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啊！愣著乾什麼？”
阿泰斯特看了眼張昊的左右護法——賈巨頭、大本鐘，接過售貨員遞上來的購物袋。
阿泰斯特提著大包小包跟著張昊和左右護法走，看著三人手裡空蕩蕩，自己身上快掛滿東西了，委屈和眼淚隻能往肚子裡咽。
來到了一家貼著√和X兩個logo的旗艦店，經理模樣的人迎了出來。
“羅恩，把東西放下，跟他進去。”
“啊？”
“你不是說你鞋不合腳嗎？給你定做一雙鞋，還有最新科技的鞋墊。”
“我……”
“快去，彆耽誤我時間，我還得去給我女兒買禮物。”
剛才還委屈又心酸的阿泰斯特現在心情極度複雜，跟著這家店的經理走進店內，上了二樓量腳型，做一些基礎的測試。
張昊感受到了阿泰斯特情緒的變化，很滿意。
先給一棒子，再給顆糖。
一名店員把阿泰斯特放在門口的大包小包整理好，另一名店員帶著張昊三人進去坐下休息。
本-華萊士打量著四周問道：“老板，這是你代言的品牌嗎？”
“不是。”
“可這裡怎麼都是你的海報？還有你的英文名的logo圖？”
“這品牌是我的，我和耐克一起退出了一個聯名子品牌。”
“……”
就不該問！
本-華萊士覺得自己還是得保持酷哥的形象，賈森-威廉姆斯這位老隊友在的時候也不能放鬆。
張昊給阿泰斯特定做一雙鞋，小事，送個鞋墊，也是小事。
但做好測量、問了一下價格的阿泰斯特，回到張昊三人身邊的時候，默默的把大包小包往身上掛。
陪著張昊去買好了小孩子的玩具，再回到球館，把東西放進張昊車上，阿泰斯特準備離開。
張昊想到了一件事，問道：“羅恩，聽說你下午隻能訓練到三點，今天還是耽誤了事情訓練到結束，這是怎麼回事？”
“我找到了一份工作打零工。”
“打工？我記得你提前支取了60%的薪水了。”
這次阿泰斯特沒有犟嘴，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張昊也沒多問，阿泰斯特離開的時候，張昊才發現，支取了60%薪水，也就是84萬美刀，美國人逃不了的隻有稅務局和死亡，就算把繳稅的錢和托管的10%薪水去掉，也有38到39萬美刀到手，按照黑人球員的尿性，居然沒買輛車？
等阿泰斯特走後，各種小道消息靈通的賈森-威廉姆斯說道：“我聽說他在紐約有很多朋友找他借錢，我估計他職業生涯剛開始就快破產了。”
“借？”
“對，大概是不會還的那種。”
“……”
“他現在是他從小長大的街區的明星，可能是愛麵子吧。”
“好吧，真可憐。”
賈森-威廉姆斯和本-華萊士聽到這評價，齊刷刷的點頭。
如果是阿泰斯特主動給那些人錢花，是一回事，那些人跑來借錢，又是一回事了，那些社會底層的黑人，向來憑本事借錢。
至於幫阿泰斯特一把？張昊、賈巨頭、大本鐘都沒這個想法。
讓阿泰斯特自己感受一下人性的光輝，比幫阿泰斯特一把要強多了。
還有，剛認識而已，比賽都還沒一起打過，隊友情還談不上。
張昊送點小禮物，是老大該做的事情，至於其他的，也沒那麼上心。
……
……
時間一天天過去，張昊也沒有如第一天那樣一天都陪著菜鳥訓練，早上去練一練，下午回家練防守，晚上陪老婆孩子，還有隻小蘿莉經常來搶吃搶喝，還不能趕走，萌不說，人家是房東，一言不合就以漲房租威脅。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張昊對幾位新隊友有了很多的了解。
阿泰斯特那邊，也就在麵對他張某人的時候慫一點，其他時候還是老樣子，可能是打架打輸了麵子掛不住，偶爾還會去本-華萊士麵前蹦躂兩下。
本-華萊士想要維持酷酷的形象，懶得搭理，實在忍不住了想動手，阿泰斯特看起來莽，雞賊著，跑得比誰都快，而且不會放狠話等著被追上，說跑路就跑路。
魯本-帕特森，心眼兒比較多，且頗為小氣，但又覺得自己很聰明。
有時候看起來有自知之明，但實際上多接觸一陣，就知道其心眼兒很多。
也不是不能當朋友，準確的說，這個人很俗，是真的混跡過社會的那種人。
