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惹下大禍(1 / 1)

特戰兵王 青光楚辭 2089 字 28天前

幾個手下早就已經憋了一肚子氣,聽到龐勁東一聲令下,立即紛紛動手。

md兵意識到了對方要反抗,子彈上膛就要開火。

唐傳江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兩名md兵的槍往天上一舉,兩聲槍響過後,子彈飛向空中。

緊接著,唐傳江兩腿連環踢出,分彆踢在了兩名md兵的脖頸上。兩個瘦小的md兵當時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比起習慣徒手肉搏的唐傳江,風間雅晴和長野風花仍然熱衷於使用刀刃,兩個女孩從身上抽出太刀揮舞起來,就如同兩道白光一般在人群中穿梭著,每過之處,md兵的脖子上必然被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

兩個女孩的刀法實在夠快,也夠準,就連唐傳江也很是佩服。

md兵們剛開始的時候隻是覺得脖頸一涼,隨後又開始變得火熱,而且逐漸變得愈來愈熱,最後變成了劇痛。

此時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反抗,隻覺得頭暈腦漲,渾身酥軟無力,直接癱倒在地上。

也隻有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會看到一股鮮血從自己的脖頸上噴射而出。

不過片刻功夫,幾名md兵全部倒地斃命,雖然在此之前開了幾槍,子彈卻無一例外射入了蔚藍的天空。

接下來,風間雅晴和長野風花沒有閒下來,而是在那些昏倒在地的md兵身上補刀。

此時殘忍凶狠的她們,完全不若平日裡婉約的樣子,每一刀下去必會噴濺起幾道血箭,椮人的寒光映射著她們冰冷的麵龐。

md軍官沒有料到這些人會敢於反抗,而且出手如此迅猛狠毒。

他傻傻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直到最後一個手下死去,才慌亂的拔出腰間的手槍,顫抖著瞄準龐勁東。

龐勁東飛快伸出右手,按住md軍官的手槍,在上麵的一個按摯上輕輕的一按,隻聽“碴”的一聲輕響,手槍的彈匣應聲脫落。

md軍官身體一抖,邁開酥軟的雙腿就要逃走,但是已經晚了,風間雅晴和長野風花從兩側將太刀插進了他的軟肋。

md軍官的嗓子含混不清的突出了幾個音節,嘴邊冒出了血沫,身體搖晃了一下,倒在地上死了。

這場交手雖然迅速且短暫,卻早已引起了集市上其他人的注意,一連串的尖叫聲響起,婦女兒童最先開始四處逃竄,成年男人隨後被帶動起來,整個集市立即變成混亂無比。

商販們忙著收拾起自己的貨物,防止被人趁火打劫。

龐無雙深吸一口氣,拉了拉龐勁東的衣襟:“哥,我們闖禍了!快回長箐山吧!”

龐勁東當然知道自己的行為意味著什麼,但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憂慮,隻是看著龐無雙欣慰的點了點頭。

這個堂妹固然天真年幼,但是這份臨危不亂的氣魄,卻不是同齡女孩能夠輕易具備的。

半個小時後,在本地政府一間辦公室。

“報告上校!”一名士兵筆挺的站在辦公室門前,向通萊上校敬了一個禮。

通萊上校是md政府軍七十七師的師長,這個師是作為md政府主權的象征存在於果敢土地上。

這支部隊扼守著果敢地區與md本部地區的咽喉——滾弄,因而意義和作用不同尋常。

在當年的和解協議簽訂之後,七十七師一直很低調,一方麵約束官兵的軍紀,儘量不騷擾當地百姓,另一方麵則是儘量不乾涉特區內部事務。

前幾任師長都秉持著這個原則,但在通萊擔任師長之後,這些開始發生了悄然變化。

無論是果敢特區政府還是果敢共和軍,習慣了七十七師一直以來的這種作風,對師長的印象仍舊停留在幾位前任,卻忘記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更忘記去了解通萊的為人。

