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接過陸景拋來的飛劍,學著後者的樣子,將那把飛劍插向地上那人的腦袋。
頭骨差不多是人體最堅硬的地方,玉珍原本以為捅進去的時候會有些困難,所以這一劍她也很用力。
但沒想到最後卻是意外的順利,幾乎沒感受到什麼阻礙,手中的小劍就輕鬆貫穿了那人的頭顱。
因為用力過猛,玉珍甚至沒能收住腳,和那張恐怖的臉龐來了個麵對麵。
而那人見她撲來也大張著嘴,衝她咬去,可是被飛劍灌腦後卻終於沒了聲息。
玉珍起身,依舊有些驚魂未定。
“這……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看樣子像是某種屍變。”陸景道。
“你之前見過類似的事情嗎,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弱點在腦袋?”
“猜的。”
從玉珍臉上的神色來看,她顯然不怎麼相信陸景的話,再聯想起兩人進樹林前,陸景脫下衣服讓她纏住手腳,頓了頓後又問道。
“他變成這副樣子,是因為被先前那野狗給咬了嗎?對了,那隻梅花鹿好像也是這樣的,可是那隻梅花鹿為什麼看起來沒有那麼狂躁,也沒有主動攻擊我們。”
“這問題金光道人應該能回答我們,隻是……”
“隻是什麼?”
“沒什麼,走吧,見到他大概就能把這些事情搞清楚了。”
陸景說完繼續向前走去,而玉珍猶豫了片刻,也還是跟了上來。
雖然剛才那人的樣子很是恐怖,但是交過手後玉珍的恐懼反倒是消去了大半,那人的身手的確比一般人要厲害不少,但隻要她小心一點,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玉珍追上陸景,將山火又遞還回去。
然而陸景卻沒收,“你先拿著吧,等出去後再還我,要是再遇到那樣的人或者野獸,就像剛才那樣把這劍捅到他的腦袋裡。”
“好。”玉珍聞言也沒再客氣,將山火握在了手裡,有這把神劍相助,她的確也安心了不少。
可就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前方又出現了人影,而且這一次不止一道人影。
而那些人也發現了他們,不等玉珍再開口,他們便像約好了一般,二話不說齊齊衝了過來。
他們一共有四人,有老有少,最小的甚至隻有十三四歲的樣子。
臉上倒是還算完整,但是身上其他地方卻各有各的殘缺。
最慘的是個老頭,直接沒了一條腿,用僅剩的一隻腿向陸景二人蹦來,半路上大概是嫌蹦的太慢,乾脆趴在地上,改為手腳並用,跑起來居然也並不比其他人慢。
玉珍神色微變,雖說之前她剛手刃了一個類似的家夥,但是這次四個一起上,也給她帶來了不少壓力。
好在這一次,陸景終於沒有再看戲。
就在玉珍還在思考著該先對付哪個的時候,陸景已經抽出湖光,邁出大步迎了上去。
隨後也沒見他擺出什麼架勢,就是隨便揮了幾劍,四顆腦袋就都先後飛起。
而陸景腳步不停,繼續向前走去。
望著那人的背影,玉珍不由生出了一種錯覺,就好像這世間,根本沒有什麼能阻擋他一樣。
因為猜到了一些東西,陸景隨後也加快了腳步,沒有再四處搜察。
在翻過了一座小山坡後他終於看到了此行的種點。
那是座小院。
之前失蹤的二百人此時便在那座小院內,肩挨著肩,腳貼著腳站在一起,因為實在太擠了,有些人甚至還爬到了其他人的身上,看起來就跟疊羅漢一眼,看上去比廟會上還熱鬨。
從後麵趕上來的玉珍也看到了那群人,驚訝道,“他們這是在乾什麼?”
她本來隻是隨口一問,但沒想到某人居然回答了她。
“他們啊……在等開飯。”
“開飯,開什麼飯?”玉珍說到一半想到了某種可怕的可能,整個人如墜冰窖,牙齒都忍不住打起顫來,“你……你的意思是他們也……”
結果這一次甚至都不用陸景再回答,玉珍就已經得到了答案。
因為她看到小院那邊已經有人回過頭來,向他們望來,接著越來越多人看向這邊,那一雙雙眼睛中充滿了暴戾與貪婪。
就仿佛是螞蟻看到了蜜糖,下一刻,那些人全都爭先恐後的衝出了院子,上麵的人更是乾脆踩著下麵人的腦袋,像下餃子一樣跳向地麵。
隨後一起在山坡上奔跑跳躍了起來!
玉珍感覺自己的心跳也在不斷加速,口乾舌燥,整個人都被一股巨大的恐懼所籠罩!
就在不久前她剛解決了一個類似的家夥,也看到陸景眨眼間殺掉那四人,可是和眼前這景象一比,之前經曆的那些陣仗卻都不算什麼了。
這可是有將近二百人發起的衝鋒,在山坡下鋪開,一眼望去,黑壓壓一大片,就在玉珍覺得自己這次死定了,甚至後悔當初為什麼沒選擇在法壇那邊等陸景的時候。
卻見一道寒光從眼前閃過!
接著山坡上的人就像是割麥子一樣紛紛倒下。
因為速度太快,玉珍根本沒看清楚飛出去的東西究竟什麼,隻是看到那些倒下的人前額上多出了一個血洞來。
光是剛才那短短一瞬,就有十幾道身影倒了下去。
再然後玉珍就聽陸景道,“保護好你自己。”
說完他就跳下了山坡。
陸景正好落在人群之中,一落地,就揮動飛劍,砍下了一顆腦袋來。
但是這並沒有嚇退周圍其他人,那些家夥反而爭先恐後的圍了上來。
陸景沒著急出劍,直到他們湊成了一圈,這才瀟灑的一個轉身,來了個原地360度大風車。
隻用了一劍就削下了七顆腦袋!
之後也懶得再換地方,就在那裡站定,等著那些家夥一個個送上門來。
勇猛無懼這種品格在對付同級彆的對手時還是挺有用的,因為狹路相逢勇者勝嘛,但是在麵對實力明顯更高,而且高的多的對手時,就純粹隻是方便投胎了。
明明陸景什麼都沒做,但是現在的他就跟開了嘲諷一樣,牢牢拉住了對麵的仇恨,而之後他所需要的做的事情也變得格外的簡單。
隻需要揮劍,揮劍,再揮劍,砍爆眼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