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運而生,八龍之駿!”
姒伯陽望著八匹神駿龍駒,仿佛見到八頭純血真龍。真龍低吟,盤桓天壇周匝,磅礴的氣血神力,在虛空之間轟鳴不休。
身為越國之君,一念靈感天地之意,自然而然的知道這八龍之駿的神異。更是知道這八龍之駿,對於越國國運的重要性。
八龍之駿,天生龍駒。
一名絕地,足不踐土;二名翻羽,行越飛禽;三名奔霄,夜行萬裡;四名超影,逐日而行;
五名逾輝,毛色炳耀;六名超光,一行十影;七名勝霧,乘雲而奔;八名挾翼,身有肉翅。
這八匹龍駒的力量,每一頭都近乎於純血真龍。在其踏蹄之間,一股若有若無的龍威浮現,淡金色的神光鋪就一條天路。
“勝霧,”
姒伯陽伸手招了招,一匹神駿龍駒噅噅嘶鳴,踏著雲霧飛下,徑直落在姒伯陽的身前。姒伯陽翻身上馬,勝霧龍駒飛天。
“駕,”
姒伯陽騎乘勝霧,周遭事物化作虛影,踢踏踢踏的馬蹄聲由低漸高,愈發激昂的碰撞聲,在姒伯陽耳中回響,經久不息。
這一幕,落在百萬越人的眼中,又有所不同。在他們看來,姒伯陽騎乘龍駒,揚鞭呼嘯,龍駒踏著雲霧,化為雲龍而出。
“上君,萬年,萬年,萬萬年!”
“大越,萬年,萬年,萬萬年!!”
看著雲龍飛騰,電光疾閃,劃破長空之象。一眾文武最先發聲,隨後是百萬越人齊聲高呼,聲浪滔天,似九天神雷轟鳴。
“哈哈,好馬,真是好馬啊……”
如此過了一會兒,姒伯陽乘馬再回天壇,勝霧輕嘶,周匝雲霧緩緩散去。他下馬後,撫著馬鬃,顯然對這匹龍駒極為珍愛。
寶馬神駒,誰人不愛!
就剛才那一會兒功夫,姒伯陽騎馬圍著整個越國,繞行了一周,其間隻用數十息時間,這匹龍駒神駿的厲害,可想而知。
什麼日行千裡萬裡的神駒,與這等龍駒神馬相比,都遜色的太多太多了。
“八駿,八駿!!”
姒伯陽聲音平穩,緩緩道:“天賜神駒,越國永昌。”
他站在天壇之頂,俯瞰著下方百萬越人,高聲道:“既有神駒,當是我越國之福。然神駒為天之所賜,伯陽不敢獨享。”
“故,伯陽將這八匹神駒,贈予我越國的八位豪傑,都說寶馬配英雄,這八位豪傑,完全可以駕馭這八龍之駿。”
轟——
這話一出,嘩然聲一片,百萬越人無不動容,列國使節麵麵相覷,不敢置信的望著天壇上的姒伯陽。
作為應運而生的天賜神駒,八龍之駿的價值無可估量。任誰都無法想象,姒伯陽竟會將這等神駒賜予彆人。
姒伯陽道:“上古人王治世,有八元八愷輔佐,由此奠定天下九州之基。伯陽不敢與上古聖王相比,卻可效仿聖王之事行。”
“古之聖王有八元八愷,我越國為何不能有自己的八駿八賢?畢竟,若無諸位齊心輔佐,絕無今日之越國社稷。”
說到這裡,姒伯陽話音一頓,下一刻開口,直接石破天驚,道:“伯陽,願與八駿,共享社稷。”
共享社稷!
這話說出,振聾發聵,天下諸侯,哪一家哪一姓,不是牢牢操持權柄,不給外人一絲染指的機會。
似姒伯陽一般,在全國臣民,列國使節麵前,直言不諱,要與賢良共社稷的諸侯。不能說沒有,但著實太少太少了。
百萬越人被姒伯陽氣魄折服,無不放聲高呼,聲潮震天:“大越萬年,萬年,萬萬年!!”
轟隆隆!
