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小七瞳孔一縮,麵色瞬間煞白,沒有一絲血色,但他忽然左手指著木盒,厲聲道:“你們仔細看,這裡麵是什麼!”
同時他背在身後的右手,暗中朝著身後的幾人,做了個手勢。
身後幾人,頓時會意,假做上前查看木盒裡麵的東西,迅速上前幾步。
而一旁,聽到小七所言,騰山神色一怔,已經伸出的手微微一頓,低頭去看向木盒。
唰!
突然間,數道淩冽的銀白色刀芒瞬間亮起,猶如彎月一般,驟然從四周劈來。
小七與身旁數人,好似提前操練好一般,同時悍然出手,試圖斬殺藤山。
數柄鋒利的的長刀,泛著寒芒瞬間襲來,眼看就劈中騰山。
但就在這時,一道黑芒瞬間一閃而過,眾人齊力一擊竟全部落空。
哐當。
同時數聲兵器墜地的聲音響起,小七神色木然,雙眼無神,其餘人麵色痛苦,右手腕齊根而斷,鮮血噴湧而出,斷手緊握著長刀,掉落在各自腳下。
“雕蟲小技。”騰山冷哼一聲,其右手上赫然出現一柄細長的黑色軟劍,他右手挽了個劍花,手腕輕震,將黑色軟劍上麵血液抖落掉。
與此同時,小七脖頸間才出現一條細長的血線,並眨眼間擴大,“轟”無首身軀轟然倒地,腦袋滾落到一旁。
“該你來選。”騰山收起黑色細劍,隨手指向其中一濃眉漢子,眯著眼笑道。
濃眉漢子伸手捂著右手的傷口,麵色驚恐的看著騰山臉上的笑容,咽了口唾液,體如篩糠不斷顫抖,整個人怔在原地。
“我選這個。”
忽然一道語氣淡漠的聲音,從客棧大廳一側遙遙傳來。
客棧裡正在望著那濃眉漢子的眾人,忽然集體轉頭,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隻見一道身材魁梧,體型健碩的黑衣壯漢,邁開大步,麵無表情的走了過來。
“我選這個,開吧。”陸難走到騰山麵前,隨手指向一個木盒,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兩人體型一大一小,宛如成人與孩童,陸難站在原地猶如一堵巍然不動的厚重石牆,給人視覺衝擊力十足。
他剛才終於找到了那處不同之處,客棧頂層最中心半空中,有一尊三寸大小的黑色人身蛇尾雕像。
這是他仔細查看了許久,才發現這處異樣的。
不過這個雕像看起來有些虛幻,給他一種錯覺,就好像雕像並不處於這處空間一般。
而正當他正準備登上二樓,近距離查看時,那群人便遇到了麻煩。
略有猶豫後,他還是決定先過來處理這群人。
“待將這些陰源值,全部拿到手,再去察看人首蛇身雕像也不遲。”陸難心中暗忖道。
身旁,滕山聽到這話,仰頭看向陸難,似是被陸難氣勢所威懾住,怔怔地望了陸難。
身旁張銘也是整個人愣在原地,忽然他同時與騰山轉頭,互相對視了一眼,神色都有些古怪。
頭一次見到趕著送死的人。
既然有心求死,那就送你一程。
“打開箱子。”騰山輕笑一聲,朝著身後擺了擺手。
其身後立馬走人上前打開木盒。“嘎吱”木盒被打開,裡麵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呦,猜錯了啊。”滕山看柯南木盒,獰笑道。
唰!
突然一道黑芒驟然亮起,快如閃電,瞬間劃過陸難脖頸間。
隨後滕山反手收起黑色軟劍,臉上掛著絲絲猙獰的笑容。
但突然間他笑容僵在臉上,瞳孔猛然一縮,神情震驚無比。
隻見眼前這黑衣壯漢,依舊現在原地,麵無表情的望著自己,其脖頸處一道細長的白印,正在快速消失。
它這一劍竟然在這人脖頸處,隻留下一道白印?
陸難雙眼寒芒微閃,猛然間發力,抬手一拳打向滕山頭顱,這一拳聲勢浩大,勁風逼人。
“嗤嗤”更是有劃破氣流的聲音響起,這拳宛如出膛炮彈一般,以迅雷之勢瞬間打了出去。
頭頂上傳來強烈的勁風,一抹陰影瞬間襲來,一股強烈的生死危機瞬間在滕山心裡升起。
他腳下驟然發力,整個人奮力朝著一側閃去。
嘭!
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
一團黑霧赫然浮現,隨後一具無首屍體轟然倒地,緊接著也化濃鬱的黑霧消散不見。
與此同時,一抹白芒也是瞬間落入陸難眉心。
陸難驀然轉頭,目光明亮的望著白衣男子張銘,眼神中充滿了火熱。
張銘此刻也仿佛被滕山當場被打死,這般場景所震懾住一般。
但僅僅瞬間,他雙目瞬間變成血紅色豎瞳,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更是長出片片黑色類似於蛇鱗的東西,整個人充滿了暴虐的氣息。
客棧裡麵所有的人,也是隨著張銘的變化而瞬間變化,幾乎眨眼間所有人都完成了異變
“吼!”
完成異變的張銘,怒吼一聲,整個人瞬間撲向陸難時。
突然整個人在半空一僵,被一雙大手鉗住脖頸抓到眼前。
“呃……”張銘血紅色的豎瞳裡麵,露出驚恐之色,脖頸處更是不斷有黑煙冒出,他雙手用力扒住陸難粗壯的手臂,試圖將其扯開。
陸難看著張銘血紅色的豎瞳,心裡瞬間想起,先前在外麵遇到的那個人首蛇身的詭怪。
在聯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個人首蛇身雕像,心中瞬間想到許多。
隨後他掌心勁力微吐,直接將異變的張銘脖頸扭斷,隨後雙手拽住其腰腹,雙臂肌肉驟然膨脹。
“噗嗤。”張銘的身體直接被他硬生生撕扯成兩半,隨手拋在地麵上,瞬間化為一股黑霧消散。
同時陸難腳下發力,瞬間衝向客棧人堆之中,猶如人形暴龍一般,大開殺戒。
凡是被他抓到的人,死後屍體沒有一具是完整的,均都被他暴力破壞。
自從上次遇見白蓮教那群半人半詭後,他就覺得普通武者的身體弱點,用在邪祟詭怪身上,有時候並不會有用。
還是將它們身體打碎,這點保險,任你弱點在哪裡,身體都給你打碎了,就不信你還能存活。
砰砰砰!
客棧裡麵仿佛正在被人暴力拆遷一樣,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破碎的桌椅到處橫飛。
客棧拐角裡,四五道身影護著一道昏迷的黑衣男子,目瞪口呆的望著中間那道黑影,心中震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