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之中飄出來半具身體,隻有上半身,身上穿著奇特的甲胄,甲胄之上刻著圖案,看著正麵似乎乃是一隻惡鬼,那鬼物的頭顱也非人模樣,更似是山羊,一頭怪異的長發飄舞在半空之中。
黑棺一開,濃鬱的詭異好似水一般從裡麵傾瀉出來。
“爾等……”
那鬼物剛想開口說話,結果一道長虹從天而降,那鬼物身上一道黑氣衝起迎向那道劍虹。
白半空中發出沉悶的響聲,白金色和黑色碰撞在一起,不過相持片刻,而後那劍虹將黑氣一分為二,直接斬在那鬼物頭上。
劍虹在它頭頂被抬手擋住。
佛光火掠,接著又破開了這鬼物的手掌,一路向下,斬碎了它的手臂,破開它的鎧甲,直接將身軀一分為二。
這鬼物怪吼一聲,身上有無儘的鬼氣散發出來,衝射四方。
無生一劍斬出,有烈焰熊熊,由劍而生,頃刻之間就燒紅了半片天空,將那些鬼氣蕩滌一空。
“吾乃……”
那鬼物剛想開口說話,卻怪頭當中一個洞,其中隱隱有佛光透出。
頭陀一指,
鬼物的身軀在顫抖,
斬落的佛劍有自下而上揚起,劍虹如天河倒卷,衝天而上。
兩劍,
四半。
有金光從那鬼物的身體之中迸射出來,
他的身體在不斷的膨脹,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開。
無生單手一按,
掌按乾坤,
手掌之中,刺骨的陰寒在不停的翻湧、膨脹,卻被無生壓製在一定的範圍之內,如果被他爆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按住了這鬼物釋放出來的鬼氣,同時法力幻化為火焰籠罩住這一方黑棺,在不停的消融這些鬼氣。
受傷的鬼物在做最後的掙紮,無生的手中震顫不已。
左手佛指點出,
咚,法力洞穿鬼物,直接打在那黑棺之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空虛和尚就站在一旁,沒有出生,也沒有動手,就看著無生施展神通牢牢地將那鬼物壓製在那黑棺之中,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最終,這鬼物被無生以佛法超度,魂飛魄散。
黑棺之中隻留下一小堆的黑灰,風一吹便飄得四散,散儘之後其中留下一枚小小的黑鐵牌,空虛和尚近前拿在手中翻看。
“陰司令牌。”
“師父,這是冥使?”
“不對,冥使怎麼會被關鎖在黑棺之中呢?”空虛和尚聽後搖了搖頭。
“那這令牌?”
“可能是他偷偷藏在身上的。”
“藏在身上的?這令牌乃是陰司冥使、鬼差身份之象征,都是一人一件隨身攜帶的吧?它這裡有一枚,那肯定是從其它的冥使、鬼差那裡得來的。”無生道,這種令牌他曾經見過。
“這令牌除了是身份的象征之外,還有什麼用啊?”
“如果他能成功的煉化這枚令牌,就可以從被關押的鬼物變成陰司的冥使、鬼差,而冥使鬼差是有能力打開黑棺的。”
“謀劃的挺深遠啊,這黑棺怎麼來到這裡的呢?”
空虛和尚沉思了好一會,然後扭頭望著無生。
“這還得看你的了。”
“我,我怎麼知道?”無生一愣。
“你不知道,但是冥使可能會知道,你不是還有一件法器可以召來冥使嗎?帶著這黑棺去問問他便知道了。”空虛和尚道。
“這倒是個辦法。”無生聽後恍然大悟,他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
“這東西能收進如意袋之中嗎?”他指著地上這很是顯眼的黑棺。
“陰司的法器,恐怖不能。你且試試看。”
無生接著取出“如意袋”試了試,果然不行。
“那我扛著這麼一口棺材,也太顯眼了吧?”
“怕什麼,隨便找塊破布一蓋就成了。”
“行,這事交給我了。”
“小心些,你帶著這黑棺,可能會惹來一些鬼物、妖魔的窺探。”
無生一聽空虛和尚說這句話就覺得十有八九可能要出事的。
“成,我知道了。”
他從寺裡找了一大塊的破布蓋住了這黑棺,然後的扛起黑棺一步踏空而去。
過不多久就來到了大江邊上,江邊寒風陣陣,刺骨的冷,濤濤江水滾滾東去,看不到一個人影。
無生將那黑棺放下之後又圍著它布置下了一圈的佛門法咒,將它散發出來的特殊氣息封鎖住。然後靜靜的坐在一旁,等著天黑。
嗚嗚,江邊冷風發出陣陣怪響。
呼啦,江水之中探出一個怪物,隻露出半邊身子,半人半魚,生有雙臂,一身魚鱗。
“水妖?”
那妖怪在江麵之上四處張望,看到了坐在江邊多無生,明顯的一愣。然後又沉到水中去了。
好長一段時間一點動靜也沒有,隻有潺潺流水聲。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哢嚓,奇特的怪響聲傳了過來,就在江邊的蘆葦蕩外的江中。循聲望去,無生看到兩道黑氣,形似淡淡炊煙從江中飄出來,有什麼東西從江中出來。
江邊的蘆葦倒伏,其中隱約可見有兩點火光,微微發綠。
鬼火?
蘆葦被分開,裡麵探出一個骷髏頭,眼眶之中兩點鬼火,直勾勾的望著無生。
一股陰寒之氣直撲無生,在他三尺之外消弭於無形。
如若是常人,會被這股寒氣凍的一時半刻無法動彈,再被骷髏這麼一嚇,不說是魂飛魄散,但也會瞬間失了心神,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然後就會被這骷髏奪去性命。
無生自然是不會怕這些小小的妖邪。
他輕輕揮手,佛光一道打入那骷髏之中,好似刀子切豆腐,瞬間沒入其中,兩團鬼火一下子熄滅,嘩啦一聲,骷髏散了架子,成了一堆碎片。
一隻,兩隻,三隻,這些骷髏從江水之中不斷的爬出來,手腳並用,如同螃蟹一般,趴伏在地上,前仆後繼朝著無生而來。他們都是江中死去之人,屍身腐爛之後,這骷髏不知為何成了怪物,看這樣子倒像是收到了某種號令。
唵,
無生念了一聲真言,梵音過處一片響聲,那些爬進了蘆葦蕩的骷髏全部散了架,正從江中往外爬又掉回了水中,這四周瞬間安靜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