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羅盤和戮魔劍吞噬了大量的靈火,想要全部化為己用,少說也得一兩個月。
王道遠也打算趁這個時間,看看這次的收獲。
將望氣術拿了出來,仔細翻閱了一遍。
望氣術是一種比較複雜的秘術,要發揮出全部威力,需要調動神識和靈力,同時還要借助雙眼。
說起來,這也能算得上一種瞳術。
調動神識和靈力,對王道遠而言,沒什麼難度。
可瞳術就有點困難了,需要拓寬雙眼之中的細小經絡,將大量的神識和靈力注入其中。
若是不用雙眼,自然也能施展。
隻不過那樣施展出來的望氣術就不完整,作用自然也就大打折扣。
王道遠之前也修煉過窺天秘術,不過那個隻需要神識之力,與這望氣術大不相同。
看了這望氣術秘籍之後,王道遠才知道自己對這門秘術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望氣術看人的氣運隻是最初級的,修煉到高深之處,還能看一個勢力的氣運,甚至窺天機、斷吉凶。
除此之外,還能用來尋寶、尋靈脈等。
隻是想要練到高深處,還需要有配套的功法,那才是天機宗的核心傳承。
沒有配套功法,這望氣術也隻能用來看看人的氣運。
王道遠心裡有些犯嘀咕,天機宗這時候把望氣術拋出來,倒是耐人尋味。
天機宗擅長看氣運,自己是氣運之子的事,能瞞得過彆人,卻瞞不過天機宗。
即便他們不敢看自己的氣運,也能看到王家族人的氣運。
他們應早就知道這事,但一直保持沉默。
可能是因為要與陰陽神尊保持一致,在得到陰陽神尊的指示之前,不敢輕易站隊。
也有可能是覺得自己出身在北淵這麼一個窮鄉僻壤,沒希望取勝。
就想保持沉默,等自己敗亡之後,再站隊不遲。
現在偏偏又把望氣術交了出來,八成是看自己崛起得太快,有一些取勝機會。
先拋出點有用的東西,結個善緣,也能多給自己留條後路。
天機宗有什麼想法,暫時還不得而知。
現在自己一個化神修士,他們還不打算投靠。
那等自己修煉到大乘甚至大能境界,他們就得掂量一下,是否要投靠了。
想太多沒有任何作用,想完全整合北淵,還是等以後修為高了再說。
眼下還是考慮這望氣術的修煉之法,拓寬雙眼中的細小脈絡,風險還是不小的。
而且需要很長時間的蘊養,多則上百年,少則數十年,才能有所成就。
王道遠也不打算修煉完整的望氣術,隻要能辨彆其他人是不是氣運之子也就夠了,沒必要花費這麼多功夫。
就像陰陽老祖和萬靈老祖施展的那樣,可以看出自己的跟腳,甚至連隔了不知多少代的祖先都能看出來。
他們是絕對沒有肉身的,一個虛幻的器靈都能施展出來,人族修士自然也沒有問題。
王道遠暫時不打算修煉雙眼,隻是用神識之力施展望氣術。
這法術不愧是大能傳下來的,修煉難度還是比較高的。
王道遠隻用神識之力,修煉了三天時間,才終於施展出來。
他先看了看周鸞的氣運,隻見周鸞頭上有一朵方圓百丈的紫金色祥雲,祥雲之中放出萬千瑞氣。
按照望氣術中的說法,這種氣運是大能之姿。
更進一步,就是氣運祥雲化為龍形,那時就是地仙之姿。
周鸞瞥了他一眼:“色眯眯地看著我乾什麼?”
“剛學會天機宗的望氣術,就看看影主大人的氣運如何。”
周鸞一臉好奇的樣子:“快說說,我的氣運是什麼情況?”
“現在是大能之姿,不過氣運之子的氣運能影響到其他人。
你受到我的影響,以後氣運還會變得更強。
更進一步,變成地仙之姿也不是問題。”
“這麼說,我以後也能壽元無儘?”