通萊是md政府少壯派的代表,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鷹派,堅信鐵血政策,要求采用強力手段解決國內反對派武裝,對政府為爭取和平而采取的一些妥協政策深感不滿。

通萊年紀輕輕就能夠成為上校,一方麵的確是基於自己的能力,另一方麵則是憑借自己在md政府內部有很深厚的背景。

也正是因為這種背景,使得通萊有機會可以把自己的理念付諸實施。

通萊就任上校的時候,曾有機會選擇到哪支部隊任職,結果主動選擇了七十七師。

這是因為他認為,七十七師所轄的果敢地區最具有象征意義,如果能夠通過這個師解決了果敢問題,讓md政府完全收回地區主權,撤銷現在所謂的特區,會對其他特區產生示範效應。

更進一步而言,逐個解決了這些所謂的特區之後,md成為一個他所夢想的中央集權國家,就指日可待了。

說起來,通萊上任還是最近一段時間的事,但就在他上任之後,立即對師內的人事做出了重大調整,所有被認為軟弱無能的軍官都調離了原崗位,由通萊所喜歡的鷹派接任。

隻是由於他一貫奉行的低調作風,所以這些事並沒有引起各方的注意,很多人都不知道七十七師已發生重大變化。

通萊抬起頭看了看這個士兵,用低沉的聲音問:“進來吧,有什麼事?”

通萊的皮膚黝黑灰暗,麵部更是如此,這在一定程度上掩蓋了他的目光中包含的陰騭。

儘管如此,當他的目光掃過士兵的時候,這個倒黴蛋仍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我們有一名軍官和六名士兵在長箐山集市被人殺死了!”

“哦?”聽到這個報告,通萊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抬起頭看著這個士兵。但手下的死並沒有讓他產生任何的痛惜,甚至連一絲憤怒都沒有,反倒饒有興致的問:“是什麼人乾的?”

“不清楚,但是根據報告,凶手向長箐山方向逃走了!”

“那就是龐文瀾的人了!”通萊的表情很平靜,但是語氣卻泄露了他的情緒,讓手下發覺他似乎有些高興。

手下小心翼翼的問:“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什麼應該怎麼做?”通萊冷笑一聲,傳下話去:“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

通萊就任師長後,把士兵派出去到處流竄,並且故意惹事生非。

連md政府軍過去從不涉足的一些地方,也留下了通萊士兵的腳印,這幫士兵隻要與任何一方勢力發生衝突,都可以給通萊製造充足的借口,可以名正言順的對特區政府發動進攻。

對通萊的陰謀一直蒙在鼓裡的果敢各方勢力,都沒有給通萊製造機會,反倒是小心翼翼不願惹事的龐勁東,無意間將火星落到了導火索上。

再說長箐山這一邊。

“四爺爺……”龐勁東筆挺的站在龐文瀾的麵前,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事情既然是我惹起來的,那麼就由我來承擔全部責任!”

龐文瀾正要說話,卻被龐天寵搶過了話頭:“你承擔責任?你承擔得起嗎?你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嗎?”

龐無雙乖乖的站在龐勁東的旁邊,心裡盤算著如何向爺爺解釋。

本來她還沒打算說話,但是龐天寵的這句話,卻引發了她的不滿:“大伯,你在說些什麼啊,那個md軍官非禮我,如果不是堂哥……”

龐天寵重重的哼了一聲,打斷了龐無雙的話:“侄兒龐勁東初來乍到,不了解這裡,但你不應該不了解!那些md兵素來粗俗無禮,你們見到他們不躲著一點,還靠到跟前去,能不惹來麻煩嗎?”

