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李太閣風情萬種的姿態,鄭九州跟看到母老虎拋媚眼差不多,噗地一聲,差點把飲料都噴了出來。
果然不太行!李太閣心想,自己就不是個乾這塊的料,殺人放火沒任何問題,當個**人,自己始終差點火候。
乾什麼呢,這兩個人?怎麼感覺怪裡怪氣的。阿九插著手在胸口,心裡很狐疑。
“李小姐還沒回法國嗎?”鄭九州急忙轉移話題問道。
“哦,剛回了,又過來了。”李太閣也趕緊正經起來,臉上的魅色一掃而空。
“這麼匆忙?那是有什麼急事嗎?”鄭九州又問。
“其實也沒什麼。”李太閣完全沒了之前魅惑的氣質,有些慌張道,“沒什麼事,就想來散散心,正好看看三峽。”
“沒有事才怪!”阿九心想,這個任務感滿滿的開場白能相信就有鬼了!
“那正好一路,三峽我很小的時候看過一次,那時候三峽還沒有蓄水,比現在還要漂亮呢。”鄭九州很熟絡地坐在李太閣旁邊,開始寒暄起來,“林教授最近怎麼樣了?好久沒看到他。”
“我們的合約結束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哦,我本來還有這事想問他的。”
“估計他現在應該不用電話了。”
“對,根本打不通,一直是無法接通。”
“他告訴你,他的身份沒?”
“說了,所以,我很想問他幾個問題。”
“可惜,你現在找他不是那麼容易。”
“算了,緣分吧!不過我們難得見麵,碰一個!”鄭九州提議。
兩個人碰了個杯,又繼續邊喝邊聊,一旁的阿九看兩個人聊得旁若無人、非常火熱,早就麵目扭曲!
火冒三丈!真是火冒三丈!
阿九的拳頭都捏緊了,她心想,我是來換房間的,誰關心你們這家長裡短的!!還有鄭九州,老娘叫你過來給我紮場子,怎麼就變成了你們兩個嘮家常!我在旁邊當電燈泡了?!
可惡!不行!絕對不能這麼被動!
阿九一把拉開了鄭九州,差點把鄭九州拉了個趔趄,她冷冷地對著李太閣,“不好意思,我今天是來跟你換個房間的,開個價吧!”
“你覺得我還差那幾萬塊?”李太閣笑了一聲,“不換!”
“我阿九想得到的,還沒有拿不到的。”
阿九掏出一張黑卡,“信不信我可以直接買下這條遊輪。”
阿九隻要更改了網上的數據,她想要多少數額都可以做到,隻是平日裡她不需要這麼做罷了。
李太閣冷笑了一聲,“我知道所羅門經濟實力雄厚,不過金色黎明教會也不差錢。”
不知什麼時候麥克也出現在李太閣身旁,掏出了一張一模一樣的黑卡。
“我們也買得下。”
“呃,恐怕你們都買不了,黃金8號遊輪是國有企業,所有權隸屬華夏政府,是不讓私人購買的。”鄭九州有些謹慎地看著她們兩個說道。
“閉嘴!”阿九叉著腰憤憤道,“黃金遊輪的大股東是李總,我現在就跟他打電話!”
“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打不出電話。”麵對囂張的阿九,李太閣覺得很好笑。
“嗬嗬,你以為我隻能用電話嗎?”阿九的眼下之意,自己可是操控網絡和腦電波的高手,有的是溝通渠道。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讓你徹底gameover!”李太閣冷笑了一聲,輕輕敲了敲酒杯,一團黑色的氣息在杯子中一閃而逝。
“行了行了!都彆吵了!”鄭九州實在看不下去了,都什麼破事啊,還值得專門在這吵一架,他們不是來找鄭金德的嗎?這才是大事吧。
“鄭九州,我可是你妹……”阿九話還沒說完,就被鄭九州一把扼住脖子拖下了吧台,“走,回去吧!”
“我……放開我……我狠話還沒說完呢……我的脖子,要掐斷了……你還是不是我哥哥!!!”
