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暴露(1 / 1)

北淵仙族 閒袖手 1154 字 23天前

酒菜到齊,關上單間的門,甩掉鬥笠,開始了秋風掃落葉。

眨眼之間,已經有三道菜人間蒸發,拿起一壇赤血釀,也不用酒碗,直接對壇吹,不過百息,一壇酒就被解決了。

他正在解決第四道菜時,大門被一腳踹開。隻見一彪形大漢闖進來,一巴掌抽在王道遠後腦勺上,罵罵咧咧道:“我還以為酒樓裡來了個知己,一次叫五壇酒。沒想到是你小子,欠我幾壇酒還沒還,就自己偷偷跑來喝酒,還是在我的地盤上喝酒,居然不叫上我,簡直是目無尊長。”

說完,自顧自地坐下,一手拿起一壇酒,一手拿著筷子夾菜。

王道遠道:“十二叔,您老怎麼在這?”

來人正是王守業,他筷子不停,嘴裡吃著菜說道:“說起來,老叔我還是沾了你的光。你整出這麼大事,家族多了一座店鋪,開了個醉仙樓。

老叔我是家族唯一釀酒師,被派到醉仙樓釀酒。雖然麻煩了點,可是有免費的酒喝,老叔是不想回去了。”

“那可得恭喜十二叔了,侄兒敬您一個。要不,咱們再來幾壇?”

兩人碰壇,王守業揮揮手:“彆了,現在酒菜原料都不夠,我平時都不敢多喝,今天是蹭你的酒,才能這麼痛快。喝太多,醉仙樓酒水供不上,招牌可就砸了。

你小子可得付靈石,白吃白喝就等著受罰吧!”

王道遠連稱不敢,哪有砸自家招牌的。

兩個酒鬼喝了五壇赤血釀,七八道菜隻剩魚骨頭,杯盤狼藉。

王道遠喝了三壇,已經有點懵了,直接喊了一聲:“小二結賬。”

聲音剛落,一個人推門進來,不過不是小二,而是一位仙風道骨的白發老者——王誌德。

王誌德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二位客官,對小店的酒菜可還滿意?”

王守業背對著王誌德,喝得迷迷糊糊,也沒聽出來是誰。

抱著酒壇子,喝乾了最後一口酒,沒心沒肺地答道:“還不錯,尤其是這酒,是真不錯,跟我釀的差不多……嗝。”

王道遠趴在桌子上,聽著聲音有點熟悉,抬頭就看見了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

嚇了一個激靈,從椅子滑落到地上,懷裡抱著的酒壇也摔碎了。

王誌德冷笑一聲:“客官這是怎麼了?可吃飽喝足了?”

雖然是笑臉,但在王道遠眼中卻無比猙獰。他下意識地往後挪挪,咽了一口唾沫,不敢說話,隻是點點頭。

“客官這一桌,五壇赤血釀一百靈石,加上這幾道菜,共一百一十靈石,打碎一個酒壇,罰十塊靈石客官可有意見?”

王道遠哪敢有意見,用力搖搖頭,交了靈石。

王誌德似笑非笑地盯著王道遠道:“生意談完了,接下來該談談感情了。族長是怎麼吩咐的?你小子外出,經過我同意了嗎?現在,你說說,該怎麼罰你?”

王守業一聽有人要罰王道遠,一拍桌子,大喝道:“我看誰敢欺負我侄兒!

嗝……

道遠彆怕,有老叔在,我看誰敢動你!”

王誌德一手把王守業從椅子上提起來,一手把他的腦袋轉過來:“哎呦,我當是誰呢,說話這麼硬氣,還想跟我過過招不成?”

王守業一個彪形大漢,被王誌德一隻手提起來,有種莫名的喜感。

王守業一看到是王誌德,當時就慫了,諂媚地把王誌德扶到椅子上坐下,道:“九叔您坐,我哪兒敢跟您動手啊!這不是喝多了,沒聽出來是您嘛。”

轉而對王道遠嚴肅地批評道:“你小子也太不像話了,族長關你禁閉,是為你好,你怎麼能瞞著九叔公私自外出呢?”

王誌德瞥了他一眼,接著對王道遠訓斥道:“醉仙樓剛開業,各種物資奇缺,你還來海吃海喝,這是想砸咱們自家的招牌嗎?”

王守業又在一旁接茬道:“就是,道遠實在太不像話了,一定要重重地罰。現在食材不足,依我看就罰他提供一些靈魚吧,反正道遠的釣魚水平相當高。現在坊市河岸邊這麼多釣魚的,還真沒有誰比他釣得多。”

王道遠腹誹:這個十二叔太沒義氣了,剛才還義憤填膺,要給我出頭,一看到九叔公就軟了,還順手坑我一把。

不過,這也算是幫了我,釣一些靈魚,對我來說,沒啥難度,還能減輕懲罰。

想到此處,王道遠連忙說:“多謝十二叔提醒,小子認罰,願意上交一百條偽靈魚,為家族分憂解難。”

王誌德有些意動,不過臉上仍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道:“上交五百條,每條不得小於一斤,我就當此事沒發生過。”

王道遠自然滿口答應,關禁閉本身就沒多少事乾,釣魚就當是消遣了,隻要不加罰禁閉,就算走大運了。

以他的技術,一天十來條魚沒什麼難度,也就不到兩個月就能完成任務,實在不行,還可以拿靈珠空間裡的魚充數。

他對王誌德是真有些害怕,跟著王誌德學製符,王誌德算是他的師傅,對他十分嚴厲,按家族輩分又是他的叔爺爺。既是家長又是老師,誰不怕?

不過,看十二叔的表現,也挺怕九叔公的,估計小時候被收拾過。要不然,同為家族長老,即便是晚輩對長輩恭敬一些,也不至於跟耗子見到貓似的。以十二叔的脾性,小時候絕對比自己更跳脫,被收拾應該是家常便飯。

此時,王守業正在給王誌德捶背,心裡也是一鬆,主謀都沒事了,自己這個從犯應該也沒事了吧?

此時,王誌德發話了:“守業,你又怎麼會和道遠一起喝酒的?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在後院釀酒吧?看到道遠擅自跑出來,非但不勸導,反而蹭酒喝。我要懲罰道遠,你還給他撐腰,本事不小啊!”

王守業連忙道:“九叔,您聽我狡辯……不是,您聽我解釋。”

王誌德一揮手,道:“彆狡辯了,你小子從小受罰就特彆會找借口,每次的借口都特彆新奇,聽起來還都特彆有道理,好幾次都被你糊弄過去了。對付你,就不能囉嗦,罰你一個月不許喝酒。另外,再給你加個任務,看住道遠。他要是跑出去了,在他禁閉到期之前,你就彆想喝酒了。”

王守業哭喪著臉,心疼他一個月免費喝酒的權力,並暗中下定決心,一定要從侄兒那裡把損失壓榨回來。

從此,王道遠再也沒機會開溜了,為了捍衛喝酒的權力,王守業把他盯得死死的。

隱身術那種小把戲,在王守業強大的神識之下,跟鬨著玩沒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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