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那天,陸景也收到了一份來自司天監的大禮。
——兩把新飛劍,還有足足一百枚司天監銅幣。
陸景將那一百枚司天監銅幣一分為二,一半自己留下,還有一半分給了和他一起搭檔的夏槐。
而那兩把飛劍陸景就沒再客氣,全都給祭煉了。
如此一來,現在他身上的飛劍數量就達到了八把,已經是名副其實的人形劍匣了。
而陸景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繼續修煉他的禦劍術,爭取早日將這些飛劍的威力給發揮出來。
不求能達到穀仲陵那種程度,至少也要能讓飛劍如臂使指,來去自如。
正好他現在有一個月的假期,不用出去辦案,可以專心修煉,於是在回京見過顧采薇後,陸景索性就在青龍山上住下了。
每日不是在練習禦劍術與火麟甲,就是在繼續搞他的種參大業。
靠著每天刷新的雙槽,陸景的修煉速度本身就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
如今又有那串菩提手串相助,這下他的修為進境就更是一日千裡了。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湖光就已經被他從靈動中期給養到了靈動後期。
翌日清晨,陸景在山間一塊兒大石上盤膝而坐。
閉著眼睛,僅憑耳朵在撲捉著四周的動靜。
下一刻,湖光忽然從他的衣袖中飛出!
刺向雪地上一道小巧的身影。
那是一隻田鼠,頗為機敏,在飛劍剛剛射出的刹那就感覺到了危險,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接著便向一旁逃去!
換了之前的陸景,操控飛劍轉向還很生澀,八成就會讓那隻田鼠鑽回到它的地洞裡去,但是這一次在那田鼠轉身的同時湖光也跟著一起轉了半圈。
準確的斬下了那隻田鼠的腦袋,又向前飛出兩丈後猛地調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重新飛回了陸景的衣袖中。
陸景睜眼,看著不遠處那隻田鼠的屍體,滿意的點了點頭。
距離他最開始修煉禦劍術已經足足過去了有六個月的時間,直到現在才算找到了點當劍仙的感覺。
難怪劍修的數量一直這麼稀少。
這投資期的確是太長了,六個月的時間,人家法術都學了十幾個了,而且這還是陸景卡bug,完全不在乎秘力消耗的前提下,才一口氣練到這種程度。
換普通人在這裡,最少也得七八年的時間,實在是讓人等不起。
不過練成後的效果卻也足夠讓人振奮。
一劍破萬法什麼的陸景暫時還做不到,可光是百丈之外取人首級,來去無蹤,就已經讓絕大多數人,甚至是武林高手都防不勝了。
而且陸景可不是隻有一把飛劍。
隻不過後麵的飛劍他祭煉的比較晚,隻有山火是靈動初期,剩下四把都是含光期,還有新拿到的那兩把更是還在凝神期。
不過有湖光在,陸景已經可以開始修煉清光月影劍的下半篇了。
穀仲陵傳給他的這套禦劍訣,分為前後兩部分,前半部分講的其實是養劍,後半部分才是如何禦劍。
不同禦劍訣的養劍部分差彆並不是很大,但是禦劍部分就是五花八門了。
就好像學劍有劍招一樣,禦使飛劍同樣也有招式。
理論上任何一門劍法武學的劍招都可以套在飛劍上直接使用。
區彆無非一個是以手握劍,一個是以神禦劍罷了,但要真的這麼做的話未免有些暴殄天物,白白浪費了飛劍的優勢。
因為一般的劍法,在追求傷敵的同時也會儘量避免持劍者被傷。
就拿夏槐師父蕭夢柔所創的無想劍為例,二十四式中有攻有守,而且絕大多數劍招都留有餘地,可以及時由攻轉守,或者由守轉攻。
但是飛劍完全沒這個必要。
隻要能砍中人就可以了,大多數時候根本不用考慮防禦的問題,這就要求劍招可以足夠決絕。
陸景之前在彆有洞天領教過穀仲陵所施展清光月影劍。
當時的他已經是一流高手了,可還是防的很狼狽,就是因為清光月影劍和他之前見過的所有劍法都不一樣。
穀仲陵的那把銀色小劍飛行路線飄忽難定,來去無蹤,兼且神出鬼沒,就如同天上的月影與清光一般讓人捉摸不定,又無跡可尋。
的確是這世間一等一的殺人劍術。
陸景就在參悟和修煉清光月影劍中又度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在這一個月裡,他將山火也養到了靈動後期,而這時候修煉多把飛劍的優勢也體現出來,陸景一套禦劍術可以兩把飛劍一起用,就省了再修練一遍禦劍篇的時間。
隨著越來越多的飛劍被他修到靈動後期,他能省下的時間也會越來越多。
當然一般人也沒空養那麼多把飛劍就是了。
除此之外土堡外牆也已經在幾天前便全麵竣工了,從外麵看去就像一座軍事要塞一樣,而接下來要搭建的就是裡麵的房屋和建築了。
陸景這兩天一直在跟溫家來的那位老工匠一起繪製修改田莊內部的草圖,規劃了包括居住區,商業區,娛樂區,軍營,耕種區在內的各片區域。
還根據前世的經驗改良了下城鎮下水,順便解決了垃圾處理的問題。
其實陸景一開始隻是想弄片地方種人參來著,隻是沒想到搞著搞著,都快搞出一座小城鎮出來了。
不過亂世嘛,有備無患。
另外陸景的老熟人賈郎中還有小藥童細辛,也在天馬鏢局的護送下順利抵達了沮縣,被陸景請進了土堡裡。
如此一來,新莊園裡也終於有了位正經的郎中,再有人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也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然而最近幾日陸景的心思卻是已經不在青龍山這邊了。
算一算,距離他送完那把黑刀已經過去了大概一個半月的時間,郭守懷許諾給他的一個月假期早就過完了,而且還超了半個月。
以如今司天監人手緊缺的程度,還有郭守懷的一貫黑心,居然沒有早早的催著陸監察複工,這讓陸景一時有些不太習慣。
直到又過了兩日,他才又接到司天監的來信,而這一次信上的內容卻是讓他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