不像其他球員從學校出來就進NBA，浪漫主義這種事，在魯本-帕特森身上沒有，但世界上大部分都是這樣的人。
詹姆斯-波西，很踏實的一個球員，頗具領袖氣質，但和阿泰斯特關係最糟糕，直接競爭者，雖說詹姆斯-波西的定位是防守無球投手和技術流球員，在超音速隊的陣容環境下可能多數時候打得分後衛，但阿泰斯特也能防到後衛線。
基於球隊的陣容，阿泰斯特和詹姆斯-波西對於鋒衛線的主要防守球員這個位置，都很眼饞。
對於這樣的情況，張昊沒有去乾涉，有競爭太正常了，一片和諧，那還叫球隊麼。
童話故事裡，小紅帽都花枝招展的勾引大灰狼，白雪公主也有七個小矮人當備胎，灰姑娘的姐姐妹妹腳被砍了也沒見灰姑娘哭一下……
生活比童話故事已經好多了。
科裡-本傑明一如既往的過得瀟瀟灑灑，還是經常得罪人，但比高中的時候要更有數了，惹不起的就躲著。
實力方麵，不管是阿泰斯特還是詹姆斯-波西，在張昊看來都很一般，有天賦，但現在還很一般，努力訓練一下，到了賽季開始的時候，在弱隊打首發有可能……他們超音速隊，目前來看，就是弱隊……
……
到了9月初，超音速隊的球員們陸陸續續的回到了西雅圖。
張昊見到了同屆的拉特利夫，關係不鹹不淡，雖是同屆，但兩人接觸實在是少，就比賽的時候能見到。
薩姆-帕金斯是個人緣很好的球員，喬丹的大學隊友，長相憨厚，卻又能說會道。
弗農-馬克斯維爾性格比較火爆，對張昊那種不鹹不淡的性格不是很喜歡，很想改造張昊的性格，但最終無果。
施拉姆夫回德國住了近倆月，9月2號的時候最後一個歸隊。
教練組並沒有要求提前這麼早歸隊，雖然比其他球隊要求的訓練營開始前一周歸隊還要更早一周，但也隻是安排在9月16號歸隊。
但超音速隊球員們都在8月底到9月2號之前回到了西雅圖，來到鑰匙體育館，認識新隊友、開始訓練。
一般來說，一支球隊度過了幾年巔峰期後，遭遇核心球員變動，原本的主力球員老化、退役的退役、離開的離開、留下來的也都是生涯末期的老將，來了很多新球員、大都是聯盟底層球員……這樣的球隊，球員不會有什麼心氣兒。
不管從哪個方麵看，他們超音速隊現在都是處在巔峰過後的低沉期，就算得到了年輕巨星，也需要時間重建，重建的時期，說直接點就是擺爛階段。
但超音速隊的球員們就是感覺他們和其他重建球隊不一樣，因為……他們有張昊！
縱觀籃球曆史，幾乎找不到像張昊這樣神奇的球員，不管媒體們現在風向如何，過去幾年在NBA打球、在美國的大學打球的球員，都認為張昊是籃球運動天賦的天花板。
重建球隊，陣容稀爛，但他們就是覺得自己與眾不同。
當然，老將還是有疑慮……
回到球隊觀察了幾天，在張昊一次投籃訓練結束後，施拉姆夫找上張昊：“艾克斯，我記得你說過我們第一年的目標是季後賽。”
“對，怎麼了，施拉姆夫先生？”
“……沒事，我去幫拉沙德訓練跑位。”
離開張昊訓練的半場，施拉姆夫忍不住回頭看向張昊，看到張昊訓練背影那麼堅定，他就已經知道答案。
這個退役了一年都才22歲的超級天才，會帶著他們前進！
施拉姆夫現在其實很不安，還是擔心，還是對當時選擇留下來感到後悔，但隻要看到張昊，他那些負麵情緒都平和了。
……
進入9月份，休賽期臨近尾聲。
今年的自由市場安靜得很快，就沒什麼自由球員的流動。
拉希姆、馬布裡、安東尼-沃克、雷-阿倫、坎比……等等96屆天才先後完成續約，有人有過想要離隊的想法，但最後還是沒有離開。
有的是因為自信，有的是礙於麵子。
交易方麵，要交易、能成功進行的交易，都很早就完成了，沒能成行的交易，到了這時候了，也早談崩了。
距離訓練營越來越近，球迷們的熱情愈發高漲，關於各隊的新聞報道的熱度也越來越高，網上關於NBA的討論也越來越熱烈。
球迷們討論的，自然是熱門球隊和熱門球星。
超音速隊就是熱門球隊之一，他們球隊被討論得最多的張昊，依舊是最熱門的球星之一。
隻不過他們得到的評價不怎麼樣，關於他們的輿論，主要集中在張昊選擇錯誤、超音速隊老板爛、這破陣容有進攻嗎……等等話題上。
這很影響超音速隊球員們的心態，好在是他們每天到球館都能看到張昊，看到張昊一如既往淡定的表情、堅定的訓練態度，超音速隊的球員們起碼在訓練的時候，會因為張昊而冷靜下來、耐心訓練。
