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畫符起風波(1 / 1)

“所謂火符是將火法之力封印在符籙之中的一個法門,通常的符籙比如黃符,隻能儲存一到十個能量柱的威力,哦,所謂的能量柱便是三合教會他們計算法力大小的一個稱謂,大概是這麼大。”

他單手一招,火符劇烈燃燒,一個臉盆大小的火球被召了出來,“這個大概是就是一個能量柱,當然這隻是這幫天天坐辦公室的人想出來的統計方式,他們甚至還引入了焦耳啊、卡路裡啊這些計量單位,我並不是很認同這種刻意精細化的修煉方式,道家的修煉在於隨性而為,道法自然,comfortableandNatural最重要!”

“好了,不說遠了,符籙的關鍵在於符咒,五行、請神、鎮邪、驅鬼都可以被寫入符籙之中,你可以簡單地理解為,符紙是容器,他決定符籙威力的上限大小,符咒是容器裡的東西,他決定你是要裝的是金木水火土還是其他的東西。”

“那意思是我製作符籙的時候,要提前把能量灌注進去?這個才是關鍵?”

“對,沒有灌注能量的符籙跟廢紙沒什麼區彆,這張黃符,你最多可以灌注十個能量柱,是個能量柱就足可以讓你召喚一條火龍或者設下一個火力法陣。當然,如果你會其他的法術,你也可以灌注雷法、驅邪、冰霜、地裂、疾行等咒法,我今日就教你最常用的火符咒法。”

紫霄道人又取出一張黃符,隨手一拍就淩空定住了,而後用雙指沾了朱砂在黃紙上快速書寫,他的畫法與常見道觀的符籙不一樣,並沒有符頭符尾,也沒有奉令、敇令等字,而是一條曲曲折折的線在纏繞,狀如心電圖一般布滿黃紙。

紫霄道人說道,“黃紙是容器,而朱砂才是真正的關鍵所在,要將能量灌注於朱砂之內,按陰陽陰陽陽陽陰陽陰,六陽三陰之數畫出起伏脈路,再以三個√封尾,便是一道最簡單的火符。”

鄭九州看著紫霄道人畫出的火符,有些好奇道,“為什麼是這麼畫,怎麼跟平時道觀裡看到的符籙不太一樣。”

紫霄道人進一步解釋道,“火符是作戰殺敵的工具,與那些神棍拿來開壇立法、舉行儀式的符籙自然不同,能量按照這種曲折辦法畫入符紙之中,一旦被點燃後,便會迅速按照曲折之力釋放這其中隱藏的力量,力量因為六陽三陰畫法的拉扯,曲折碰撞,會瞬間爆裂成火焰,這就是火符的原理。”

“那這三個√呢?”

“這在道教裡叫三清符腳,寓意三清力量的加持,但實際上,勾形的畫法是為了進一步激化燃燒時刻符籙能量的碰撞,讓它產生更激烈的變化,這種畫法適用於剛猛激烈的法術,比如雷火,若是水符,這三清符腳便要畫成圓形,甚至漩渦形,增加水勢的迂回變化。好了,你先自己試試。”

鄭九州依葫蘆畫瓢,取了一張黃紙,開始往上畫符籙,但是他很快發現灌注火力的朱砂畫起來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這些朱砂並沒有粘性,畫在黃紙上很容易走樣變形,需要畫符的人非常有耐心,在一瞬間高度集中注意力將所有力道彙聚在小小的朱砂粉上,而後壓製著這樣折疊衝突的能量,進行精細地灌注儲存。若是灌注得太著急,很容易便會瞬間引爆朱砂,造成符毀人亡的悲劇場麵……

鄭九州一連畫廢了十幾張符紙,還是沒能畫出一張合適的符籙,甚至幾次直接引爆火符,炸得自己焦頭爛額,這看似簡單的畫符實際上比他想的要複雜百倍。

不過鄭九州也很清楚,自己體內有火神印,又學會了內化之法,若是能將多餘的火力儲存在符籙之中,對自己必然是大有裨益的。

紫霄道人丟下一大摞符紙和一桶朱砂,說道,“你今天就好好練習畫火符,先學會了這個,我再教你天火五雷符、火龍符,以及火符設陣的法門。記住,畫出十張標準的十柱符才算任務完成。”

紫霄道人說完就自己下樓找地方繼續修煉去了,隻留下鄭九州一個人趴在牆上畫符籙。

鄭九州將幾百張符紙全部貼在牆壁、鐵板、鐵絲網上,密密麻麻,滿滿當當,跟要開壇抓什麼大妖怪一樣。

然後,他耐著性子一張一張地畫起來,畫一張燒一張,又畫一張,又燒一張,如此反複……

不知不覺,日上中天。

背後出現了兩個和尚。

這兩個和尚身著黃色僧袍,一個身形微胖,印堂飽滿,麵色紅潤。另一個身形消瘦,眼窩凹陷,膚色黝黑。隻是二人雙眼皆是精光熠熠,一看便是內力深厚的修行者,他們兩個站在那裡盯著鄭九州畫符有一陣子了。

“喂,小子,你哪個門派的,怎麼在這裡修煉?”胖和尚沒了耐心,率先問道。

“對,這是三合教會的訓練場,外人不能在這修煉的。媽的,還貼了這麼多符籙,難看得要命!”瘦和尚邊說便隨手撕了幾張火符。

“紫雲道人是我師伯,我師父要我在這裡畫符。”鄭九州簡單說完就繼續趴在牆上畫符,他剛才已經畫出了兩張一柱力的火符,基本掌握這種法門,正在興頭上。

“你還認識紫雲道人?我看你的穿著打扮,哪裡像個道士嘛?”胖和尚說道,“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了,這場子我們要修煉,你另外找個地方吧。”

“快走吧,不要耽擱我們的修煉。還有,把你那些破符全部給我撕了,看著都晦氣!”看樣子,瘦和尚的脾氣也不太好。

但是鄭九州並沒有動,他繼續按照自己的節奏在畫符,一張一張,很快畫出了一張六柱火符,鄭九州高興道,“原來是這樣畫的,我快成功了!”

“臭小子,你耳朵是聾了嗎?叫你走沒聽見嗎?”瘦和尚開始罵罵咧咧道。

“我還沒畫完,畫完了我自然會走,再說你練你的,我畫我的,互不相乾吧?”鄭九州頭也不回,他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按這和尚不客氣的口氣,他今天是不得走了。

“那還有多久?”胖和尚耐著性子問道。

“不知道。”鄭九州歪著頭賴皮皮地說道。

“我看你是故意找茬!”瘦和尚怒喝一聲,就準備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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