擂鼓助威,聲勢滔天,待到聲浪漸退後。姒伯陽麵色平靜,不緊不慢道:“上陽仲,”
“山陰元老,誌篤才博,學修德崇,上輔社稷,下安民生,功行第一,第一駿名副其實,當拜太宰。”
太宰者,諸侯相邦。正所謂帥其屬而掌邦治,以佐王均邦國,是為相邦。
天子六官,諸侯六卿,’天官塚宰‘為六官之首,總攬六典之政。’諸侯相邦‘為六卿之首,總覽邦國之政。
姒伯陽將太宰之位,給予上陽鐘。拜上陽仲為相,讓其執政,對上陽仲的恩遇、寵信,已達到諸侯國君所能做到的極致。
龍龜霸下低吼,一道紫色雲霧落下。
盧蓬之中,上陽仲在紫色雲霧加身之後,麵色微微一變,浮現幾許潮紅,地祇級數的氣機猛然爆發。
在接受國運後,上陽仲雷澤血脈複蘇,顯化雷澤之身,神通法力修為暴漲,氣息沉浮,竟穩穩的踏入頂尖地祇的行列。
絕地神駒,足不踐土,馬蹄聲踢踏作響,落在上陽仲身前。上陽仲伸手輕撫馬鬃,使得神駒舒服的打了個響鼻。
“好馬,”
一眾文武,甚至列國使節,見著龍駒神駿,都忍不住有些眼紅。
有著姒伯陽的背書,這已不僅僅隻是一匹神駒那般簡單了。越國八駿,可以說是越國的八大柱石,姒伯陽之下的核心層。
而作為六卿之首,被拜為相邦的上陽仲,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是諸侯也不敢輕視。
畢竟,輕視上陽仲,就是輕視姒伯陽,就是輕視越國數百萬臣民。
上陽仲拱手一拜,道:“老臣愧受君恩,”
得授太宰之位,上陽仲算是坐實了越國第一重臣的地位。其位較比同為輔臣的姒梓滿、中行堰,略高出一籌。
姒伯陽聲音平淡,道:“姒梓滿,”
“宗室長者,仁厚有德,群臣楷模,輔佐君主,安定人心,品行第一,拜為宗伯,賜神駒翻羽。”
姒梓滿躬身一拜,道:“臣,叩謝君恩。”
姒伯陽又道:“中行堰,”
“誌慮忠純,不顧己身,嘔心瀝血,變法有功,君臣之義,至深至厚,拜為司徒,賜神駒奔霄。”
中行堰徐徐出列,恭聲道:“臣,謝君上鴻恩!”
轟隆隆——
三匹龍駒,就這般被姒伯陽賜下,又有國運降下,姒梓滿與中行堰二人氣機大變,隱約有幾分證道地祇的味道。
六卿之位,太宰、司徒、宗伯、司空、司寇、司馬,其中太宰、司徒、宗伯之位已經有主,隻餘司空、司寇、司馬之位。
這三個卿位,在越國一眾文武眼裡,亦然不僅僅隻是卿位,還象征越國八駿的聲名。
雖說非卿位者,也能得為八駿。可是與其爭搶最後兩個名額,還不如考慮一下,如何以六卿之身,得享八駿名位。
隻是,姒伯陽目光一掃,並未如群臣所想的一般,將八駿全都賜下。
姒伯陽道:“列位,這三位皆為我越國,做出巨大貢獻,其八駿之名,當之無愧。”
“然而,除這三位之外,卻是沒人能當的起八駿之名。要知八駿,雖非卿位,卻較比卿位,更加清貴,上卿亦不能辱之。”
“不是卿位,勝似卿位!”
姒伯陽又道:“而今為表三輔臣之功,封為八駿,至此八駿之位還有其五。”
“這餘下的八駿之位,不論出身,不論貴賤,凡我越國臣民,日後隻要立下功勳,皆有機會。”
顯然,姒伯陽還不想將這八駿之位,一口氣都敕封出去。哪怕此時是開國盛典,姒伯陽也隻封了三輔臣這等大功臣而已。
以三輔臣的功勳作為比較,八駿的含金量直線上升。隻要位列八駿,就是不為上卿,一樣比上卿更有權威。
當然,這裡麵還有姒伯陽的一點小心思,他欲招賢納士。而這八駿之位,就是他用來釣天下英雄的魚餌。
“大越,萬年,萬年,萬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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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駿,八駿……”
盧蓬之中,鐘石麵色陰冷,呢喃道:“可真舍得,應運而生的八龍之駿,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賜給臣下。”
“這個姒伯陽,不簡單呐!”