“你……”龐無雙沒有想到大伯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被氣得瞠目結舌,過了半晌,才怒氣衝衝的說:“他們誠心來找茬,我們就算躲得過今天,能永遠躲過去嗎?碰巧今天被我碰上了,萬一是嬸子不小心遇到了……”

“混賬!”龐天寵一拍桌子,豁的站起身來,對龐無雙怒目而視。

自從龐勁東認識龐天寵以來,從沒有見他說過這樣多的話,情緒表現的如此激動。

這讓龐勁東意識到,自己有必要重新認識這位大伯。

另一方麵,龐勁東想起楊家威曾經說過,隻有這位大伯才是真心歡迎自己到長箐山的。

可看他此時這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龐勁東實在難以相信這份真心。

想到這裡,龐勁東目光掃向楊家威,隻見後者表情古怪,先是皺了皺眉頭,接著又撇了撇嘴。

龐無雙哪裡肯服氣,和龐天寵頂嘴起來,把龐天寵氣得鼓鼓的。

龐天寵說不過自己的侄女,最後竟然向弟弟龐天懿發作起來:“二弟,你有時間應該多管教一下自己的女兒,不要在外麵闖了禍,還表現得自己很有道理似的!”

龐天懿平日裡很少說話,又是給人的感覺比龐天寵還要內向,這一次闖禍的畢竟是自己的女兒,龐天懿本來難以發表意見。

他正在思忖著如何為女兒開脫,見大哥把矛頭對準了自己,立即不滿的問:“大哥,難道認為自己的侄女應該被md兵欺侮嗎?”

龐天寵愣怔了一下,才無奈的回答:“當然不應該……”

龐天懿不等龐天寵繼續說下去,又問:“md政府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就算沒有雙兒這事,你以為人家就不會找我們的麻煩了嗎?”

“但是……”

龐天懿再一次打斷了龐天寵的話:“或者就是,果敢共和軍要改變自己的目標,不再爭取果敢人的自由,要和md政府徹底妥協了!隻不過這個目標是父親確立下來的,如今大哥剛剛代理總司令,就做出這樣重大的政策改變,實在讓我擔心會導致軍心不穩!更何況,大哥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否經過父親的同意?而且果敢共和軍我們也是有份的,為何大哥沒有和我們商量過?”

“我沒有改變果敢共和軍的目標,隻是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不該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以免破壞我們大計!”龐天寵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當下形勢複雜,各方勢力盤根錯節,我們在當中比較弱小,應該韜光養晦才對。”

龐天懿還要反駁,龐文瀾一拍桌子,怒喝一聲:“夠了!”

眼見在叔伯之間將要引發不和,龐勁東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了:“無論如何,這件事情畢竟是我惹出來的,我將會承擔全部責任!”

龐天寵冷笑一聲,陰測測的問:“你打算怎麼承擔?”

龐勁東正要回答,外麵一個傳令兵急匆匆跑了進來,向龐文瀾彙報說:“彭仁浩求見!”

龐文瀾微微一皺眉頭,自言自語的說:“來的可真夠快的!”

彭仁浩是果敢特區政府的現任主席,也是果敢民族民主同盟軍的總司令。

他所代表的政府和軍隊與龐文瀾的果敢共和軍的區彆在於,前者是被md政府招安並予以承認的,而後者則可算作是占山為王的草寇。

雖然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特區政府是果敢地區的唯一合法政府,而獨立於特區政府之外的果敢共和軍,其存在是對這種合法性的破壞。

一直以來,這兩支勢力之間沒有明確的敵對或者友好關係,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衝突,而且私下裡還經常有往來,隻是雙方維持這種現狀的初衷卻是各有不同。

龐文瀾的考慮在於,大家畢竟都是華人,血脈相連。多年前經曆過慘烈內戰的他,不願在同胞之間爆發爭鬥。

特區政府則考慮,在果敢地區保持幾支不受md政府挾製的力量,可以凸顯出特區政府穩定果敢地區的重要作用,有助於鞏固自己的地位,在必要時還可以成為要挾md政府的籌碼。

雙方同床異夢,基於各自需要建立起的這種平衡,注定是脆弱且不堪一擊的。

這種平衡還存在一個重要前提,就是對方的所做所為,必須符合自己的需要,不能對自己的存在造成破壞。

龐勁東與md兵的衝突正構成了這樣一種破壞,毫無疑問,彭仁浩是來興師問罪的。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