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袍修士已死,東方墨熟練的將其儲物袋撿起,更是將那杆威力巨大的三角幡放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對於此寶他可是深知威力的。
但他明白如今不是細看的時候,說不定剛才劇烈的法力波動,已經引起了他人的注意。雖然此地較為偏僻,但小心駛得萬年船。
於是鄭重的將三角幡收起,又將不死根拘來,轉而立馬祭出了遁天梭,向著遠處破空而去。
而他這一逃,又是足足二十餘日的時間,才找了一個隱秘的荒穀停下來。
從之前在血塚城買的地圖來看,此地已經出了血族大地中心區域了。城池稀少,荒無人煙,倒不失為一個躲藏的好地方。
將那套小旗拿出布置在此,東方墨便閃身藏入其中。
雖然這小旗是一套低階法器,怕是稍有些實力的築基期修士都瞞不過,但有勝於無,總能起一點作用。
東方墨調養了大半日的功夫,虧空的法力才恢複的差不多。
於是他立即將腰間葫蘆摘了下來,轉而將其中聚集起來隻有拳頭大小的變異靈蟲魔沙放出。
魔沙無聲無息的懸浮在他身前,即使以他的耳力,在如此近的距離下,也隻能聽到極其微弱的空氣鼓蕩聲。
東方墨神識一探,可卻將眼前這團“液體”,直接穿透了過去,麵前如若無物一般。
見此,其臉上露出一絲難掩的喜色。
下一息,他就突發奇想,心念一動之下,拳頭大小的魔沙四散而開,再次聚攏時,已經將他的身軀包裹。
從遠處看,東方墨就仿佛披上了一層黑色的輕紗。
“說不定這樣,就能避開他人的神識探測,並且還能增加一層誇張的防禦。”
之前黃袍修士即使用那杆三角幡砸在這些靈蟲上,魔沙也沒有受到任何損傷,因此其心中如此想到。
正當他沾沾自喜時,這些靈蟲突然間躁動了起來,籠罩他的“輕紗”開始震蕩。
見此一幕,東方墨就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大變之下,連忙將葫蘆拿起,法力鼓動,將這些靈蟲全部吸入其中。
做完這一切,他長長的才舒了口氣。
剛才他可是清晰的察覺到,魔沙對他的肉身有一種極度的渴望,讓他生出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差點忘了,這些靈蟲進階之後,怕是必須再用本命精血溫養一番,否則以它們的凶性,會有反噬的可能。”
想到此處,東方墨額頭虛汗冒了出來,有些後怕的樣子。
之前黃袍修士以凝丹境中期修為,想要逃走都沒有可能。若是這些靈蟲突然反噬,那以方才他作繭自縛的樣子,下場可想而知了。
好在這些靈蟲剛剛進階,凶性還沒有徹底爆發出來。
於是他咬破了指尖,將鮮血從葫蘆口當中滴入。
而後將葫蘆置於身前,按照育蟲之道的方法,雙手掐訣,不時對著葫蘆指點而去。
直到一整日功夫過後,他才動作一收,塞子塞上後,將葫蘆掛在了腰間。
這段時日,隻需不時祭煉一番,就能將魔沙會反噬的後患打消掉。
沉思片刻後,東方墨又伸手將腰間將一隻黑色的儲物袋摘了下來。
此物正是之前黃袍修士遺落的。
對於凝丹境修士的儲物袋,他還是抱著極大期望的。
然而其法力鼓動之下,卻發現儲物袋上有一層特殊的禁製。
“咦!”