隊員們提前歸隊，教練組也提前開始了球員的個人訓練計劃，也就是一個休賽期後重新找回競技狀態的訓練。
到了9月17號，原本計劃的這時候開始進行個人訓練，也變成了小範圍配合訓練，進度比原本預計的要更快。
但這，也是應該的，他們實力弱，就得比彆的球隊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一晃，時間到了9月28號，訓練營開始前的提前訓練時間結束了。
接下來超音速隊將放假兩天，10月1號開始官方安排的訓練營。
訓練結束解散之前，張昊把隊友們叫到了一起。
左邊站著本-華萊士，右邊站著賈森-威廉姆斯，張昊總是感覺那麼踏實。
“我們很快就要開始新賽季了，這是我們一起合作的第一個賽季，很高興和你們成為隊友。
這一段時間，我對我的新隊友們也就是你們，有了很多的了解，我知道，你們有好一部分人性格很活躍，這是好事，我不喜歡安靜沉悶的的球隊……”
在訓練的時候，隊友們不管喜不喜歡張昊，都從心裡認定張昊是那種模範級彆的球員，天賦好、努力、專注，加上張昊新秀合同期間輝煌的成就，隊友們願意接受張昊的領導。
有的人則是因為其他事情，不敢忤逆張昊說的話。
有的是因為張昊一言不合就反出湖人隊，很崇拜。
有的是關係一直都很好……
這種情緒冒出來之後，就被放大了。
但張昊這番話，隊友們都想要吐槽。
全隊誰最沉悶？誰最安靜？心裡沒點數？
張昊沒去管隊友們作何反應，繼續說著：“……年輕，有活力，這很棒，但是，我們這裡有一個規矩，在球場上，你要打架，我不攔你，但不能是因為打比賽打不贏打架！
好了，我說完了，假日愉快，訓練營見。”
前麵的那段話，隊友們很想吐槽，但後麵這段話，基本上所有隊友聽到都對張昊的好感變得更深。
但這種時候，總會有一個反派角色出來搞事情。
阿泰斯特忍不住開杠：“說得好像誰不知道這個道理一樣。”
正準備去洗澡的張昊聽到這話，頭也不回的喊道：“本……”
“你！你！你……你有膽量就彆讓本動手！”阿泰斯特嚇得跳起來了。
張昊停下腳步，轉身問道：“羅恩，你的意思是我動手嗎？”
張昊說這話的時候，阿泰斯特躍躍欲試，他已經了解了，張昊一向說一不二，隻要張昊說了要單挑，那就是單挑。
不過阿泰斯特也有心思細膩的方麵，這時候，他看到本-華萊士和賈森-威廉姆斯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出乎他的預料，張昊的左右護法壓根不擔心張昊！
倒是有擔憂的，比如馬克斯維爾、詹姆斯-波西、卡塞爾等人。
但施拉姆夫、戴爾-庫裡、薩姆-帕金斯、拉特利夫、劉易斯等超音速隊老球員，特拉維斯-貝斯特這位過去幾年跟著雙戴維斯混的球痞，都用戲謔的眼神看著阿泰斯特。
這情況……阿泰斯特有些懵！
魯本-帕特森趕緊把阿泰斯特拉到一邊：“羅恩，你不知道嗎？艾克斯被稱為籃壇血腥貴公子、暴徒紳士，生涯前三年發生47次衝突從未落下風，曾一個人突我們球隊替補席打我們的前教練……”
見阿泰斯特沒有回應，張昊轉身走向更衣室。
阿泰斯特並不討喜，雖然隊友們也說不上討厭阿泰斯特，但私下交流並不多，也就魯本-帕特森去拉著阿泰斯特，其他人見沒熱鬨看，便散開了。
好一會兒後，阿泰斯特找上了本-華萊士。
“本，你打架更厲害還是艾克斯打架更厲害？”
“不知道。”
“不知道？”
“上個月我和老板練拳擊，他一不小心一肘打在我的臉上，我眼睛睜開的時候看到的是醫院的天花板，我也不知道那天我打贏了沒有。”
“……那為什麼有事情都是你和賈森衝在前麵？”
“我和賈森從小打架打到大，下手有分寸，老板很少打架，下手不知道輕重，他可能是怕把你打傷了。”
“……”
阿泰斯特好想哭，這一刻，他希望世界和平！
……
……
“哥，你看，迪迦好可愛！”
“有什麼可愛的，安妮才更可愛，你看，和樂琳放在一起……太可愛了！”
“艾普莉姐姐，你看，哥隻喜歡女兒！”
“我早就知道了，還好生的一男一女，都是兩個兒子的話，我壓力就大了……”
