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墨這麼做的原因,自然是不想讓這二女趁著他睡著的時候逃走,隻要將二女給抱在懷裡,那麼二女有所動作的話,他都會提前驚醒過來。
好在這一夜相安無事的過去了,東方墨睡得極為踏實。
他是被屋外的公雞打鳴的聲音給驚醒的,蘇醒之後他就感受到了兩具嬌軀依然安靜趴伏在他的懷中。青木蘭跟慕寒二女如蘭的氣息,更是噴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他酥酥麻麻的,好一陣心猿意馬。
聽到了雞鳴聲,二女長長的睫毛也顫了顫,隨即就蘇醒了過來。幾乎是瞬間,她們的嬌軀就變得緊繃,顯然明白而今在還在東方墨的懷中。
並且這時的東方墨,一雙大手也不再老實,二女感受到了臀.部被結結實實的抓住,讓她們臉色羞憤,而後霍然起身。
對此東方墨隻是嘿嘿一笑,並未攔住二女。
隨即就見二女抓起了榻上他的那件內衫跟道袍,而後穿在了身上,將嬌軀緊緊包裹。
東方墨這時也坐直了身軀,他抬頭就看到了一絲微涼的光芒從頭頂的茅草縫隙中照耀了進來,看來天色已經開始亮了。
他霍然起身,走下了軟榻,並拉開了破舊的門簾走了出去。
隨即他就看到了昨夜的那個老婦人,還有少女早已起床,並開始忙碌起來,看樣子應該是在準備早上的飯食。
當看到東方墨後,那老婦人跟少女連忙躬身一禮,對此東方墨隻是點了點頭而已。
隻是他心中卻是一陣唏噓,區區兩個凡人,何時醒來的他都不知道,除了他睡得太沉之外,看來他的靈覺是完全被封閉了。
如此想到時,他已經來到了堂屋。那老者也早已起來,坐在了門檻上。在看到東方墨後,老者連忙起身,看向東方墨含笑開口:“不知上仙昨夜休息可好。”
“多謝老人家了,非常不錯。”東方墨道。
“上仙滿意就好。”老者臉上再次露出了笑意。
語罷他又道,“按照昨夜老朽所說的那些,上仙三人應該是要準備出發前往中穀城吧。”
“不錯。”對此東方墨並未否認。
“此行距離中穀城路途極為遙遠,要先前往山河郡,然後通過官道前往中穀城,即便路程順利,恐怕也要兩個月之久。”隻聽老者道。
“老人家可有馬匹?”東方墨問道。
“上仙實在是高看我上河村了,村中隻有三頭耕種的水牛,可沒有馬匹這種財物。”老者苦笑著搖了搖頭。
對此東方墨本來就沒有抱什麼希望,而且即便是有馬匹這種東西,他也沒有足夠的酬勞付給這老者。畢竟他的所有東西都在儲物袋中,拿不出來。
“不過上仙若是不嫌棄的話,我上河村中倒是有一輛驢車,老朽可以派一人將上仙三人送到山河郡。沿途應該要十餘日的時間,到時候三位上仙要前往中穀城的話,就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哦?”東方墨訝然,而後道:“那就有勞老人家了。”
“哪裡哪裡。”老者擺了擺手。
此刻門簾被拉起,青木蘭還有慕寒二女也走了出來,來到了東方墨的身後。
東方墨瞥了二女一眼,而後就再次看向了老者,開口道:“老人家如此幫助我三人,我三人身上倒是沒有什麼財物可以付酬勞的,實在是受之有愧啊。”
老者卻再次擺了擺手,“能夠跟三位上仙結緣,也是我上河村的福分,哪裡敢圖什麼酬勞。”
“話雖如此,但貧道向來無功不受祿,若是老人家有什麼需求的話,儘管開口就是了,力所能及的貧道絕對不會推辭。”東方墨道。
而他這一番話,倒是真真切切。凡俗之人跟修行之人比起來,沒有那種爾虞我詐跟勾心鬥角,真誠倒是更多一些。
麵對這些樸實的凡人,東方墨自然也不會拿出修行之人的那一套作風來。
他話音落下後,老者便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東方墨神色一動,暗道莫非是看走眼了,這老頭兒是個奸猾的狐狸,就等他主動開口不成。
隨即他還是道:“老人家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儘管說就是了。”
老者略顯尷尬,隨即還是道:“實不相瞞,小老兒的確有一個不情之請。”
東方墨暗道果然如此,而後道,“老人家說來聽聽。”
但老者並未立刻回答,隻因那少女跟夫人已經準備好了吃食,端了上來。
有幾碗清粥,還有幾塊硬饢,放在了兩隻食盤中。
“上仙,我等邊吃邊談吧。”老者提議道。
對此東方墨沒有推辭,便隨著老者坐在了一張木桌旁,而青木蘭還有慕寒也坐了下來。隻有那老婦人跟少女,則站在了一邊,沒有入坐的資格。
東方墨並未客氣,拿起了一塊硬饢,端起了一碗清粥,就吃了起來。
青木蘭跟慕寒二女雖然依舊排斥,可是二女的肚子卻是極為老實。昨晚上就並未吃什麼東西,現在早已餓得不行,於是也拿起了硬饢輕輕咬下一口,並端起了清粥喝了起來。
見狀,就聽老者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忙,就是老朽有個兒子,也是我那孫女的父親,五年前去了中穀城某生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得罪了官府的人,聽回村的人說,被打入了中穀城的地牢當中,而今不知死活。”
話到此處,老者一陣唏噓。
一旁的老婦人老淚縱橫,布滿皺紋的手掌不斷擦拭。至於那少女,眼中晶瑩的淚花就像是斷線的珠子一樣,一滴滴滑落。
東方墨皺起了眉頭,而後道:“老人家的意思是?”