對於姒伯陽的決定,列國使節不是不能理解。可是理解歸理解,誰能輕易的將如此寶駒拱手相讓。
有著如此心性的人物,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城府深不可測,必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大敵。
這是鐘石在看到姒伯陽敕封八駿後,對於姒伯陽的評價。
雖然作為一統會稽的開國之君,姒伯陽的難纏,早就在鐘石的預料之中。
能將分裂了三萬年的會稽氏族,一手捏合在一起,若說姒伯陽是個庸人,隻怕誰也不信,
可是現在看來,姒伯陽的棘手程度,還要超乎吳國上下的想象,讓鐘石的心裡,升起一股緊迫感。
“可惡,白費了我這許多心思,連彘獸都殺不死他,再想對他動手,短時間內沒什麼好機會了。”
鐘石沉吟了片刻,暗自歎了一口氣。
若有可能,鐘石自然想不顧一切,將越國消滅在萌芽之中,恢複會稽氏族分裂的狀態,好讓吳國吞並會稽。
可姒伯陽的實力之強,已經不是吳國單方麵,想扼殺就能扼殺的了。
尤其是在姒伯陽一己之力,誅殺兩大凶獸,鎮服天狗後。這等彪悍的戰績,足以讓一些人清醒的知道,姒伯陽並不好惹。
“那,吳越之爭再啟,我吳國真能如朝野所想的一樣,吞並越國,成為最後的贏家嗎?”
在見到姒伯陽後,鐘石對吳越成敗,竟有了一絲的仿徨,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姒伯陽率兵,兵臨物都城下的的那一日。
就在鐘石憂心忡忡,為吳越之戰,而感到幾分悲觀的時候。
“鐘使節,你看這位越國國君,倒是有幾分明君之象。”
三苗使節薑禮在旁傳音,道:“你說,這位明君一旦振興越國後,他第一個要回報的,會是誰呢?”
說到這裡,話音之間,竟帶著一點笑意,隻是鐘石的臉上,卻不見笑意,反而愈發的僵硬、生冷。
薑禮繼續傳音,道:“吳越之爭,在這樣一位強勢人物的手中,又會以何等方式落幕,這誰也不知道。”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們吳國就是要贏,也不會贏的很輕鬆。至少在他的帶領下,吳國會贏的很吃力。”
鐘石不動聲色,看著天壇之上那道身影,眉頭一動,默默傳音道:“難不成,三苗還會插手吳越之爭,助我吳國擊敗越國?”
“我記得,三苗不是傾向於,以越國牽製吳國,進而製衡我吳國的發展。如何又改主意,要助我吳國了?”
對於薑禮突然改變態度,要幫助吳國吞並越國,鐘石怎麼可能沒有疑慮。
然而,對鐘石的試探,薑禮麵上笑意不變,嘴唇一動,生冷的吐出兩個字:“還能為什麼,當然是為了……利益!”
“姒伯陽做越國國君,變數太大。對我三苗北上中原,或許是個隱患,所以……我想借吳國的刀,斬掉這個隱患。”
三苗薑姓再已有爭奪天子之位的野心,雖然三苗薑姓的實力,以天下九州範圍而看,並不算十分的拔尖。
與秦、晉、齊、楚等頂尖霸主大國,更是有著巨大的差距。可天下諸侯,誰不想染指天子之位。
就算三苗薑姓實力不行,無法進窺帝位,也能轉頭支持同宗同姓的邦國搏一把。
做不了天子之家,就做天子的嫡係,一樣能獲取極大的好處。
正是抱著這種心思,所以薑禮在姒伯陽身上看到一點威脅的苗頭後,都沒向三苗君稟告,就自作主張的向鐘石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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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石不動聲色,看著天壇之上那道身影,眉頭一動,默默傳音道:“難不成,三苗還會插手吳越之爭,助我吳國擊敗越國?”
“我記得,三苗不是傾向於,以越國牽製吳國,進而製衡我吳國的發展。如何又改主意,要助我吳國了?”
對於薑禮突然改變態度,要幫助吳國吞並越國,鐘石怎麼可能沒有疑慮。
然而,對鐘石的試探,薑禮麵上笑意不變,嘴唇一動,生冷的吐出兩個字:“還能為什麼,當然是為了……利益!”
“姒伯陽做越國國君,變數太大。對我三苗北上中原,或許是個隱患,所以……我想借吳國的刀,斬掉這個隱患。”
利益!”
“姒伯陽做越國國君,變數太大。對我三苗北上中原,或許是個隱患,所以……我想借吳國的刀,斬掉這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