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入城風波(1 / 1)

北淵仙族 閒袖手 1193 字 23天前

王家一行十一人,除族長與王守業、王誌明兩名長老,王道遠、王道興兩個小輩之外,其餘六人都是白發蒼蒼的老者。

這六人都是誌字輩的,而且都是修為不高,還沒有一技之長的老年修士。

其中兩位年齡都在一百一十歲以上,練氣修士壽命上限也就一百二十歲。修士一生與人爭鬥,難免留下暗傷,影響壽命,因此很少有修士可以活到壽命上限,這兩位叔公隨時都可能坐化。

另外四人稍微年輕一些,但年齡也都在一百歲以上。

他們六人說白了就是炮灰,每當遇到征召,家族派出的大多數都是炮灰。

宗門征召附屬勢力修士,目的就是給宗門修士當炮灰,減少宗門修士傷亡。

各家族也都不是傻子,為了家族延續,不可能把資質不錯,或有一技之長的族人,派出來送命。都是把年紀大,且沒有一技之長的族人拉出來湊數。

當然,這些炮灰也不會白死。一旦被當作炮灰,無論死活,家族都會給一筆靈石或資源。一旦戰死,發出征召令的宗門也會給撫恤金。

本來也沒幾年活頭,為了後人能得到更多資源,在修仙路上走得更遠,他們心甘情願為家族戰死。

王誌安是築基修士,能禦劍飛行,金雁城距玉泉峰五千餘裡,半天時間就能打個來回。

不過,王道遠等十人是練氣修士,除非有飛行法器或飛行靈獸,否則隻能靠兩條腿趕路。

有十個練氣修士要照顧,王誌安自然不能禦劍飛行,隻能一起步行。

不過築基終究是築基,哪怕是步行,也不是練氣修士能趕上的。十名練氣修士隻能祭出神行符,全力催動之下,才能勉強跟上王誌安。

一行人步行趕路,為了照顧六位年邁的叔公,一天隻走七八百裡,終於在第七天趕到金雁城。

隻見金雁城周長十餘裡,在凡人城池中也算不上大。城牆由回雁山中開采出來的岩石堆砌,其上密密麻麻刻著陣紋,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城高十丈,城牆垛口上安放著一架架巨弩,箭鏃上閃爍著寒光。隻可惜王道遠對煉器一竅不通,看不出是什麼品階的法器。

一行人來到城門口,前麵已經有一大群人排隊。

人群分兩隊,一隊人中,或十餘人或數十人穿著相同的衣服,都是幽冥宗附屬勢力修士。另一隊人服飾雜亂無章,或三五成群,或獨自站在人群外,說是排隊都有些勉強,這些人都是幽冥宗招募而來的散修。

王家一行人身著白色道袍,除了袖口金線繡成的龍魚外,顯得樸實無華,人數也不多,排在附屬勢力一隊最後麵,並沒有引起注意。

散修一隊進城頗為麻煩,還需要登記姓名、修為等信息才能入城。

家族修士一隊進城就比較迅速,拿出征召令,證明身份,就能拿到通行令。即便如此,一個家族少則十餘人,多則數十人,一一登記,也是極耗時間。

王家一行人排隊排了兩個多時辰,終於,前麵就隻剩一個家族了。

此時,隻聽天上傳來一聲尖銳的鷹唳。抬頭望去,隻見西邊天空上出現了一隻鳥,隻見輪廓,看不清具體麵目。

鳥來到近前,原來是一頭巨型金雕,散發著紫府修士的威壓,排隊的練氣修士,都麵色發白,勉力運轉靈力抵抗。

金雕背上坐著三十多人,其中有三名築基修士,其餘都是練氣後期修為。這般實力,足夠強行攻破王家玉泉峰了。

金雕落地,三十餘人從金雕背上下來,隻見這群人身穿金色道袍,趾高氣昂地越過排隊的眾人,直接到最前麵拿通行令。

王家眾人除了王道遠、王道興兩兄弟外,都是久經考驗的老滑頭了,王道遠也是兩世為人,自然不會被激怒。王道興脾氣不好,正要發作,被王守業和王道遠摁住了。

王家沒有什麼表示,後麵的家族也懶得搭理他們。

倒是排在最前麵的李氏家族不樂意了,李家也是存了鍛練年輕子弟的念頭,帶了不少年輕人。有人如此無視自己的家族,年輕人可咽不下這口氣。

一位李家的年輕子弟忍不住,走上前來,怒斥道:“看你們也是修仙家族的人,連先來後到都不懂嗎?真是丟我們修仙家族的臉麵。”

領頭的金袍人看起來四十來歲,長相就比較有特點了,就像一個籃球上放著半個足球,再加上這一身的金色長袍,若是嘴裡叼著個銅錢,那就是活脫脫的三足金蟾,可以擺在店鋪裡招財了。

聽到有人指責,轉頭看到隻是一個練氣中期的年輕人,“金蟾”不禁惱羞成怒:“小兔崽子,毛都沒長齊,就敢在此大呼小叫,連長幼尊卑都不知道,我替你家大人教訓教訓你。”

說罷,一掌揮出。隻見一道金光,直奔李家出言嗬斥的年輕人而去。

李家帶隊的是族長,也是一名築基修士,伸手擋下那道金光,道:“道友好大的脾氣,我李家的子弟就算有錯,也輪不到你來教訓,何況,他說的也沒錯。”

“金蟾”一時語塞,臉憋的通紅,他家族有三位築基都站出來,打算以勢壓人。

李家隻有兩位築基,練氣修士隻有二十個,且有不少是練氣中期的年輕人。

築基修士少一人,練氣修士全麵劣勢。一旦開戰,李家絕對完敗。

李家族長有些為難,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動手絕對打不過,家族子弟會損失慘重;服軟丟人,還得被敲詐一筆。

正在左右為難時,一名身穿白色道袍,背著長劍的築基修士走上前來。勸解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大家都是為了掃滅妖獸而來,何必為了一點小事鬨得不愉快。莫要在此內鬥起來,耽誤了大事。”

這白袍修士正是王誌安,王誌安與李家族長李星河是多年好友,看到好友有難,自然要幫一把。

如今王家在幽冥宗還有幾分麵子,上前勸解應該能解圍。

誰知這“金蟾”是個愣頭青,非但不借坡下驢,反倒變本加厲,對王守業嗬斥道:“你也敢插手此事?看來王家是翅膀長硬了。彆以為獻上清江鯉,幽冥宗就把你放在眼裡。

趙氏餘孽也敢在我麵前放肆,我家老祖可是幽冥宗長老。你王家不過是幽冥宗養的一條狗,敢在主子麵前齜牙,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話音未落,王家眾人大怒,紛紛拿出法器。王道遠也抽出玄陽劍,擺好架勢,隻等族長一聲令下,就直接殺過去。

先前金袍家族目中無人,不是針對哪個家族。而現在是直接辱罵王家了,這要是忍了,以後王家在人前也抬不起頭了。

“金蟾”此番話一出口,不光是王家子弟大怒,大部分家族修士都心裡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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