“上仙或許還不知道,梁國以及其他國度,都是掌握在像上仙這樣的人手中的,而且對於上仙這樣的存在,他們極為歡迎,所以想必上仙三人到了中穀城後,一定會受到款待的。所以老朽就想請上仙幫幫忙,打聽看看我那兒子如今是死是活。如果死了,那便算了。如果還活著,還望上仙一定要多多向那些官人美言幾句,讓我那兒子早些回來呀。”
話到此處,老者竟然從凳子上站起,顫巍巍的向著東方墨跪了下來。
跟他一樣的,還有那老婦人跟少女,亦是跪了下來。那老婦人不斷磕頭,口中說著什麼,少女也將頭叩在了地上,沒有起身的意思。
一時間整個房間內,響起了三人的哭泣之聲。
“三位快快請起。”
東方墨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硬饢跟清粥,將三人扶起。
而老者三人依舊哭聲不斷,惹人憐憫。
這一幕就連青木蘭跟慕寒也皺起了眉頭,二女心中最深處的某種東西,仿佛被觸碰了一下。
東方墨沒想到這些國度居然是掌握在他們這些外來修士的手中的。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因為跟修士比起來,即便修士無法動用法力,奸詐程度也不是這些凡人能夠比較的,所以國度掌控在修士手中,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而且他也終於明白,為何昨夜那兩個中年男子,看向他三人時,目光中隱隱有著敵意了。
這時就聽他道:“常言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老人家留宿我三人一晚,更是招待有佳。此事貧道答應了,隻要能夠在中穀城中站穩腳跟,定然會幫你打聽一二的。”
“多謝上仙。”
老者又驚又喜,從東方墨手中掙脫,再次跪了下來,不斷磕頭。
跟他一樣的,還有那老女跟老婦人。磕頭的同時,口中也不斷說著“多謝上仙”
對此東方墨搖頭一聲歎息,倒也沒有阻止這三人。
真要論起來,他活了一千多歲,比這老者都大了不知道多少,這三人跪拜他也並沒有什麼不可取的。
片刻後,他再次將三人扶起來,而後道:“隻是此事貧道可不敢保證什麼,唯一能夠保證的,就是儘力而為。”
“有上仙這句話,老朽已經是感激不儘了。那我兒子名叫楊慶榮,模樣跟我長得極為酷似,最有特點的是他的額頭有一條疤,那是小時候摔倒所致,很容易辨認的。”
“好,貧道記下了。”東方墨點頭。
接著,他跟青木蘭還有慕寒三人,就再次喝起了清粥,吃著硬饢。
而得到他的承諾過後,老者三人的心情明顯大好,就連那老婦人滿是皺紋的臉頰,也露出了一抹氣色。
那少女更是不敢看東方墨的樣子,每當他目光投來,都會滿臉羞紅。
一頓早飯過後,老者就出門去了,不多時一輛驢車就停在了老者的籬笆門外。驢子上還坐著一個八字胡男子,正是昨晚上那兩個中年男子中的一個。
驢車的後麵,是一塊長方形的木板,其上鋪著乾草。
在那頭黑驢子的兩旁,掛著兩隻碩大的布袋,裝著半個月的吃食。
看到這簡陋的驢車,青木蘭跟慕寒二女柳眉緊蹙。
但這時的東方墨,已經一步垮了上去,端坐在了驢車的正中。
見狀,二女遲疑一番後,最終還是坐了上去,分彆落在東方墨的兩旁。
接著,就見八字胡中年男子將手中韁繩一抖,驢車便骨碌碌的向著前方行去。
在一百多號村民的注視之下,東方墨三人遠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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