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過去了,王道遠製出一百多張靈符。王守鴻那邊,一百份材料已經煉製完畢,成丹四百五十多顆,成丹率還是不到五成。
一份煉丹材料,理論上最多可成丹十顆,當然,很難達到這一水平,所以成丹率是計算成丹數量與最大成丹數量的比值。
一百份材料,理論上可成丹一千顆,成丹五百顆才能達到五成成丹率。
王守鴻親自登門,十天練完一百份材料,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更彆提梳洗了,再加上煉丹時煙熏火燎,整個人都變了樣。
一百份材料,還是沒能達到目標,心情自然不好。愁眉苦臉地將八成丹藥交到王道遠手中,轉身就要離去。
王道遠接過丹藥,問道:“七叔何故如此頹廢?”
“唉!十二叔去世,家中沒有了二階煉丹師。我是族中最接近二階煉丹師的,用了你一百份材料,卻沒有達到衝擊二階的水平,慚愧啊!”
王道遠掏出一個儲物袋,輕笑道:“七叔不必如此,我這還有一百份材料,繼續煉丹就是。
侄兒雖然不通煉丹之術,但煉丹製符有共通之處,若是心緒不寧,成功率難免受到影響。七叔您心理負擔太重,反倒耽誤了煉丹術進步。
這些靈藥是侄兒自己的,就是拜托您幫忙煉丹。而且,有您剛給我煉好的聚靈丹,足夠我用好幾年了,這一百份材料,我不急著要丹藥。您沒必要給自己壓力,一年半載給我丹藥也沒問題。”
在王道遠的勸說下,王守鴻情緒有了一些改善,隨後便返回洞府。
王道遠繼續埋頭製符,三天後,王守業又找上門來。
王道遠一打開門,王守業就一臉興奮地說道:“大侄兒,又有消息傳來,叔公吩咐,讓我把你和道興帶去參與會議,現在就差你了。怎麼樣,看在老叔親自跑一趟的份上,不來壇酒?”
王道遠無奈之下,給了他一壇赤血釀。王守業自然毫不客氣地收下了。
來到議事堂,太公王繼澤道:“人到齊了,那我就公布一下剛得到的消息。
萬靈宗與殘陽宮在幽冥宗山門外堵著,幽冥宗修士躲在護山大陣中不出來,期間隻是爆發小規模戰鬥,並沒有金丹修士大戰。
五天前,殘陽宮動用幽冥宗內的暗樁,偷襲防禦大陣的陣眼,企圖毀掉大陣。但被幽冥宗留守山門的金丹修士提前發現了,破壞陣眼的暗樁被當場擊殺。見到事情敗露,其他潛伏人員在幽冥宗內大肆破壞。
幽冥宗的靈田中,有不少靈藥受損;此外,幽冥宗的靈獸園也受到衝擊,一些靈獸在山門內四處逃竄,造成了不小的破壞。
索性這些混亂都被很快平息,兩宗的潛伏人員最終被全部斬殺。幽冥宗穩住了局勢。
萬靈宗與殘陽宮的後手沒有成功,圍攻山門也不可能攻下來,繼續呆著也沒啥意義,很可能會被幽冥宗偷襲,所以就都撤了。
金雁城外的兩宗修士撤得慢了點,被金雁城內的幽冥宗修士銜尾追殺,有七名紫府修士隕落,幽冥宗也有五名紫府長老戰死。雙方甚至爆發了金丹大戰,不過沒有金丹修士隕落,隻是各有幾位金丹修士受傷,此戰可以說是兩敗俱傷。
兩大宗門退走時,還順手洗劫了一處靈石礦。幽冥宗被搶了一百多萬靈石,礦場也被毀了。”
三大宗門瓜分趙國,幽冥宗與殘陽宮在在萬川河以北,萬靈宗在萬川河以南。
幽冥宗需要防備東、北兩個方向的妖獸;殘陽宮防備魏國與回雁山的妖獸;萬靈宗防備宋國與天斬山脈的妖獸。各宗門都沒有力量,對其他兩大勢力發動大規模進攻。
而現在幽冥宗與回雁山以北的妖族和解,邊境壓力大減,天斬山脈的妖獸也比較消停,幽冥宗也就有了進攻其他兩大宗門的能力。
此次,萬靈宗與殘陽宮聯手對付幽冥宗,一是為了消耗幽冥宗的有生力量,二是表明兩宗聯手,讓幽冥宗不敢輕舉妄動。
王守業思索片刻道:“如今大戰已經結束,想必族長也快回來了吧?
對了,叔公,有沒有關於兩宗撤退方式的消息,包括撤退方向,是分開撤退還是一起撤退。”
“有一個情報說,兩宗彙合金雁城外的修士後,向西南方向撤退,並沒有分開。怎麼了?”
王道遠接話道:“若是兩宗分開走,哪一路實力都不如幽冥宗,幽冥宗很可能鋌而走險,派人追殺其中一路。
而兩宗敢分開,必定留有後手陰幽冥宗。若幽冥宗損失慘重,在兩宗打壓之下,恐怕數千年基業難保。
如今,兩宗一起離開,幽冥宗不敢輕舉妄動。同樣也說明,兩宗沒有徹底打垮幽冥宗的打算,結盟也隻是為了讓幽冥宗不敢搞事情而已。
以後,三家各有顧忌,都不敢有大動作,才能避免局勢動蕩,趙國也能繼續維持三足鼎立的局麵。
局勢穩定,咱們王家才能好好發展。否則,一旦幽冥宗垮了,咱們王家可能會被殘陽宮算後帳。
如今,這場龍爭虎鬥已經結束,暫時不會再有大戰,族長也不會再有危險了。”
眾位長老都有點懵,就憑一條情報,能看出這麼多東西?不過,感覺說的有點道理啊。
王守業拍拍王道遠的肩膀,大笑道:“道遠所說,與我不謀而合。人生得一知己,夫複何求?更何況,這個知己還是我侄兒,酒量還不錯。道遠,一會咱們好好喝幾壇。”
王道遠沒有搭理十二叔的騙酒手段,而是說道:“我先前收購了一些靈藥,托七叔幫忙煉丹,本想著三大宗門混戰,對丹藥、靈符需求大增,可以賺上一筆。現在雖然不會再開戰,但幽冥宗靈田受損,消息一旦傳開,靈藥、靈丹價格也會飛漲,家族可以做點準備,趁機撈一筆。
不過也不能撈得太明顯,畢竟幽冥宗剛倒黴,咱們大肆撈錢,總有些紮眼,若是引起幽冥宗高層的不快,就得不償失了。”
王繼澤在一旁手捋長須,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心中暗道:老祖不善心計,才卷入三大宗門和趙氏的戰爭,險些滅族。之後,王家作為“趙氏餘孽”,沒少被其他家族算計。
直到誌安當族長,全族上下都夾起尾巴做人,連老夫都要隱藏修為,家族受到的打壓才越來越少。
今後,有守業和道遠這兩個一肚子花花腸子的家夥,其他勢力能不被坑就偷著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