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女子扭動著蛇腰,身姿優雅的向著他走來。
每一步邁出,開叉的裙擺當中,都會露出一條嫩白筆直的長腿。從下往上看去,裙擺一直拉到了翹.臀的位置才收攏。常人見到這半遮半掩的一幕,必然會意猶未儘,血脈膨脹。
如今此女一步一扭,更是雙手抱臂,使得就本就撩人的胸器,被壓出一道誇張的深溝,讓人浮現連篇。
當她來到東方墨二人身前三丈左右,這才嬌軀一頓的停了下來。
“這位道長見到姐姐為何這般緊張呀。”
此女隻是淡淡的瞥了頭上頂著一隻巨大圓盾的邢伍一眼,就略過他,轉而看向東方墨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
邢伍被人如此無視,又粗又黑的眉毛一挑,齜了齜牙。可當看到麵前是個嬌滴滴的女子時,這才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對他來說,一般情況是不會跟女子計較的。當然,如上次被陣靈奪舍的人族女子,對他糾纏不休的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至於東方墨,此時心中念頭急轉,摸了摸下巴後,隨即立馬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道:
“嗬嗬,這位道友好生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
“咯咯咯,你這小道士可不正經,想要搭訕姐姐的招數,似乎老套了一點吧。”
隻聽白發女子一手捂著小嘴,笑的花枝亂顫,胸前兩團碩大更是不停跳動。
聞言,東方墨眼皮一抽,但卻瞬間被他很好的掩飾了下去,繼續開口:
“道友說笑了,小道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好了,姐姐不逗你了,這次來是找你有事。”
白發女子笑了一陣,隨即對著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風情萬種的說道。
“找我有事?”
東方墨對此視而不見,反而心中那種不安更加的沉重了。
“不錯,的確有一件事情需要小道長幫忙。”
“不知道友所指何事,若是小道力所能及,自然不會推辭。”
東方墨不動聲色的說道。
“那姐姐就直言了,聽噬青說你手上有一把秘鑰,那東西對我來說有些用處,你能否割愛讓給姐姐呢。”
語罷,白發女子抿著嘴,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麵對此女“楚楚動人”的樣子,東方墨心中反而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隻因若是不知道此女就是血族大名鼎鼎的四大首領之一,這番模樣之下,他恐怕還真會認為她是某個未出閣的少女。
再一聽其口中說到“秘鑰”二字,他也終於明白此女來此目的了。
片刻後,他就輕咳兩聲,道:
“咳咳……這位道友說笑了,小道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小道士事到如今還耍滑頭,若是你繼續裝蒜不給的話,就彆怪姐姐親自動手來拿了。到時候若傷到你哪個地方,可不要怪姐姐心狠手辣!”
白發女子嘴角上揚,可話語當中,卻帶著一絲冷意。
“小道敬你一介女流,才未立馬翻臉,也請道友莫要居心叵測。”
東方墨眼睛也微微眯起,沉聲說道。
在他看來,若是可以的話,他倒是不介意將那秘鑰交給此女,畢竟他本就不願意去趟這趟渾水。可如今秘鑰在他儲物袋當中,他又無法動用法力,怎能將其取出。
如實相告的話,恐怕此女說不定會生出將他儲物袋一同奪去的念頭,若是如此,還不如和她硬碰硬。
“好一個敬我一介女流,就憑你這句話,若是識相那姐姐今日可以不殺你。但東西你非交出來不可。”
白發女子先是一笑,可最後一句話落下,其美眸突然一淩的看著他。