“你要不想我也沒意見,等你坐化了,我再娶幾房漂亮的妻妾。”
一聽這話,周鸞身上殺機迸發出來。
王道遠心裡一寒,立刻認慫:“影主大人息怒,我隻是開個玩笑。”
周鸞冷哼一聲,繼續打坐修煉。
王道遠這才放下心來,看到一位大能之姿的化神修士氣運,而且自己還沒有遭到任何反噬。
大能之姿即便在乾元界中心,也是極其少見的。
看這樣的氣運都沒有反噬,那其他的修士就更不用提了。
望氣術想要修煉到高深處,需要功法輔助。
自己手裡沒有這個功法,也就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修煉下去。
收起望氣術,拿起從太乙劍宗交換來的那本獸皮書。
現在手裡六階材料不多,自己蘊養又太過費時間。
若是能靠這偽禁製,折騰出偽靈器也不錯。
他最為熟悉的禁製是防禦禁製,他也從這獸皮書中找出防禦偽禁製。
經過仔細辨彆,這偽禁製和真正的防禦禁製還真是一脈相承。
隻是偽禁製中沒有法則銘紋的存在,該是法則銘紋的地方,都被換成了器紋。
當然,器紋的功能和法則銘紋的功能不同,不可能就簡單替換。
還要多出許多器紋,去彌補其中的不足之處。
所以這偽禁製在複雜程度上,還要超過禁製不少。
一般的煉器師想要銘刻這偽禁製,還真不容易。
不過,王道遠的血魔分身倒是可以。
這家夥在靈珠空間內呆的時間,應該有幾千年了。
經他之手煉製的法器,少說也有上千件。
論煉器之道的根基,恐怕雷炎真人都難以與之相比。
兩個魔族分身也快要渡劫了,隻是讓他們在北淵渡劫,終歸不太合適。
北淵的法則和天道都排斥魔族,一旦渡劫,雷劫要遠比人族的天劫恐怖。
兩個魔族分身都不是驚才絕豔之輩,在恐怖天劫之下,八成難以活命。
有空去絕天淵一趟,問問師尊歸元劍仙,魔族該怎麼渡劫。
至於這偽禁製太過複雜的問題,畢竟是太乙劍宗多位化神祖師研究出來的東西,想要簡化也不容易,隻是湊合著用了。
秦國那邊要一件五階上品防禦法器,幫秦國煉製法器的時候,正好也可以用上偽禁製。
他拿出一片五階中品龍鱗,這東西還算在七星海那邊斬殺龍種時得到的。
將幾種五階中品金屬材料熔煉進龍鱗之後,就開始折騰偽禁製。
這東西太過繁複,又對尺寸有很嚴苛的要求。
想要銘刻出來,基本不可能。
王道遠打算模仿靈器的煉製方法,用神識凝練出來偽禁製,再用火焰煆燒,使得偽禁製與器胚完全融為一體。
偽靈器再複雜,終究是不涉及法則之力,隻是神識之力消耗大了些。
在王道遠這裡,根本算不上什麼難事。
僅用了一次,就成功煉製出了一個五階上品偽靈器盾牌。
隨後,將其收入靈珠空間內的鍛仙鼎中慢慢蘊養。
這件法器中,有防禦和禦水兩種禁製。
正好秦國的核心傳承,也是水屬性的。
有兩個帶器靈的法器在身邊,也不適合跟周鸞一起修煉。
王道遠也隻能繼續琢磨偽禁製,折騰了幾天偽禁製之後,他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發揮了一下自己逆向思維,發現這偽禁製的極大價值。
既然偽禁製是太乙劍宗的化神老祖,用禁製推演出來的。
而且,兩者能發揮出同樣的作用,隻是強弱有區彆。
那同樣功能的偽禁製和禁製必定是一一對應的,自己也能用偽禁製反推禁製。
當然,直接反推回去是沒有意義的。
太乙劍宗的煉器手段,在各大頂尖勢力之中,也就和風雪神宮差不多,墊底的存在。
用他們的偽禁製反推,也隻能得到水平很一般的禁製,而且數量不多。
直接反推禁製沒有任何意義,但可以對偽禁製進行改進,然後再反推回禁製。
真正的禁製因為涉及到法則之力,又有大量的法則銘紋和器紋。
每一個禁製都處在微妙的平衡狀態,隨意改動任何一個器紋,都有可能打破這個平衡,導致整個禁製崩潰。
不說創造新的禁製,就算隻是改進禁製,也需要對法則有很深的理解。
而真正能創造出禁製的煉器師,就更是罕見了,他們無一不是煉器師中的佼佼者。
即便是這些佼佼者,創造出一個禁製,也需要耗費巨大的心血。
一個煉器師可能把一生中的大部分心血,都耗費在創造一個禁製上了。
對王道遠而言,最重要的是修為。
氣運之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打響了,修為高一點比創造出一個禁製要有用的多。
不可能在禁製一道上,耗費大量的心血。
不過,有了這個偽禁製,不說創造禁製,改進禁製就變得簡單了。
先改進偽禁製,看看改進效果。
若是改進後的偽禁製效果不錯,再從偽禁製反推到禁製。
這個想法是沒什麼問題的,可以嘗試一下。
若是能成功,那自己就找到了一條改進真正禁製的捷徑。
等把這條捷徑走熟練了,以後還能借此創造新的禁製。
雖然前世隻有短短的三十來年,與今生四百多年想比,根本算不得什麼。
但前世的思維模式,在今生的作用依然非常大。
就像這偽禁製反推禁製,進而改進的思路。
太乙劍宗折騰了幾萬年,也沒想到這個方法。
萬獸穀的典籍之中,也從未提過相關的說法。
要真是能把這條路走通,自己可能會開辟出一個新的煉器流派,成為開山鼻祖。
即便有了捷徑,自身也要有真本事。
需要熟悉禁製推演偽禁製的過程,自己還要能做到用禁製推演出偽禁製,再反推回去。
太乙劍宗折騰了幾代人,才有這麼點成就。
自己一個人,肯定是不靠譜的,最好是讓分身在靈珠空間內折騰這事。
分身血泉這個元嬰巔峰魔族修為不足,還無法掌控禁製。
要想讓他折騰偽禁製反推禁製的事,得先讓他突破化神境界。
看來,要儘快去絕天淵走一趟了。
那邊的法則和天道之力極為薄弱,對魔族的壓製很小。
魔族在那邊渡劫,要穩妥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