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在青靈道宗的天樞星域。
某座巍峨高山上,有一座宏偉無比的巨殿。巨殿高有九層,琉璃金鑾,雕琢精美。在正中的門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普陽觀”三個大字。
而今在普陽觀之外的廣場上,足有上千人影站立在著。這些人男女都有,但全都身著道袍,手持拂塵。他們站立的形狀也頗有講究,三人一排,在廣場上形成了兩個上千丈長的長方形。而兩個長方形中間,空出了一條十餘丈寬的大道。
在正中間的大道上,還鋪了一層鮮豔的紅毯,直直通往普陽觀的內殿。
在廣場上上千道士中,大多數都身著一種藏青色的道袍,而這些人的修為有著凝丹境。
還有少部分身著白色道袍,他們的修為則達到了化嬰境。
最後有著極少數人,身著黑色道袍,他們赫然都是神遊境修士。
“吉時已到,聖子即位!”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嗓音突然響徹在整座廣場上,在座的每一個人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聞言,所有人將胸前的拂塵向著肩頭一甩,發出整齊的“唰”的一聲。而後他們屏神靜氣,露出一臉的嚴正之色來。
與此同時,隻見在眾人中間那條鋪著紅毯的大道儘頭,一個修長的人影在萬眾矚目之下,邁動腳步氣宇軒昂的走了上來。
此人雙手倒背,一身黑色長袍,其上刺還有金龍圖案。一頭披散的長發隨著他的步伐而微微向後傾灑,露出了他那張俊美不凡的麵容。
東方墨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他雖然目不斜視,可卻能感受到上千道目光俱是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但即使如此,他依舊神色輕鬆,雙腿邁動的弧度每一步落下,幾乎都不差分毫。
千丈長的大道,他率先從身著藏青色道袍的凝丹境修士麵前走過,接著是身著白色道袍的化嬰境修士,最後才從身著黑色道袍的神遊境修士麵前走過。
當他來到了紅毯儘頭,他邁步踏上了九階階,站在了普陽觀的大門前。
此刻他放眼望去,隻見在道觀中同樣是一片開闊之地,此地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尊百餘丈高的銅鼎。奇異的是此鼎隻有兩足兩耳,就像一雙腿踏在地上。
東方墨腳下的紅毯一直向著前方延伸,從那尊百餘丈高的銅鼎下方穿過,儘頭處是一座高高壘起的祭台。
這座祭壇由青黑色的石料鑄造,其上坑坑窪窪,看起來平凡無奇。
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他繼續邁動腳步,一步一個階梯,不多時就登上了祭台頂端。
這時在祭台上有著五人在此。正中間那人赫然是無遊子。而在無遊子兩旁的四人,是四個雙十年華的貌美道姑。
道姑四人的修為隻有凝丹境,和其表麵的歲數倒是相符合。在其中二女手中,各端著一隻圓形托盤。另外兩女則玉手下垂,手中空無一物。
再看那托盤上,盛放著兩件事物。其中一隻托盤上的,看起來是一件折起來的道袍。另外一隻托盤上的,是一頂散發出一道道熒光的偃月冠,以及一根紫色的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成的簪子。
眼看東方墨站定在祭台上,這時無遊子麵帶微笑的,而後道了一聲:“更衣!”
他話音落下後,那手裡端著道袍,以及另外一個手中空無一物的道姑當先走了上來。
一人主動來到了東方墨的身前,抬頭帶著些許敬畏的看著他。
見此東方墨嘴角上揚,雙手平伸。
此女便上前將他身上的黑色長袍輕輕的寬下,放在了托盤的一側。而後她拿起了那件折疊起來的道袍,一抖之下“呼啦”一聲,一件寬大的紫色的道袍,就呈現在了東方墨的麵前。
此女來到了東方墨的身後,替他將這件嶄新的,代表著青靈道宗聖子的道袍穿在了他的身上。
直到將他身上的道袍整理完畢之後,二女才退下。
“冠禮!”
無遊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就見另外兩個道姑走了上來,其中一人拿起了托盤上的紫色木簪,來到了東方墨的麵前,
見此東方墨微微欠身。
於是這雙十年華的道姑,臉色微紅的將東方墨一頭黑色長發挽起,將紫色木簪橫插在其中。
接著她雙手將托盤上偃月冠戴捧起,輕輕的放在了東方墨的頭上,並稍稍旋轉調整好了最佳的位置。
至此,這二人同樣躬身向後倒退,回到了無遊子的身旁。
這時的東方墨,已經從之前的黑袍青年,變成了一個頭戴偃月冠,身著紫色道袍的青年道士。
“接聖子令!”
正在他仔細打量身上的服飾時,無遊子的聲音再度傳來。
話音剛落,他所在的祭台上方數十丈的高空,隨著空間波動的蕩開,一道黃光突然大放。
東方墨抬頭一看,那道黃光就緩緩的降了下來,最終懸浮在了他的麵前。
當看到眼前一麵徐徐轉動的黃色令牌,他臉上露出一抹難掩的興奮。這麵令牌一麵刻著一個大大的“聖”字,另外一麵則刻著一顆古樹的圖案。
此物叫做聖子令,或者聖女靈,唯有青靈道宗的三位聖子以及三位聖女才有資格持有。
東方墨大手伸出,一把將此物緊緊握在手中。
而從這一刻開始,他就是青靈道宗的聖子了,其地位與神遊境修士平起平坐,就算看到破道境修士也不需要以晚輩的姿態自居了。
不止如此,他還掌握了諸多的大權,可以說現在他的,身份比之東方家的少族還要高出一大截。
不過當東方墨看到手中聖子令上,那麵刻畫有古樹的圖案時,心中沒有來一跳,他隻覺得這顆古樹似乎有些眼熟。
但他還來不及細思,這時他腳下突然出現了細微的震顫。
隨即在隆隆聲中,平整的祭台突然聳立起了一物。
這是一把渾身金黃,猶如黃金鑄造的交椅。
看到此物後,東方墨眼中火熱之色一閃,接著他一甩道袍,端坐在了交椅上,雙目透過那尊銅鼎,注視著大殿外那上千身著道袍的道士。
與此同時,下方突然傳來了一聲滔天的整齊聲音。
“恭喜聖子即位!”