“這位漂亮的小姐,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一起住在一個套房,我的房間是整個遊輪是景觀最好的509。”
一名身著西裝,梳著精致油頭,散發著淡淡香水味的精致男人出現在吧台處,用非常油膩的英語口吻對阿九說道。
“你,誰呀?”麵對塞壬的油膩開場白,阿九感覺自己像是吞了口豬油。
塞壬緩緩地走了過來,用倫敦腔調說道,“金色黎明教會的凱旋騎士,塞壬·凱賓斯。”
塞壬微微高昂著頭顱,顯露出不可一世的驕傲。
“又是金色黎明教會的?沒興趣!”阿九冷笑了一聲,轉身就想走。
“小姐,不留個聯係方式嗎?長夜漫漫。”塞壬問道。
“長夜漫漫,自己打飛機不好嗎?”阿九很不客氣地說道。
“站住!”塞壬冷冷說道,“你們這些亞洲女人,沒有人能拒絕得了我塞壬的邀請!”
“嗬嗬,亞洲女人怎麼了?”阿九不服氣道,“你是有兩根叼還是長了三個馬眼,還有拜托,你這西裝不是當季最新款,也不是經典款,這個胸針也很惡俗,不是我的菜啦!讓開讓開!”
“她這話什麼意思?”塞壬很不高興地問麥克。
“呃,她的意思是你不像中國男人那麼會做菜,所以……”麥克微微一笑,開始強行解讀。
“荒唐!”塞壬大怒。
“還有啊,你這中年雄禿有點明顯哦,建議撒泡馬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模樣?”
“她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可能是說你臉上有什麼臟東西,需要照照鏡子。”麥克再度解釋道。
回到房間後,阿九還是有些氣呼呼的,不過她氣歸氣,還是拿出電腦監測鄭金德的行蹤。
很可惜,沒有任何信息。
黃金遊輪開始離開江城,往下遊駛去,這一路將經過忠縣、豐都、奉節、巫山、巴東、茅坪,最後抵達宜昌,根據阿九得到的情報,鄭金德已經拿到了一張黃金遊輪的船票,隻是他從哪裡登船,他有沒有易容,甚至他用的是誰的名字登船,誰也不知道。
阿九查詢了一周,很明確地表示,這遊輪上512名遊客加上90名工作人員,都沒有鄭金德這個人,也沒有看到類似的人。
“他一定會把自己隱藏成一個普通人,以他現在的修為,他想要變成任何一個人都沒問題。”鄭九州說,“隻是你說他之前有一個月時間都遊走在長江航道附近,這確實是個很奇怪的點,我猜他肯定是有什麼大的計劃。”
“這是肯定的。”進入分析模式的阿九沒了平日裡的驕橫,取而代之的是冷靜而縝密。
“因為鄭金德不用手機這些工具,身上基本也沒有通訊設備,所以想要跟蹤他的行蹤是非常困難的,不過我采取了另外一種方式跟蹤他,他的氣味!”
“氣味?”
“對,鄭金德的身上一直都有一股獨特的香料味道,這個味道你應該也很清楚,我們家一直都有,正常的人聞到這種氣味都會產生一種微妙的生理反應,從而產生一種獨特的波段。我通過搜尋這種波段來尋找鄭金德的行蹤,發現這一個月這種波段頻繁地在長江流域出現。”
“再通過衛星係統對於波段出現地的視頻精確查找,可以確定鄭金德化身的具體個人所在,緊接著,我就可以對這個人全身的信息進行再次檢索,獲悉他更精確的行蹤和意圖,不過很可惜,這種跟蹤在上周中斷了,應該是被他察覺到了什麼,而後很輕易就被他切斷了所有跟蹤,不過也是在那一瞬間,我發現了他竟然擁有一張黃金遊輪的船票。他在長江流域已經遊走了一個多月,突然來乘坐黃金遊輪,肯定不是為了觀光,而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在遊輪上他能乾嘛?鄭九州實在想不出來,遊輪上有他需要的東西,還是有他想見的人?
還是說在某個地方,他準備去觸發某件事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