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後,東方墨一路疾馳在廣袤無垠的星空,這時的他雙手倒背,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
這時隻聽那寶刀的器靈道:“彆想太多,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也沒人知道。而且以我二人的關係,此事我也不可能透露出去,所以放寬心吧。”
然而老者不說還好,聽到此人的話後,東方墨隻覺得越發惱怒,甚至氣的臉色都微微有些發白,隻聽他道:“想我東方墨兩世為人,修煉兩千多載,從未有過如此慪火的時刻。實在是丟人現眼,氣煞我也!”
“哎……”老者一聲歎息,“即便是以老夫的沉穩和老練,也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恕我直言,老夫實在是想笑,哈哈哈哈哈……”
話到最後,老者終於忍不住,一陣哈哈大笑。
這其實是因為,豐子靈果然和老者所說的一樣,是個為情癡迷的狠人。這五十年來,她始終將東方墨給囚禁在密室中,東方墨若是不答應娶她,此女就絕對不會將他給放出去。
不止如此,她為了防止東方墨逃脫,她將密室給不斷的加固,布下了層層禁製。甚至還命人在密室之外嚴加把守,隻為防止東方墨逃脫。
在五十年的時間中,她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在東方墨的麵前,除了要和東方墨好好溫存一番外,也會給東方墨精神洗腦,讓東方墨無論如何,都要入贅她古家,和她結為道侶。
在這五十年中,東方墨找了各種辦法,想要從密室中逃走。
但是豐子靈心思極為縝密,用了各種禁製和秘法,其中不但有阻隔神魂波動的,還有能夠隔絕法則之力的,將他給死死禁錮在密室中,讓他沒有一絲能夠逃走的可能。
於是東方墨隻能攻心了。
但是對於豐子靈來說,即便是他軟硬兼施,此女也油鹽不進。而且甚至還出言威脅,東方墨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和她結為道侶,甚至就連日後的“行事準則”,都給他羅列出來了。那就是她到哪兒他到哪兒,不止這樣,任何事情都要以豐子靈為中心。平日裡,絕對不能和其他女修交流,否則就視為背叛。而且豐子靈還會懲罰東方墨,要將和他“曖昧”的那個女修,當著他的麵給找人淩辱。
這讓東方墨覺得,豐子靈心理已經產生了扭曲。但怪也怪他作繭自縛,若是不自作聰明搞什麼攻心計,讓此女對他生出濃烈的情感,他也不會有今天的這個下場。
而他軟磨硬泡了五十年之久,豐子靈不但沒有心軟放他離開,而且還因為他的“冥頑不靈”,而對他產生了一種不耐和厭煩,就連對待東方墨的態度,也開始改變了。
這其中最明顯的,就是每一次兩人在做男歡女愛之事的時候,都是豐子靈為主,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都是她說了算。而且她若是不想,東方墨彆想碰她一根指頭,她若是想,那東方墨就不得不從。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將東方墨給軟禁了起來,而且當做了禁臠。
堂堂青靈道宗的內閣長老,還是東方家的少族,更是三清轉世。他修行至今殺人無數,行走了各大族群,接觸了各族半祖,不說橫行霸道,但也差不多了,何時遇到過這種事情。
從踏入修行開始,就隻有他東方墨將其他人當成禁臠的,沒有人敢將他當成禁臠。遙想當年,他曾霸王硬上弓過牧心和韓靈,還軟禁了青木蘭和慕寒,甚至做出過還當著羅雲的麵,寵幸了他的準道侶芸霜的事情。一生修行,東方墨品行惡劣,作惡多端。殺人放火、欺男霸女之事常有,為達目的更是不擇手段。
但他卻栽在了一個他親手調教出來,年齡恐怕還沒有他長女韓沐大的小丫頭身上。
而東方墨慪火的原因,這還隻是占了一半。
還有一個原因,是他為了掙脫豐子靈的“魔爪”,而用的計謀。
思來想去五十年,他最終總算是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威脅豐子靈,以求脫困。
按理來說,以他們的地位和身份,東方墨根本就沒有能夠威脅豐子靈的東西。
不過豐子靈在乎的是他,要的也是他這個人。所以東方墨上演了極為狗血的一幕,那就是以自己威脅豐子靈,若是不讓他離開,就直接“自刎”,這樣豐子靈就得不到他這個人了。
雖然辦法極為狗血,但是卻有著顯著的效果。
尤其是當東方墨開始自殘的時候,豐子靈更是嚇得不行,就差直接給他跪下來讓他彆死了。
在他的威脅之下,最終豐子靈總算是含淚妥協,開啟了密室的禁製,放他離開。
不過此女也使了一點小聰明,那就是在他身上悄然布下了禁製,這樣不管東方墨走到哪裡,都會被她給找到。
但是這些手段,又豈能瞞過東方墨呢。加上他身上的器靈老者實力不弱,在離開古家後,很容易就將豐子靈布下的各種手段,都給解除了。
不過其中有一種,是豐子靈專門從陰羅族中找來的咒術,此咒能讓他們的一部分神魂鏈接並融合在一起,這樣就能相互感應,而且此術經施展,二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用豐子靈的話來說,那就是沒有東方墨就沒有她的今天。所以東方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也就不活了。
當然,東方墨是她的,若是她有個什麼不幸,也希望東方墨黃泉給她作伴。
這咒術著實花了東方墨一點時間,才損失了一些神魂本源,給解除了。
不過他要將神魂之傷給恢複過來,恐怕需要上百年之久。
東方墨不但被淪為了禁臠,隨時供豐子靈“享用”,而且為了離開,還上演了狗血自刎的一幕,這種事情若是說出去,認識他的人,必然會笑掉大牙。
而這也也是他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的原因,實在是欺人太甚,實在是丟人現眼,實在是匪夷所思。
“啊!”
驀然間,疾馳在茫茫星空中的東方墨,揚天一聲怒嘯,發泄著心中的怒火。此刻的他明白了一個道理,軟飯不是那麼好吃的,隨時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哈哈哈哈……”
而在他的怒嘯聲中,夾雜著器靈老者的放肆大笑。
從誕生靈智的那一刻開始,直到現在,這件事情是他所遇到過的最奇葩,也是最難以想象的事情。恐怕日後隻要他一想起來,就會忍不住大笑。
“雖然不認為道友會將這件事情給說出去,但為了保險起見,道友還是發誓吧。”一路疾馳而過,隻聽東方墨道。
“發誓有什麼用,天道法則對我又沒有束縛。”
“還是發一下吧,至少讓我有點心理安慰。”東方墨搖了搖頭。
隻見他身形和聲音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茫茫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