……
在人族東臨星域上某座主峰的大殿內。東方家主此女正一手托著下巴,端坐在主座上。就在此刻,隨著“撲哧”一聲振翅的聲響,一道紫光一閃出現在了此女的肩頭。
此女側目一看,就看到在她肩頭的乃是一隻小巧玲瓏的喜鵲。
東方家主伸手將肩頭喜鵲腿上捆綁的一封裹起來的紙條取下,並緩緩的打開,這時她就看到兩指寬的紙條上,隻寫了一個簡單的字。
“成!”
當看到這個字之後,此女眼中精光爆射,一時間空氣都仿佛被兩柄利劍撕開。接著大殿之內響起了她哈哈大笑的聲音。
“哈哈哈哈……”
良久之後,此女笑聲一收,而後她雙目凜然的喝到:“傳我法旨,即刻起所有族老到東陽殿議事,不可拖延。”
“屬下遵命!”
暗中黑暗處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接著一道黑影閃爍,向大殿的大門口掠去。
眼看那道黑影消失在後,此女沉吟片刻又一拂衣袖,從她袖口中一道卷軸一樣的東西激射而出,接著在半空緩緩攤開,此物正是東方家用來傳遞重要信息的法旨。
東方家主以指代筆,在法旨上勾勒起來,不消多時她將此物一收,並屈指一彈。
“咻!”
這道緊裹的法旨向著大殿某個角落激射而去。
不過就在此物即將碰到牆角時,突然間一個黑黢黢的洞口浮現,將此物吞了進去,接著洞口消失。
“立刻前往青靈道宗,將旨意傳達與東方墨。”東方家主說道。
“遵命。”
而這次響起的聲音,乃是一個女子。
“另外……”但這時東方家主話鋒一轉。
聞言暗中那女子默不作聲,似乎在靜等此女的吩咐。
“人在旨在,人亡旨亡。”東方家主冰冷的說道,足以看出她對這道法旨上內容的重視程度。
“是。”
暗中傳來簡潔的一個字後,又是一道黑影閃過,周遭就恢複了寂靜。
……
與此同時,在人族紫來星域,一個八九歲的童子看著手中一封密函,臉上震驚的神情極為誇張。
“有沒有搞錯,東方墨那廝居然真的成了青靈道宗的聖子。”
這童子一巴掌將密函拍在桌子上,語氣依舊震撼。
“這……不會是搞錯了吧。”另外一個身著黃袍的女子同樣張大檀口,顯得不可思議。
“當然不可能搞錯。”童子道。
“但這件事情也實在是太邪乎了吧,就憑他!”黃袍女子依舊不肯相信此事。
“哼,東方無臉這廝必然是用了什麼卑鄙手段,才能成為青靈聖子的。”
“我也這麼認為。”黃袍女子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並且這時此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繼續道:“那他現在的身份極為特殊,還會不會將當初答應和我們一起去找到南宮雨柔,拿回傳承之寶殘片的事情放在心上?”
“這個……應該會吧,要知道他身上還有屍煞血毒沒有解。”童子道。
“可萬一他在青靈道宗找到了解毒的方法呢,那青靈道宗的宗主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黃袍女子反問。
“我看幾率不大,甚至我猜測東方無臉還將身上中了屍煞血毒的事情,向青靈道宗的瞞得死死的,不然你覺得青靈道宗會讓一個被人掌握生死的人,去當青靈聖子嗎。”
“話雖如此,但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是要想辦法試試他的口風才行,畢竟隻有他知道南宮雨柔的下落。”
“這是當然,這次我們將他要找的那些材料找到了不少,現在立刻給他送去,正好可以試探他一番。”
“好,就這麼辦!”黃袍女子道。
“但這件事情隻能婉兒姐去做了,我現在脫不開身。”童子又皺眉說道。
“這是為何?”黃袍女子不解。
“上次道傷被壓製後,前些日子我突然感覺到體內的封印鬆動了一些。”
“什麼?”黃袍女子大驚,接著此女臉上露出一抹狂喜之色道:“這麼說小姐你的實力應該會……”
“不錯,現在隻需在最短時間內解封就行。”童子點了點頭。
“這真是太好了,若是小姐修為恢複,那時候我等拿回傳承之寶殘片的把握必然大得多。我現在就啟程去青靈道宗找東方無臉,若是他真的解了屍煞血毒,我也一定要將南宮雨柔的下落給打聽回來,到時候傳承之寶殘片我們可以自己去取。”
語罷黃袍女子站了起來。
接下來,二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後,黃袍女子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身男子的裝束,換上後她儼然變成了一個俊美的青年,這次啟程離去。
(青靈聖子終於告一段落了,馬上後續精彩即將呈現出來。但我的駕照馬上才考科目三,預約的二十七號才能考試,所以更新依舊無法給力,見諒啊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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