我們的合作奠定良好基礎!”
龐勁東同樣一本正經的說:“如果你不為我的付出做出回報,那麼我就不和你合作了!”
“我上次和你提出合作,你沒有同意,我也就沒有勉強,如果這一次你還拒絕的話,實在是太不給麵子了!”
龐勁東聽到這句話才想起,林佩雯當初想和自己合作在cbd販毒,似乎這也是她強行搬到自己家裡住的原因之一。
但是在自己沒有表示同意之後,她也就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情。
雖然龐勁東對眼下的這個合作已經決定同意了,但仍要抓緊每一個機會騷擾一下林佩雯:“上次就是因為你沒給我好處,所以我才沒有答應的!”
“得了吧!那是因為我考慮到生意是違法的,既然你不願意,也就不拖你下水!否則,嘿嘿……”林佩雯陰笑了兩聲,又說:“這一次是給你補償的機會,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哦!”
龐勁東斬釘截鐵地說:“隻要你不把內褲給我,我就堅決不同意!”
“給你也可以!”林佩雯似笑非笑的看著龐勁東,一字一頓的說:“但是你拿回去之後要立個牌位,每天早中晚三次磕頭燒香!”
龐勁東正要回敬林佩雯,突然發現一個比較眼熟的身影飄過。
酒吧裡麵經常發生一些摩擦和衝突,人們早就見怪不怪了,所以這時酒吧已經恢複了正常營業。
由於客人越來越多,所有的工作員工都忙碌了起來,尤其是那些啤酒妹。
這些啤酒妹出入各種酒吧、夜總會、酒店甚至大排檔,拚命向客人推銷他們的啤酒。
她們每個月要賣出去幾千支酒才算完成任務,從每支酒隻能提取幾毛錢的收入。
為了贏得客人的好感,因此啤酒妹或多或少都有些姿色,龐勁東泡吧的時候也經常多看她們兩眼。
科薩酒吧的啤酒妹統一穿著白色無袖連衣短裙,衣服兩側各有一條粗粗的綠色豎線,腳上穿著運動鞋和白色棉質矮襪,看起來十分的性感可人。
此時一個啤酒妹剛推銷出去十支啤酒,興高采烈的轉過身去下一桌客人那裡,剛好經過龐勁東的麵前。
龐勁東攔住了這個啤酒妹,故作驚訝地說:“哎呀,這不是蘇黎世投資公司的投資經理嗎,怎麼客串起啤酒妹了呢?是不是經濟危機讓你們公司的效益大幅下滑,所以不得不出來兼職?”
這個啤酒妹正是在街上推銷理財產品的那個所謂“投資經理”,發型還是那個發型,隻不過臉上塗抹了些粉脂,失去了原本的清新可人,給人的感覺有些惡俗。
她見到龐勁東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表情十分不自在的告訴龐勁東:“對不起先生,您認錯人了!”
“我不會認錯的,因為我對你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我那件穿了十幾年價值二十塊錢的寶貴襯衫,差一點就被你給撕壞了!”
女騙子眼珠一轉,突然大喊了一聲:“來人啊!非禮啊!救命啊!”
龐勁東沒料到女騙子會來這麼一出,加之從來沒有被人當作色狼對待過,所以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心裡登時就有些發毛。
唯一值得龐勁東稱幸的是,她的叫喊聲被淹沒在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沒有被什麼人聽到。
還是林佩雯反應速度快,走過去“啪”的扇了女騙子一記耳光,嘴裡罵道:“喊你媽了個b啊!”
詭計多端的女騙子捂著火辣辣的俏臉,傻傻的看著林佩雯,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剛才已經聽人說了,有個女孩子轉眼就放到四個小混混,此時她立即意識到自己有幸遇到了這位女中豪傑。
龐勁東皺了皺眉頭,用低低的聲音對林佩雯說:“何必打人呢……”
林佩雯杏眼圓瞪,高聲回答道:“沒見她冤枉你嗎?”
