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看似不可能,可實際上在捅破那一層窗戶紙後,就會變得極為容易!
姒伯陽以聖德錢煉製符籙,看似是異想天開,可是當他真正要做的時候,卻發現根本就沒想象中的那麼困難。
造化玉碟將虛無縹緲的聖德,凝聚成的聖德錢,就是他煉製雷符之根本。一點心念化為符刀,篆刻雲紋寶篆。
一切都在姒伯陽的祖竅中進行,有著造化玉碟壓製先天元炁,一片片雲紋寶篆流轉。
姒伯陽雖是第一次製符,可是心念所化的符刀,仿佛早已演練千百次一般,在這枚聖德錢上肆意揮灑著流光。
一道道雲紋寶篆在聖德錢上浮現,冥冥中似有陣陣轟鳴,在這一枚聖德錢中傳出,隱約可見一絲絲雷蛇盤繞。
“五雷符籙,成了!”
最後一刀篆刻後,一點心念散入雷符上。雷符上顯化的雲紋寶篆,一個個的隱匿在雷符上,姒伯陽豁然睜眼。
在姒伯陽睜開雙目的一瞬間,整個偏室的亮度驟然一變,乍有虛室生白之象。
“雷符,”
姒伯陽神容凝重,緩緩張開手掌,一枚若隱若現的符錢虛影,在他的掌心中浮現,絲絲雷蛇在符錢虛影中穿梭。
“我這一道雷符,也不知道威力怎麼樣。想必殺傷力,應該能與元神高人的雷法一較高下,或許能出其不意……”
他皺眉看著手中的符錢虛影,雷光絲絲跳動,隻是盯著看雷符上,眼睛就有一種刺痛感,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在初時的衝動情緒退去後,姒伯陽看著這道雷符,也止不住的有些後怕。雷符散發的危險氣息,讓他頭皮發麻。
都說不知者無畏,姒伯陽以前不知道雷符的厲害,這才敢在眉心祖竅裡篆刻雷符,絲毫沒考慮煉製失敗的後果。
這要是讓半成品的雷符炸開,先不說造化玉碟,壓不壓得住這股衝擊。首當其衝的姒伯陽,肯定是在劫難逃。
隻是,不知是氣運正盛,還是姒伯陽走對了路數。
這一枚雷符終究是讓姒伯陽給煉成了,感受著雷符的雷炁,姒伯陽眸光深沉,正是手握凶器殺心自起。
他緩緩收起雷符,道:“有了這枚雷符,雖說不能讓我立刻掌握話語權,可是心裡有了底氣,一切就都不同了。”
姒伯陽雖對雷符有信心,自信雷符足以重創神魂高人。可是對雷符能做到什麼程度,內心深處還是有些打鼓。
雷符隻有一枚,不能輕易浪費。可真要到需要用的時候,萬一達到預期效果,豈不是害人又害己。
要知道,為了確保雷符煉製成功,姒伯陽從神霄道藏中,選的雷符煉製之法,已是最為精簡的一類。
他就怕雷法過於複雜,在煉製雷法篆刻雲紋寶篆的時候,一時心力不濟,導致功敗垂成,浪費了一枚聖德錢。
隻是精簡雲篆,在煉製雷符的時候,當然是一大優勢。可在雷符練成之後,雷符的威力如何,就成一大問號了。
“不過,製作手法再水的雷符,也不是神魂之下的人,有資格觸碰的。不到神魂級數,碰著就死,擦著就傷。”
對這一點,姒伯陽還是有絕對把握的,雷法能被稱為道門第一殺伐神通,自然有它的厲害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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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邸,正堂大廳,
“哈哈,難怪一早見著鵲登高枝,原來是有貴客臨門。孔老弟可是大忙人,今日算是忙中偷閒嘍!”
魏征明粗曠的笑著,快步迎向孔姓家主,拉著孔胥的手,道:“孔老弟快入座,老兄前些日子正好得了一罐靈茶。”
“這不,老兄沒敢獨享,知道老弟嗜茶好茶,一直想著念著老弟,可是又怕老弟事務繁忙,耽誤了老弟的正事。”
魏征明一拍手,道:“今天老弟登門,可是有口福了!”
孔姓家主孔胥自踏入魏邸的門,就被魏征明帶入了節奏,下意識問道:“是什麼樣的寶茶,值得老兄如此抬愛。”
作為一介茶癡,孔胥搖頭道:“你這一說,我倒是越來越有興趣了,我孔胥品茶百載,一般的茶可糊弄不了我。”
魏征明大手一揮,豪氣道:“老弟放心,說是好茶就是好茶,那可是老哥哥我用大價錢,從中土帝?丘運來的。”
“說起來,我這一罐寶茶,還和農帝爺有些牽扯。”
“上古農帝嘗百草的時候,曾親手培育一株祖茶,以此化解萬毒。後來農帝爺得道飛升,將祖茶留在了帝丘。”
“真論起來,天下十萬八千名茶,大多出自祖茶茶株。而我那一罐寶茶,卻與祖茶關係更近,是第五代的子株。”
魏征明的話音剛落,孔胥的眼睛當時就亮了,連忙開口道:“第五代?魏老兄真是好大福氣,入手如此珍品。”
“早就聽聞,帝丘祖茶三代以內的珍品,都被中土列國公室瓜分,四代五代的子株,也都是各國的重臣享用。”
“市麵上流轉的,大多是第六代第七代,甚至是十幾代往後的子株。五代的子株難得一見,常常都是有市無價。”
孔胥驚喜交加,道:“這可真是,魏老兄的福氣,讓人羨慕啊!”
“嘿嘿,沒老弟說的那麼誇張,不過第五代子株的寶茶,確實是不好找。著實費了我一番功夫,才得這一兩二錢。”
魏征明誌得意滿,兩隻蒲扇般的大手一拍,吩咐左右婢女,道:“來,來,來,上茶,”
“唯,”
兩位嬌俏可人的婢子,帶著甜甜笑容,搖拽著芊細的腰肢,捧著手上的茶具,玉步帶起一陣香風,放在案幾上。
茶具中茶湯沸沸,三五片翠綠嫩芽,漂浮在茶湯表麵,晶瑩剔透的綠芽,散發著陣陣幽香,一下子填滿了大廳。
“好,好啊,孔胥早就聽聞祖茶之名,隻可惜無緣第五代子株,平常最多品品八代子株,連第六代都無緣得見。”
鼻尖深嗅,孔胥回味良久,道:“沒想到,今日我孔胥有大福,能在老兄這裡品到第五代的茶株,圓了我此生一大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