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皂袍童子。
此時方一現身,就手持一隻翠色玉如意,對著紅臉大漢一揮,頓時一道柔和的光芒當頭罩下。
一切實在太快,猝不及防之下,紅臉大漢正中下懷。
那白光也不知道是何物,竟然將其緊緊禁錮,難以動彈。
皂袍童子淩空而立,此時身體卻有些微微顫抖,顯然束縛一個築基期修士,對他而言,也是極為吃力,便迫切開口道:
“還不動手!”
聞言,東方墨怎能放過這天賜良機,眼看紅臉大漢就要掙脫出來,於是手中動作更快。
隻是一息的功夫,就見他四周充斥著濃鬱的木靈力。
東方墨法力一凝,在其周身赫然懸浮了密密麻麻的兩尺木劍。
木劍上下起伏,渾身呈現一種凝固般的墨綠色,劍意衝天而起,頓時嗡鳴聲大作。
下一刻,就見他右手食指中指並攏,手臂一曲,對著紅臉大漢眉心指點而去。
“咻咻咻……”
密集的破空聲響,隻見成片的木劍如龍遊走,將其周身全部封死,木劍未至,一股驚人的壓迫鼓蕩開來。
感覺到木劍上那股恐怖的氣息,紅臉大漢大驚失色,即使是他也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此時一聲暴喝。
“給我開!”
隻見他虎軀一震,周身血光大起,那層看似柔和的白光瞬間被擠開,此時紅臉大漢終於行動自如。
餘下的一條手臂抓住三叉戟身,五指車輪一般轉動,三叉戟頓時在其指間飛快的旋轉了起來,化作了一麵無形的圓盾。
下一刻,無儘木劍就刺在了圓盾之上。
隻聽一陣“噗噗!”的聲響。紅臉大漢的身形不斷向後急退。
由於一隻手臂被撕掉,能夠發揮的實力不足全勝的一半,隻是兩三個呼吸,其身形如遭雷擊一般,倒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後,張口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隻見其腰腹間有七八個前後透亮的空洞,手臂上也儘是血淋淋的傷口。
再看向東方墨時,眼中駭然。
沒想到此人實力如此了得,還有淩空那人,手中法器定然是一件法寶,不然不可能能夠將自己束縛住。
就在他神色陰沉之際,下一瞬卻臉色大變。
一陣低沉的嗡鳴聲從背後響起,轉身一看,之前那股黑風就已經撲了過來,眨眼就落在其胸口之上。
霎時,一聲淒厲的慘叫。
可他畢竟是築基期修為,就見他身形暴起,向著遠處奪命而逃。
但隻是跑了數百丈,其身形就栽倒在地,不斷翻滾,餘下一隻手更是不停往身上抓扯。
可黑風詭異,依然將其血肉不斷吞噬。
危機時刻,紅臉大漢目中血光乍現,其渾身上下十萬個毛孔當中,突然鑽出了一顆顆烏黑的細小血珠。
下一瞬,血珠將無數細小的蟲子給包裹起來。
“血煉!”
話語落下,就見到血珠當中傳來一股陰冷腐蝕的氣息,想要將其中黑色的蟲子給反噬。
可他失算了,隻是頃刻間,黑風就將血珠一同吞噬,眨眼就再次撲在他身上。
見此,紅臉大漢終於露出了一絲惶恐。
就見他雙目一凝,眉心突然裂開,鑽出了一道血光,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而他剩下的那具殘破的肉身,在黑風的侵蝕之下,幾個呼吸,就隻剩下了一件空空如也的衣衫,蓋在地上。
東方墨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沒想到這蟲子居然能夠將築基期修士都給吞噬,還真是讓人意外。
而此時看向那逃遁而走的血光時,卻有些麵色難看。
可恰在此時,又見頭頂紫光一閃,皂袍童子的身形突然消失,出現時,居然擋在那血光之前,同時手中對著血光一劃。
“呼呲!”
一道白色的鋒銳氣息當頭斬下。
“不!”
血光中傳來一聲不甘的怒吼,就被斬成了兩截,化作了兩團血霧消散。
這時,才看清皂袍童子手持一把精美的匕首,以及一張紫色的符籙。
東方墨眼皮一抽,看著皂袍童子一手法寶,一手符寶,眼中閃過一絲豔羨。
當聽到一陣“嗡嗡!”聲時,這才醒悟過來,連忙法力注入黃色葫蘆,將那股黑風收進其中。
不過他卻驚訝的發現,此次將這些蟲子收服,比之前幾次更加耗費法力。似乎這些蟲子在吞噬了紅臉大漢後,變得亢奮異常。最終極不情願的才鑽進了葫蘆當中。
把葫蘆掛在腰間,伸手一招,遠處龜甲化作了巴掌大小,被其抓在手中。
此物之前被紅臉大漢連番狂砸,本來還略有擔心,直到當看到龜甲毫發無損時,才大大鬆了口氣。
又看了看紅臉大漢空落落的衣衫,東方墨眼珠子一轉後,立馬上前,將兩隻儲物袋,以及一把三叉戟不著痕跡的收了起來。
這才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皂袍童子。
沒想到他不過區區七階修為,居然能夠將築基期修士給斬殺,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想到此處,東方墨對於法寶就越是渴望。
在他看來,定然是法寶的威力,才使得皂袍童子實力大漲。
見到皂袍童子從遠處走來,東方墨便說道:
“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語罷,就率先向著遠處而去,在百丈之外,一把將一隻骷髏頭抓在了手中。
“小子,彆這麼看著我,老子真的拿築基期修士沒辦法!”