“道友何不再斟酌一二,莫要欺人太甚。”
東方墨細長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但不到萬不得已,他著實不想和此女撕破臉皮。
“不用斟酌了,今日你不交也得交。”
白發女子貝齒輕啟,話語剛落,其身形陡然消失,速度簡直快的不可思議。
東方墨眼中露出一絲駭然,因為以他的眼力,也隻能看到一摸淡淡的白影閃現,此女再次出現時,就已經在他麵前,並且修長的手指對著他脖子掐了過來。猩紅的指甲上,還泛著一絲血光。
見此一幕,東方墨手中長槍就要向前刺去。
然而就在他有所動作之際,一道巨大的黑影突然從天而降。
黑影的速度比起白發女子隱隱還要快上幾分,電光火石之間,轉瞬就出現在此女麵前三尺不到。
白發女子大驚失色,關鍵時刻雙手抽回,一雙玉掌對著那黑影軟軟的拍了過去。
霎時,隻聽“嘭”的一聲悶響。
此女一雙肉掌,拍在了一麵黑色的鐵皮之上。
儘管她已經將那股巨力卸下了八分,可餘下的兩成依然將其嬌軀砸飛,狠狠撞在了一根石柱上。恐怖的力量將那石柱都撞的發出“哢哢”的聲響,出現了些許裂紋。
白發女子落地後,嬌軀踉蹌後退數步,才沒有倒下。
雖然她沒有受到什麼傷勢,但猝不及防之下,依然使得她臉色浮現一抹不正常的殷紅。
東方墨忽的轉身,就看到邢伍這廝,不知何時已經將頭頂的圓盾擋在了麵前,依然保持著雙手往前撞去的姿勢。
二人的身軀便隔著此女,躲在了兩丈大小的圓盾之後。
邢伍手臂一抬,將那圓盾如若無物的舉了起來。看著前方白發女子,再次撇了撇嘴,而後扭過頭來看向東方墨,開口道:
“磨嘰!”
聞言,東方墨一陣錯愕。
下一瞬,便聽邢伍再次開口:
“這小娘皮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家婦女。明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還跟她說那麼多廢話作甚。灑家最是看不起爾等這種虛與委蛇的做派,反正都要打,還不如直接動手來的痛快。”
邢伍居高臨下,用兩個鼻孔瞪著他。
東方墨無故被這廝數落一番,竟然無力反駁,隻見他神色狂抽,忽的轉首看向白發女子。
此時,白發女子也一臉駭然的看向那身形比起魃魔,也不遑多讓的人族小子。
原本她以為此子不過是長得結實了一些,實則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繡花枕頭一包草而已。
直到如今毫無防備之下,吃了一個悶虧,她才明白這小子竟然有如此恐怖的肉身之力,當真是讓她驚訝萬分。
然而下一瞬,邢伍有所感應一般,亦是轉頭看向她,一雙銅鈴大眼猛地一瞪,怒目而視道:
“灑家一般不跟女人計較,但今日你這小娘皮再敢胡攪蠻纏,擋住我二人去路,那灑家便將你打出屎來你信不信。”
白發女子往日裡儘管榮辱不驚,但哪裡聽過這等汙言穢語。頓時一張俏臉鐵青一片,看向邢伍眼中殺機遍布。
隻見她身形淩空旋轉,隨即玉足一踩,踏在了石柱之上,其身形借力一蹬,鬼魅一般出現在二人眼前。
而剛才那根早已有著裂紋的石柱,在她一踩之下,頓時四分五裂,化作無數的碎塊灑下。
“不識抬舉!”
見此,邢伍臉上凶光乍現,手臂猛地一掄。
“呼!”
那圓盾就像一扇巨大的門板,被他掄出了呼呼的風聲,對著白發女子狠狠砸了下來。
由於圓盾足有兩丈,實在是太大了,白發女子想要尋找到一個間隙靠近邢伍的打算直接落空。
於是乎她雙臂一抖,這一次早有準備。手掌輕輕觸及在盾麵上,順著那股巨力往後退了三步,圓盾上傳來的力量剛剛落空時,她便順勢欺身而進,猛地向前一頂。
看似嬌弱的身軀,實則蘊含了驚人的力量。將邢伍魁梧的身形頂著向後滑行而去。
兩人之間隔著一張巨大的圓盾,邢伍身形卻急劇後退。
此時他臉色漲紅,驀地一聲爆喝:
“氣煞我也。”
在他眼中,若是被一個女子將力氣比下去,無異於是對他巨大的羞辱。
爆喝之後,其牙關緊咬,右腳伸出猛地對著地麵一跺。
其身形忽的頓下,下一瞬就見他臉上浮現一抹獰笑,筋肉緊繃的手臂一抖。
“嗡!”