“對了，布蘭妮，你的新歌呢？怎麼還沒出。”
“不想去錄歌了，太累了。”
“為什麼？你去年發的唱片那麼火……你爸媽又把你賺的錢全拿走了？”
“嘻嘻……”
“傻笑什麼，你馬上就要滿18歲了，得學會為自己的權利作鬥爭！”
“那樣好累，我不想和他們起爭執。”
“……”
“哥，艾普莉姐姐，我不想當歌手了，我想去念書，我沒有把錢全部給他們，我留了一部分，夠我完成學業了，我想念大學，不是唱歌的大學，是真的大學。”
“挺好的啊！讀書很重要，對吧，艾普莉。”
“你哥哥說得對。”
“等等，你們難道不挽留一下我這個歌壇新星？”
“挽留你乾什麼？”
“我是我們公司最賺錢的歌手！”
“沒錯，是你是我們公司最賺錢的歌手，也是唯一的簽約歌手。”
布蘭妮感覺自己內傷了。
張昊哪能猜不到布蘭妮的小心思，笑道：“布蘭妮，你舍不得放棄歌手這個身份，我明白，但你又覺得現在的生活很累很複雜，隻是你去念書又不耽誤你練習唱歌，你去念書，學習更多的知識，看看更豐富多彩的世界，不要隻把自己局限在錄音棚和複雜的家庭裡，讓自己強大起來，做自己喜歡的決定。”
本來感覺鬱悶的布蘭妮聽到張昊這番話，心情豁然開朗！
她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明確的目標，過一天算一天，家庭環境也不怎麼樣，總是很累。
因為張昊的小家庭很簡單、很純粹，她喜歡來湊熱鬨，幾年下來，她早已放棄了撬牆角的小心思，並且從內心深處把自己當成這個小家庭的編外人員。
有什麼苦悶，來這裡溜達兩天，就能重新打起精神……接著去過苦悶的生活。
這次本來一樣是來抱怨一下，繼續回去賺錢。
但現在，她有了個明確的目標！
這時候，正在看電視的小蘿莉發出驚呼！
“哥哥哥哥！你快來看，樂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腦子出問題了嗎？”
“怎麼，發生什麼大事了……我屮！”
“艾克斯，不能說臟話……FUXK……”
“怎麼了……SHXT……”
張昊家裡能說話的，都罵街了！
這年頭，還不興搞球員排名，也不是沒排名，每年都會有電視台推出他們心目中的聯盟前十，或者聯盟前五。
球隊排名同樣也沒有，那個意外因素太多，不是每家媒體都能有將來的ESPN那麼厚的臉皮。
球隊方麵的評價，通常是列出幾支爭冠級彆球隊，爭冠級彆球隊裡邊來排名次，還有劃分季後賽級彆球隊、爭狀元級彆球隊等。
但今年，時代華納有線體育搞出了個“奪冠概率榜”、“常規賽分區冠軍概率榜”，其實就是東西部排名預測榜單、全聯盟實力預測榜單。
衛冕冠軍馬刺隊排在聯盟第一、東部第一，這個沒毛病。
湖人隊被排在西部第一，聯盟第二，這個時代華納有線體育排的，也在預料之內。
但張昊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他們超音速隊。
西部第十二名！聯盟第二十五名！
……
……
1999年9月30號，超音速隊官方宣布，張昊將改穿24號球衣征戰新賽季。
正巧，9月30號這天，亞特蘭大老鷹隊宣布以1年1000萬美刀簽下邁克爾-喬丹，喬丹複出！
老鷹隊名宿盧-哈德森參加了喬丹加盟的新聞發布會，宣布將老鷹隊已退役的23號球衣讓給喬丹穿。
這時候，張昊換上24號球衣，第一時間，被拿來和喬丹聯係上了。
好巧不巧的，公牛隊今天公布了新賽季陣容大名單+訓練營合同名單，狀元秀科比-布萊恩特選擇的球衣同樣是24號！
科比-布萊恩特那邊沒有說24號球衣與喬丹有關，但他表示他的目標是成為公牛隊隊史最佳球員。
張昊這邊，本來拒絕采訪，但巴克利來了……
“艾克斯，你換24號球衣是準備好了開始超越喬丹了嗎？”
“巴克利先生，不是這樣的。”
“不是？”
“我沒想到喬丹先生會複出，我換24號球衣，是因為我們本賽季被排在第25名，我想知道，到底有哪24支球隊比我們強。”
“我信你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