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下去之後沒過多久,鐘鎮陽就鬼鬼祟祟地回來。
拿出一個乾坤戒,一臉諂媚之色:“郡王殿下,咱們也是老交情了。
之前,幽冥宗沒少欺壓王家,可這都是羅九幽那混蛋的主意,我們三家可沒有參與。
隻是我們這些老家夥,當年多少都跟趙家有血仇。
趙皇寬宏大量,自然不會跟我們一般見識。
隻是趙家後輩,難免會針對我們,後輩的日子不好過。
聽說郡王殿下能封侯爵及以下爵位,我們就想到郡王麾下效力。
這是我當年探索古修士洞府,得到的乾坤戒,裡麵的空間有五十丈見方。
我家後輩抄錄的幽冥宗傳承副本,都在這裡麵。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幽冥宗的土特產,還請郡王笑納。”
幽冥宗三家雖然有了爵位,但封地尚未確定。
趙家平定叛亂之後,必定要大肆封賞功臣。
有趙氏宗親,有臨海十三家,還有當年的老勳貴,幽冥宗三家跟哪個勢力都尿不到一個壺裡。
上麵要是沒人罩著,他們活著的時候還行,可他們死後,後輩得被欺負死。
這東西王道遠也是極為動心,幽冥宗幾千年積攢下來的傳承,對於任何一個勢力而言,都是巨大的財富。
可他也不敢輕易答應,要是把他們收入麾下,這就是在明目張膽地擴充實力,很容易被懷疑有不臣之心。
他連連擺手:“這事我可不敢做主,你們是投降趙皇,不是投降我。
封地在何處,應該由趙皇說了算。
再說了,我的地盤內,也沒有大型陰脈啊。”
鐘鎮陽陪笑道:“我們也不敢奢求一定成功,隻是以後陛下分封的時候,郡王殿下能美言幾句便可。
有沒有陰脈都無所謂,早在一百多年前冥水河陰氣消失之後,我們就開始做準備。
家族之中都有一些修煉正道功法的族人,即便是沒有陰脈,家族也能延續下去。
若是有陰脈的話,即便是封到山北苦寒之地,我們也心甘情願。”
王道遠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說上幾句話倒是沒問題,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證。”
鐘鎮陽滿臉喜色:“郡王殿下願意開口就好,這些土特產,還望殿下笑納。”
王道遠也不客氣,直接收下了乾坤戒。
不得不說,鐘鎮陽是真會辦事,乾坤戒中好東西是真不少。
除了大量的玉簡和獸皮書外,還有堆積如山的三四階煉器材料和處理好的靈藥。
其中自然也有紫金玉髓果,連結金丹的輔藥也都湊齊了。
而且,這些靈藥還都保留著種子。
這幽冥宗的土特產是真不錯,他暗下決心,也要從殘陽宮搜刮一些土特產。
兩天之後,幽冥宗這邊的資源和人手調配完畢,隨時可以出征。
王道遠命令一名臨海州金丹修士,駐守幽冥宗。
下麵的低階修士還有趙家本家族人、臨海州修士、歸元劍宗培養出來的修士,以及部分郡王府麾下修士。
當然,還有不少幽冥宗本宗修士。
修士成分雜一些,誰都不能占絕對優勢,這樣才不敢鬨事。
王道遠帶著七名金丹修士,向西進發。
低階修士也要帶,幽冥宗羅家的修士戴罪立功,自然不能少了。
王道遠也沒那個心思算計他們,羅家修士戴罪立功,說白了就是當炮灰。
打殘陽宮損失或許不大,拿下殘陽宮後,還有仗要打。
鐘鎮陽那個老狐狸知道他對羅家人的態度,不用他吩咐,就會把羅家修士派到最危險的地方。
十艘三階飛行戰船,一艘四階中品飛行戰船,加上三十艘飛舟,在八名金丹的帶領下,向西進發。
殘陽宮山北距離幽冥宗山門倒是不遠,就在冥水郡以東的落日郡。
