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先拿出了八十文還上了最後一筆印子錢,之後就回到了住處,開始搗鼓起那套小金剛勁來。
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自己丹田裡的東西像內力更多一些,於是就想繼續試著把它們給當內力催動,結果在床上折騰出了一身汗,和早晨一樣,小金剛勁依舊沒什麼進展。
不死心的陸景又下床去站樁,這次站了一會兒,感覺腰腿開始有些發酸的時候,丹田裡的東西卻是又動了,沿著足三陽經和足三陰經一路向下,所過之處酸痛全都消失不見,就好像剛做完深度按摩一樣。
就是現在!陸景抓住了這個一閃而逝的機會,再次嘗試運轉小金剛勁的內功心法,想要引導合陽處的一股暖流去隔壁的承筋,結果……隻證明他還是想多了。
這些暖流顯然有它們自己的想法,不打算理會陸景,任由陸景威逼利誘,使出千般手段依舊我行我素。
到最後陸景也累了。
行吧,這麼愛住丹田就在裡麵住著吧,反正他也沒氣感,現在的丹田對他而言也沒什麼用,就是個擺設,前世流行共享經濟,而如今他也算和那些疑似內力的東西共享一個丹田了。
至少就目前而言,那些東西給他帶來的好處還是大於麻煩的,而且主動權也還在陸景手裡,隻要他多去搬搬磚,或者運氣不好再挨上幾頓揍,這些東西應該就會被慢慢消耗完,丹田這一畝三分地,最終還是他說了算。
相比之下,反倒是碼頭那邊的事情比較麻煩。
陸景估摸著青竹幫自己是很難繼續待下去了,說起來他做腳夫也已經有九個多月了,之前是為了拜師學武,現在武雖然沒學會,但是師父已經拜過了,他也就失去了繼續留在青竹幫裡的理由。
陸景原本的計劃也就是再乾個半個月到一個月,一邊做一邊留意新的工作機會,畢竟嘛,裸辭的風險比較大,尤其他現在也差不多屬於月光族,能稍微攢點錢,去了新地方也能多點主動權。
萬一遇到什麼職場霸淩,或者被老板娘騷擾也能有底氣勇敢說不。
不過現在看樣子他的計劃是要調整一下了。就算秦小頭這會兒還在養傷,顧不上他,等傷好了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陸景倒是不擔心秦小頭收走他的腰牌,把他逐出青竹幫。
他更擔心的是秦小頭把青竹幫的幫規搬出來對付他,治他個以下犯上什麼的,好在之前那一架是發生在茶坊裡,眾目睽睽之下秦小頭率先出手的事實應該很難瞞過去。
不過對麵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可能性也不能完全排除,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最糟糕的局麵,那陸景也隻能去請師父出麵調節了,所以現在他隻希望師父能早點回來。
總之明天一早陸景是不打算再去碼頭了,他籌劃著在城裡先好好轉上一轉,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新活計。
隨後陸景又在屋前站了會兒樁,等到太陽落山,找了點東西吃,或許是因為小腹已經不脹了,陸景的飯量也恢複了正常,一切看起來都在回歸正軌。
不過因為今天發生了不少事情陸景晚上也有點失眠,一個人躺在床上,難免胡思亂想,除了對未來的期盼和擔憂外,還回憶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包括難以再見到的父母朋友,那些沒看完的小說電影,沒機會再彌補的遺憾,心中亦是唏噓不已。
陸景就這麼保持著半夢半醒的狀態,一直到了後半夜才算閉上了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有多久,卻是突然被腹部傳來的一股強烈疼痛感直接從夢中給痛醒了。
短短片刻功夫,陸景的後背就已經被汗水給浸濕了,身上的肌肉都隨著那難以抵禦的痛苦瘋狂抽搐了起來。
什麼鬼?
陸景強忍著疼痛睜開眼睛,結果發現自己依舊躺在木板床上,身上並沒有任何血跡和傷口,很快陸景就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
還是丹田!今早忽然出現在他丹田裡的那股暖流還在,隻是好像數量更多了,差不多又多了一倍。
這玩意兒難道每天都會增加的嗎?陸景的腦海裡升起了一個無比荒誕的念頭。
他也不知道昨天自己丹田裡的東西究竟有多少,但是陸景能感覺到,彆看他那一上午又是搬磚又是挨打的,消耗掉的部分大概還不到五分之一。
如果說那些東西每天等量出現在他的丹田中,那麼相比於昨天早上,等於說現在他的丹田中那些東西的數量又多出了五分之四,沒直接把他的丹田給擠爆掉已經是一個奇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