至此,東方墨有些疑惑。
要知道血族修士,大多都是給自己的儲物袋布置一層血禁。這血禁的優點是,禁錮之力極強,除了自己之外,常人難以破開。
可還有一個缺點就是,若是主人身死,儲物袋血禁就不攻自破,能被輕易的打開。
讓東方墨奇怪的就是,那黃袍修士除了血禁之外,還加了一層其他的禁製。
不過他仔細研究一番後,不多時便嘴角一揚。
隻因此人所加的那層禁製,並非多麼高深,隻是以法力凝聚而成的。
東方墨雖然修為以及法力的渾厚程度,根本無法和黃袍修士相比。
但隻要給他一些時間,這儲物袋就能打開。
於是乎他用數個時辰的功夫,終於將那層禁製破了,法力順勢就向著其中滾滾而去。
下一瞬,其神色就浮現出一抹狂喜。
凝丹境修士的家底,果然豐厚。其中僅僅靈石就有不下十萬顆。相反,血族常用的血石卻沒有多少的樣子。
除此之外,還有諸多的法器和符籙。
讓他失望的是,當仔細查看了一番,就發現這些法器以及符籙,隻是些低階,或者中階的而已。連一件高階法器都沒有,更不用說法寶了。
將其他諸多的雜物倒出,清理一番後,也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於是不禁歎氣搖頭。
但後來一想便釋然了。如今正值兩族大戰,靈石的消耗恐怕是一個海量的數字。因此黃袍修士儲物袋中有著十萬靈石,而其他東西並沒有多少,也在情理當中。
東方墨失去興趣後,大手一揮,轉而將一杆三角幡拿了出來。
打量著手中這杆丈許長度的三角幡,不用說,此物必然是一件法寶,而且品階還不低的樣子。從之前黃袍修士使用起來也不算輕鬆就能夠看得出。
因此東方墨準備將此寶煉化,再試試威力。
但就在這時,地上諸多亂七八糟的雜物當中,一顆不起眼的玉石突然一明一暗的閃爍起來。
這顆玉石有著拳頭大小,表麵極為光潔。起先他並沒有在以,直到此物有了變化,才發現它有些特殊。
東方墨眼睛一眯,略一琢磨下,還是小心的將其拿起。
嘗試了一番,想要將法力注入其中。下一息他就驚喜的發現,法力竟然輕易的就被玉石吸收。
讓他詫異的是,法力注入後,玉石內忽的傳來一道陰冷的聲音:
“黃芪,找到那道士沒有。”
這聲音落入東方墨耳中的刹那,其神色不禁大變。
隻因此聲讓他極為熟悉,不是那長相妖異的男子還能是誰。
“血族首領噬青!”
東方墨咬了咬牙。
對於黃袍修士的身份,他已經隱隱猜到了就是黃芪城城主黃芪,隻是沒想到他身後之人竟然是噬青。
而且從噬青剛才的話來看,他的行蹤極有可能已經暴露了。
想到此處,東方墨神色極為難看。
思量片刻後,他就準備起身,再次繼續潛逃。
麵對凝丹境修士他都難以匹敵,若是遇到血族首領,他則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於是他強行壓下了立即將三角幡煉化的打算,轉而將其收起來,隨即又把身前的小旗撤下。
就在他剛要祭出遁天梭時,卻有所感應般忽的低頭。
隻見其腰間那隻最大的靈獸袋,又一次顫抖起來。
東方墨原本不願理會,此時逃命要緊。
然而當他察覺到引起儲物袋顫抖的,是那顆自從他得到以來,除了在洞天福地有過一次異動之外,就沉寂了數年之久的黑色異卵時。臉上陡然浮現出一抹比魔沙進階成功,還要震撼的神情。
“難道是?”
當初東方魚老祖臨走時,就曾透露過隻言片語,那顆異卵恐怕快要出世了。
再當他感受到靈獸袋顫抖越來越劇烈時,根本沒有任何猶豫,法力一動,就將異卵取了出來。
在他將拳頭大小的異卵握在手中的刹那,此物仿佛得到了釋放,一股黑色波紋頓時激蕩而出。
異卵就像是一顆黑色的太陽,散發出一股濃鬱的黑光。將周遭血色大地,照耀的一片漆黑。
在這黑光之下,東方墨腦海直接“嗡”的一聲,仿佛有一種身體無法察覺,唯有神魂能感到的徹骨寒意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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