傳說上古之時,有一隻金烏神鳥墜落在此,故名落日郡,殘陽宮山門在落日郡中部的落日穀中。
這落日穀有一點比較奇特,這裡兩麵是斷崖,中間是一條熔岩河。
其他地方熔岩都在地表以下八千多丈到一萬丈深處,而落日穀的熔岩河,距離地麵僅有兩千多丈。
而且,熔岩河中的靈力堪比四階上品靈脈。
整個落日穀長五百餘裡,最寬處有五十餘裡。
殘陽宮各處建築,都是在落日穀兩側崖壁上。
熔岩河中還要一個個凸起的巨大石柱,少數建築建立在這些石柱上。
王道遠等人來到落日穀,殘陽宮倒是沒有像幽冥宗那樣直接投降。
落日穀被四階上品防禦陣法籠罩,這種用陣基的防禦陣法,想要攻破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眾人在落日穀以東,找了一處三階中品靈脈,作為臨時駐地。
隨後,王道遠帶著一眾金丹修士,查看一下落日穀陣法,當然也是為了震懾殘陽宮。
八名金丹修士,其中有四名金丹後期。
殘陽宮現在滿打滿算,也隻有三名金丹修士。
一個半殘的宗主金陽真人,一個太上長老地炎真人,還有一個是剛結丹不久的雷無道。
這家夥一直被當作金丹苗子培養,終於在不久前結丹成功。
這三個人加一塊,也就算是兩個臨海王戰力,在王道遠這邊根本不夠看。
錢陽上前一步,高聲喊道:“我是殘陽宮隱藏的金丹修士錢陽,論輩分和金陽真人同輩,傳承是祖師殘陽真人一脈。
如今,殘陽宮金丹修士損失殆儘,不可能擋住趙皇的大軍。
趙皇已經下旨,三宗修士投降者戴罪立功,倒戈者有封賞。
我投降之後,協助郡王,斬殺幽冥宗宗主羅九幽兄弟兩人,現在被封為伯爵。
幽冥宗的四位金丹,斬殺不願投降的羅家金丹,現在也封了一個伯爵,四個子爵。
你們若是能在郡王出手之前投降,還能得個獻城之功,也能落個爵位。
待趙皇平定叛亂之後,有爵位之人,還能得到封地。
諸位同門,是想被全部斬殺,還是封爵賞地,就看你們作何選擇了。”
錢陽說完之後,殘陽宮內沒有任何動靜。
王道遠也懶得廢話,祭出隕星禦火葫蘆,赤金相間的火焰,從葫蘆中湧出。
下方是熔岩河,還有四階上品火靈脈,火靈氣極為濃鬱。
赤金火焰迅速將這些火靈氣引燃,火勢迅速擴大。
他還祭出朱雀扇,施展朱雀禦火術。
朱雀虛影帶著赤金火焰,攻擊防禦大陣。
下方的熔岩河也被赤金火焰引燃,火勢更猛。
王道遠隻需要消耗極少的神識之力,去操控禦火葫蘆噴出火焰。
非但不用消耗靈力,還能不斷從赤金火焰中抽取靈力。
這樣耗下去,撐十天半個月,也不是問題。
朱雀虛影的攻擊,在源源不斷的火焰加持下,也是極為強悍。
防禦陣法的火紅色光罩,也在攻擊之下微微顫動。
殘陽宮的防禦陣法,應該是攻防兼備才對。
可這陣法居然隻是被動防守,絲毫沒有進攻的意思。
火屬性陣法,擅長的就是進攻,防守能力不怎麼樣。
殘陽宮修士居然棄長用短,這麼打下去,陣法還真撐不了太久。
此時,鐘鎮陽已經拿出一塊測陣盤,開始尋找陣法的弱點。
半刻鐘之後,一名氣血衰竭的紫府後期修士,出現在落日穀中部,一根石柱上的宮殿前。
他向王道遠拱手道:“參見郡王殿下,郡王有所不知,太上長老、宮主、副宮主已經在一天之前借助宗門後手逃離落日穀。
他們還帶走了宮內有天賦不錯的弟子,以及所有傳承和能帶走的資源。
現在,這陣法之內,隻剩下一些老弱病殘,以及一些凡人。
還請郡王網開一麵,放過他們。
要殺要剮,晚輩一力承擔。
隻要郡王答應,我這就關閉防禦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