一股震顫之力突然從圓盾上傳來。
至此,白發女子臉色再次一變,如避蛇蠍一般向後退去。
直到落在了數丈之外,這才停下。將玉手舉起一看,隻見掌心一片通紅。
竟然是在那圓盾的震顫下,其體內的血液都出現了絮亂。
看到此幕,其眼中不禁露出一絲駭然。
要知道修為突破到了化嬰境之後,肉身可不像是突破築基或者凝丹境那般,僅僅被天地元氣改造一番,而是會直接被一絲法則之力重塑。即便沒有修煉某些特殊的煉體術法,肉身也完全不是常人能夠匹敵的。
她修為早已達到化嬰境,而邢伍不過是築基期而已,可卻能將她逼到這一步田地,此子的天賦當真隻能用“恐怖”二字來形容。
但就在她思量的一瞬間,邢伍雙腿一曲,再猛地繃直。
“嘭”的一聲。
其有力的雙腿將地麵踩的一聲炸響,身軀躍起數丈高,從半空落下後,手中圓盾就像是巨大的帷幕,對著她當頭罩了下來。
白發女子一抬首,圓盾就在她頭頂數尺,此刻其雙臂一抬,再次輕觸在盾麵上。
可她嬌軀瞬間被壓彎,眼看就要砸在地上,化作一灘肉泥。
然而此時其手臂一推。
“呲!”
身軀幾乎是貼著地麵和圓盾的縫隙當中,險而又險的滑了出去。
“哐當”一聲巨響,邢伍的圓盾砸在了地麵上。
此時他頭下腳上,可其雙腿一收,隔空再一蹬,借著不可思議的腰力,半空一個鯉魚打挺。
雙腳落地後,再次將圓盾舉在手中。更是想也不想的,用圓盾的棱麵對著前方一斬。
白發女子剛剛站定,而那人族小子又一次殺來,她明白此子的力量根本無法揣測,於是乎身形連忙閃爍。
“轟!”
其身後的石柱被邢伍猛地砸斷。
可他並未停息,身形化作了一股狂風,追逐著白發女子一頓狂砸。
此女身形猶如鬼魅,每每總能輕易閃開,即使無法躲避,她便會伸出雙手,在那圓盾上借力一觸即退。
場上便隻能看到一股狂風,和一道白色的殘影不斷疾馳。而周遭的石柱,則一根根的倒下。
東方墨看的神色一陣狂跳,可這種趁他病要他命的機會,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會錯過。
就在邢伍頂著圓盾,對著此女再次一撞。而白發女子避無可避,雙手輕撫在盾麵上,就要借機爆退時。
東方墨早已繞到此女身側,雙手握住槍尾,手中長槍猛地一抽,化作一道漆黑的長影。
“呼呲”一聲。
向著她斜斜腰斬而來。
一個邢伍此女都有些疲於應對,雖說不至於落敗,可再加上這小道士,怕是就有些麻煩了。
就在她準備施展手段,躲開二人的包圍,好再作打算之際。
這時,又是一道魁梧的身形突然從天而降。
東方墨嘴角原本已經微微揚起,隻因他這一槍的力量,即使不如邢伍,但他也有信心,此女無法輕易應付。
可下一瞬,隻聽“砰”的一聲。同時,其手中動作猛地頓下。
抬頭一看,不知何時,一隻粗大的手掌將槍頭一端死死抓住。
千斤之重的長槍,灌注了他暴漲三倍之多的肉身之力,一砸之下,怕是不下數萬斤。可在這隻手掌當中,長槍卻紋絲不動。
東方墨心中震驚至極,往前一看,一張遍布猙獰血槽的臉頰,就落入他的眼中,並且對著他猙獰一笑。
下一息,此人握住槍頭的大手用力一揮,他就感覺一股不可抵抗的巨力從手中傳來。同時,身形不受控製的倒飛了出去。
“轟……轟……轟……”
直接砸斷了三根石柱。
落地的一瞬間,張嘴就吐出了一口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