龐勁東歎了一口氣,拿出一百元塞給女騙子,略有些歉意的說:“對不起,看來真的是我認錯人了!”
女騙子拿著錢飛也似的跑開了,林佩雯看著她的背影,笑嘻嘻的問:“看起來你們兩個之間發生過什麼故事啊!”
“我和她之間的故事,近似於你與那位精子銀行家……”龐勁東把自己與女騙子的那次邂逅經過,全部講給了林佩雯聽,最後總結說:“雖然是個騙子,不過看在她還沒有得手的份上,姑且就放過她吧!”
林佩雯對於如今社會上各種各樣的騙術,了解程度要遠超過龐勁東,隻不過詐騙不是星龍幫的所長,倒是江海幫的一大經濟支柱。林佩雯對這個女騙子本身不感興趣,更加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除此之外,你和她之間,真就沒有再發生點什麼?”
“怎麼說才能讓你相信呢?”
林佩雯抿起櫻唇,默然了一會之後,若有所思的說:“我覺得那個女騙子不會無緣無故說你非禮她的!”
“我如果非禮過她,剛才就繞道走了,怎麼還會過去打招呼呢?”
“也許你想跟人家再來一次唄!”
既然林佩雯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解釋,龐勁東索性破罐子破摔了:“算了,就算是我和她之間有點什麼,和你也沒有任何關係,不是嘛?”
林佩雯的俏臉“刷”的寒了下來,冷冷的重複了一遍龐勁東的話作為回答:“的確沒關係!”
龐勁東看到林佩雯的這副樣子,擔心她會和自己身邊的人胡說八道,所以手中的破罐子還真有些摔不下去:“我真的是清白的!”
林佩雯乜斜了一眼龐勁東:“真的?”
“我的樣子看起來難道就很像色狼嗎?”
“你過去不像,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很像!”回想起兩人之間今天討論最多的那個話題,林佩雯的俏臉微微一紅,補充說:“你最近有點精蟲上腦了!”
龐勁東與林佩雯一邊聊著,一邊走出了科薩酒吧,龐勁東始終沒有發現,在酒吧的二樓有個女人一直在注視著自己。
這個女人年已而立,穿著一身粉紅色的職業套裝,和幾個朋友坐在一起喝酒。當龐勁東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被她一眼就發現了。
這個中年女人一麵與朋友應酬,一麵暗中注視著龐勁東。
龐勁東此後的所作所為,全部落在她的眼裡,包括打向黃頭發的那一拳。儘管龐勁東沒有機會真正展露自己的身手,但是她也著實吃了一驚。
龐勁東動作迅捷卻又不引人注意,快速出手後能夠在彆人還沒有發現的時候,就立即遠離現場。
打出的一拳更是剛猛有力,儘管彼此間離著很遠,但是中年女人幾乎能感受到那拳風。
當龐勁東和林佩雯走出去之後,中年女人離開自己的朋友,拿出手機打出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周姐,什麼事啊?”
“不讓你出去玩,你就天天睡懶覺,一點正事也不做!黛容啊,不是周姐嘮叨,你現在有許多事情應該去做!”周姐說到這裡,長長歎了一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陳黛蓉略有些不高興的說:“人家最近不是沒什麼事嗎,難得偷閒幾日,還不讓我好好休息一下!”
周姐又歎了一口氣,決定不再糾纏陳黛蓉的生活方式:“我是想告訴你,我剛才看到那個人了!”
陳黛蓉奇怪的問:“哪個人啊?”
“就是那個叫龐勁東的,和他的一個朋友在一起!”
