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皂袍童子已將再次用一張高階符籙將二人從中隔開。
東方墨也拿出了那套低階陣旗,布置在四周。
於是迫不及待的將那件遁天梭取了出來。
看著在手中精致小巧的飛梭,毫不猶豫地咬破手指,將精血滴在其上,開始緩緩地煉化。
經過了一個時辰左右,他就睜開了雙眼,終於將遁天梭給徹底煉化,看著與心神有一絲淡淡聯係的遁天梭,其眼中儘是喜色。
原本忍不住就要出去試試此物的速度,想來應該不會讓自己失望。可轉念又想到,此城中如今處於戰前的嚴禁戒備狀態,雖說沒有明令禁止飛行,可如此招搖的話,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便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過一想到煉化此物時,發現此物攜帶的神通,他就難以平靜,足足好一會兒才勉強將心中的激動壓製下來。
便又將那陽極鍛體術拿了出來。
看著手中這白色的獸皮,東方墨神色一動,此物有點像是某種貂類靈獸的皮毛,觸感細膩光滑。
於是點了點頭,便將目光投向了獸皮上那一顆顆蠅頭小字。
三個時辰過去,東方墨心神從這術法當中回過神來,長長的吐了口氣。
“看來此術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煉成的,至於需要龐大氣血的說法,那老者也沒有說假話。”
“此術,需要吞服充沛的氣血,不斷錘煉自己的肉身,從而達到肉身固若金湯,硬撼法寶都不在話下。”
但那種隻剩下一根頭發,一滴鮮血都能夠重生,卻是傳說中的境界了,對於目前的他來說,可望而不可及。
而且此術修煉到小成之前,期間痛苦不說,還不能夠打斷,每日必須服下大量的充沛氣血,否則就會前功儘棄,隻能重頭再來。
“原來這功法弊端這麼多。”
想到此處,他不禁有些後悔起來。也幸虧那二十萬靈石不是他花費的,所以才沒有感覺到多麼的肉痛。
搖了搖頭後,東方墨再次將這功法過目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隻見他伸手將一隻麋鹿小獸抓了出來,正是那株化形的鹿茸根。
此獸被他抓在手中,眼中滿是驚慌。東方墨甚至還能感覺到不斷傳來的顫抖。
見此,他拿出了一柄小巧的匕首,此物是他之前在洞天福地當中一座閣樓洗劫來的,似乎是一柄低階法器。
隻見他又取出了一隻玉碗,將麋鹿小獸放在麵前,而後用匕首在其纖細的小腿上輕輕劃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霎時,他能夠感覺到麋鹿小獸想要掙紮,卻被他始終緊緊抓住,不容其反抗。
看到此獸眼中對他恐懼的目光,東方墨沒有任何憐憫,又不是要殺了它,隻是取一些鮮血而已。
“滴答……滴答……滴答……”
隻是取了此獸三滴血液,東方墨就單手掐訣,不多時手中凝聚出一股濃鬱的生機,敷在其傷口處。
由於他本就是純木靈根,這小獸原本也是一株靈藥,所以二者極為契合,生機瞬間融入其傷口,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見此,東方墨點了點頭,將此獸裝進了靈獸袋,轉而端起了那隻玉碗。
看著玉碗中一小團墨綠色的血液,其眼中劃過一絲猶豫。
不過這猶豫隻是一閃即逝,就被一抹堅定取代。
霎時,隻見他仰頭就將碗中血液喝了下去。
那玉碗倒也神奇,竟一滴不剩的流入了其口中。
血液入口,東方墨隻覺得一股溫涼以及清香從口中傳來,似乎這小獸的血液味道還不錯。
可下一刻他就突然瞪大了眼睛,臉色瞬間漲紅。
此時的他,隻感覺到腹中一股火焰在燃燒,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
“怎麼會這樣!!!”
其心中駭然,要知道他隻是服用了三滴此獸的血液而已,在他看來已經算是少的了,沒想到那藥力居然如此猛烈。
此刻,他已經能夠感覺到腹中怒火中燒,內臟都出現了強烈的灼痛之感,似乎快要被燒成焦炭一般。
於是他不再猶豫,強忍著盤坐起來。按照陽極鍛體術的的描述,其口中念念有詞,同時手指掐訣,將體內那股燃燒的藥力開始煉化,引導,使其流入四肢百脈當中。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東方墨神色越發痛苦,此時的他牙關緊咬,脖子上的青筋也鼓了起來。
豆大的汗珠猶如雨下,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一個時辰過去,其身體不斷顫抖,似乎隨時都會在倒在地。
若不是他清楚地知道,此時放棄的話,說不定就會被鹿茸根的三滴血液,給活活給煉死,所以才一直堅持到現在。
直到兩個時辰過去之後,東方墨身軀顫抖的幅度慢慢緩了下來,越發趨於平靜,而其神色也漸漸放鬆,到最後更是吐息均勻,氣息穩定的樣子。
不多時,就見他睜開了雙眼。
此時的他,雖然一身的汗水,極為難受,不過心中卻有些怪異。
“沒想到隻是修煉了一次,卻感覺身軀都輕盈了許多。”
他雖然知道此時的肉體,應該沒有多大的改變,可此術立竿見影的效果,還是讓他極為滿意的。
不過讓他苦惱的是,此術每一天都需要吞服氣血,鞏固肉身,想要達到小成的境界,按照那術法當中所描述,快的話三個月,慢的話也要小半年。
當然這也跟他自身的資質,以及所吞食氣血的強弱來決定。
也就是說,他還要承受近半年,以他的資質,說不定還會更久這樣的痛苦。
而到了小成的境界之後,修煉的節奏就可以放緩了。
這倒不是說不能加快,而是此術極為奇特,達到了小成之後,修煉的速度會變得緩慢無比,即使有充足的氣血時刻提供也無用,其中緣由,此術倒是沒有細說。
東方墨站起身來,準備清洗一番後,就找皂袍童子,說說那幾件法寶的事情。
可當他剛剛撤開小旗時,神色卻突然一淩。
不知為何,他心中有一種淡淡的危機感,這危機感來的突然,可他卻相信並非毫無緣由。
就在他眼睛微眯,四下掃過這並不算大的石屋時,突然就感覺到背後一股陰冷的氣息傳來。
東方墨豁然轉身,就發現一隻手掌已經對著他喉嚨掐來。
其神色大變,此時想也不想的抽身爆退。
落在兩丈之外後,其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根古怪的樹根,同時對著那人影驀然指點而去。
“哢哢哢!”
不死根上鑽出了幾根極為尖銳的猙獰枯枝,瞬間對著那人影絞殺而去。
但下一刻,東方墨眼中狠辣就被一抹驚恐所代替。
隻見眼前一花,那黑影如若消失一般,以他的眼力也隻能看到一股淡淡的殘影,殘影瞬間穿過了漫天的枯枝,出現時已經在其身側。
同時,那人影伸手在腰間一摸。
“嘩啦啦!”
隨著清脆的聲音響起,東方墨隻感覺到眼前白光一閃,不知何時,一把軟劍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上。
劍尖將其皮膚劃開了一道小小的傷口,鮮血頓時流了下來。
東方墨渾身汗毛乍起,就要有所動作,可那軟劍微微一刺,喉嚨上傳來的疼痛感更加劇烈了。
似乎隻要他再動一下的話,那軟劍就會將他的喉嚨刺一個對穿。
“將陽極鍛體術交出來!”
同時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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