再說龐勁東,在林佩雯的帶領下,又去了幾家娛樂場所。
通過林佩雯的詳細介紹,龐勁東對這個行業和其中蘊含的潛規則有了更多的了解,也基本上掌握了黑社會的工作模式。
離開酒吧街之後,龐勁東和林佩雯一起回到了家裡,想要進一步商談合作的具體細節。
唐韻和長野風花正在家裡,唐韻剛剛洗過澡,穿著浴袍斜倚在沙發上看《時尚》雜誌。
長野風花則在電視前打遊戲,這個冰山女孩沒有什麼愛好,唯一熱衷的一項娛樂活動就是玩遊戲。
唐韻有龐勁東家的鑰匙,還有大堆的衣物留在這裡。
閒來無事的時候,她經常帶長野風花回來玩,從來不會事先告訴龐勁東,她在這裡也十分隨意,就像是自己的半個家,隻是從來不會留到太晚。
龐勁東坐到了唐韻的對麵,林佩雯則坐到了側麵。
唐韻放下雜誌坐起身來,看了看兩個人問:“你們吃過飯了嗎?”
龐勁東回答:“吃過了,你呢?”
“我和長野簡單湊合了一下!”唐韻說著,歎了一口氣:“你家現在就像個豬窩……”
唐韻這一段時間非常忙,距離上一次到龐勁東家裡,已經過去十天左右了。
她是一個很有心的人,進門之後仔細檢查了一下龐勁東家裡的各個角落,結果嚇了一大跳。
唐韻對生活環境的要求很高,首當其衝的一條就是必須要整潔。
隻不過,她極少會親自動手操持家務,通常都是交給其他人去做。
長野風花負責保護她的同時,事實上也擔當了半個傭人的角色。
正因為如此,唐韻對龐勁東現在的生活狀況幾乎無法忍受,差一點就捂著鼻子奪門而出。
臟舊的衣服堆的到處都是,內衣和外衣混在一起。廚房裡的樣子更慘,水池裡滿是需要清洗的碗筷,灶台上迸濺的全是油漬。
冰箱裡放著幾盤剩菜,不知道已經放了多長時間,已經開始發黴了。
院子裡麵則堆滿了垃圾,散發著陣陣黴味。
除了這些應該清理卻沒有清理的,家裡最多的一樣東西就是各種各樣的快餐食品,由此可以看出龐勁東平日吃的都是什麼
這些是明顯可以見到的,那些不太引人注意的細節就更慘了,例如說茶幾和衣櫃上積累下的灰塵,足足有一塊錢硬幣那麼厚。
龐勁東明白唐韻怨言何在,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單身漢的生活就是這樣!”
唐韻歎了一口氣,一語雙關地說:“你這是自找的……”
龐勁東心裡十分清楚,唐韻是在責怪自己把身邊人全部派了出去,其實唐韻根本就不知道,龐勁東剛回國的那段時間過的就是這樣的生活,現在隻是恢複從前了。
不過,跟過去倒也有一個區彆,那就是多了很多朋友和親戚住在附近,平常的時候來來往往很頻繁。
龐勁東心裡更加清楚的是,唐韻不是第一個在這方麵對自己有微詞的人,隻不過表達方式有些委婉。
這段時間以來,或是麵對麵,或是在電話裡,很多人都對龐勁東表達過類似的不滿,而龐勁東自己也隱隱的有些後悔了。
過去那段時間家裡雞飛狗跳的日子,讓龐勁東非常回味從前的單身漢生活,把那種生活想象得非常浪漫和美妙。
等到真的重新恢複了這種生活,早就習慣被風間雅晴和長野風花照顧的龐勁東,已經無法忍受無人過問的生活。
龐勁東一度曾經試圖親自打理家務,而且把這些工作看得很簡單。
可等真的做起來,龐勁東才知道家務活是多麼的累人和繁重,幾乎可以說是乾不完。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龐勁東才察覺到,為了自己的生活,風間雅晴和長野風花付出了多少。
“把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關在家裡做家務,實在是暴殮天物啊,還是讓她們做點彆的事吧……”龐勁東隻能在心中如此這般為自己開脫。
唐韻正在思忖應該怎樣勸說龐勁東,把大家從各個地方調回來,卻猛然發現林佩雯身上有血跡,立即關切的問:“你怎麼了?不要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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