骨牙叫道。
東方墨根本沒心思理會他,不由分說的將其塞進了靈獸袋中。
而在其身旁的皂袍童子,神色極為詫異,暗到為何東方墨身上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此時此刻卻也沒有多問。
……
半日後,二人在一片低窪的穀地停了下來。
之前一番苦鬥,東方墨可謂是將渾身解數都使了出來,法力早已虧空了七八成。
尤其是操控那龜甲時,激發神通後,幾乎浪費了他一半的法力。
還好他的法力渾厚,若是換了一個尋常的九階修士,恐怕法力早已枯竭。
繞是如此,他也極為滿意,龜甲的威力沒有讓他失望,連築基期修士都能夠抵擋片刻,多耗費些法力,也值了。
“把那血道修士的東西拿出來吧。”
就在東方墨盤坐調息時,隻聽皂袍童子突然說到。
“嗯?”
聞言,東方墨詫異的看著他。
“雖然那血道修士隻是築基初期修為,可要不是我,說不定你還不知道怎麼死的呢,再怎麼說東西也要分我一半吧。”
皂袍童子繼續開口。
東方墨眼角一抽,道:
“小子,那血族雖然是築基期修士,可渾身東西加起來也不如你一件法寶,你又怎會看得上。”
“那我不管,蚊子再小也是肉。”
皂袍童子卻不依。
見此,東方墨沉思片刻後,一咬牙:
“好!就一人一半。”
見此,皂袍童子大喜,連忙摘下麵具,將篷帽也翻了下來,露出了一張俊俏的臉頰,興奮道:
“快拿出來吧”
於是東方墨極為肉痛的將兩隻儲物袋,以及那把三叉戟拿了出來,看向皂袍童子說道:
“為了公平起見,將儲物袋的東西全部拿出來,到時候一人選一次,直到選光所有東西。”
“好!”
皂袍童子點了點頭,一口答應下來。看來這東方墨也並不是一毛不拔。
殊不知東方墨原本的打算,就是一人分一隻儲物袋,可那樣做的話,就有一定的風險。要是他拿了一隻最不值錢的,可就虧大了。
如今這個辦法雖然占不到便宜,卻最為穩妥。
於是法力注入其中,將一隻儲物袋中的東西全倒了出來。
霎時,各種各樣的雜物,諸多靈草,以及符籙落在地上,隻看的人眼花繚亂。
就在他要將另外一隻儲物袋打開時,卻發現其中似乎又一層結界阻礙,難以破開。
見此,東方墨眉頭一挑。
“讓我來!”
皂袍童子依然處於興奮當中,看到東方墨頓在那兒,立馬明白了過來,應該是那儲物袋被下了禁止。
於是一把將儲物袋抓了過來,同時眼睛一閉,其頭頂圓帽上,那塊橢圓形的暖玉,頃刻間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波動,瞬間浸入了儲物袋當中。
不多時,隻聽“哢嚓!”一聲輕響,那層禁製就被破開。
見此,東方墨真是豔羨的不得了,就連帽子都是法寶。
皂袍童子倒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激動的將儲物袋傾倒,頓時一大堆東西落了出來。
其中足有數千顆血石,還有諸多玉瓶,法器,以及人上千顆無屬性靈石。
二人眼花繚亂,皂袍童子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先選!”
立馬就開始翻找起來,左挑右撿,極為亢奮。
可當他看了半天之後,也沒有選出他認為最好的東西。
反而覺得這些東西全部都顯得雞肋,對他而言毫無用處,眼中不由露出一股失望之色。
直到將所有東西都翻了一遍,良久之後,一罷手道:
“算了,全都給你好了。”
聞言,東方墨大喜。
自然看得出皂袍童子對這些東西瞧不起。可這些東西無他而言,卻都是寶貝啊。
於是眼中灼熱的將所有東西都收了起來,掛在腰間。
“對了,你那骷髏頭是什麼東西!”
皂袍童子鄙夷的看著他,隨即岔開了話題,開口問道。
“不該問的,可不要多問。”
東方墨撇了他一眼。
皂袍童子見到自討無趣,便不再開口。
少傾,東方墨眼珠子一轉,看向皂袍童子,突然道:
“小子,你是不是想要我換那條黑鞭!”
聞言,皂袍童子睜開了眼睛。
“怎麼!你願意跟我換了?”
“咳咳,要換也不是不可以。”
東方墨輕咳兩聲,繼續道:
“不過,你得用一件法寶才行。”
皂袍童子一翻白眼,早就看出來他對自己身上的法寶很感興趣。
此時沒有拒絕,沒有答應,反而卻陷入了沉思。
見此,東方墨心中狂跳,既然這小子正在考慮,那就說明有戲!
片刻後,皂袍童子嘴角一揚,道:
“好吧,換也可以,不過到時候你可彆後悔。”
“我怎麼會後悔。”
東方墨狂喜,就怕皂袍童子改變主意,連忙說道:
“就換你那件玉如意吧!”
於是立馬將套在手臂上的黑鞭,從袖口中取了出來,放在其麵前。
皂袍童子眼中精光一閃,一把將黑鞭抓在手中。
打量著表麵看似光滑,實則有細微凸起的黑鞭,越看眼中越是欣喜。
可欣喜隻是持續了片刻後,就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到了最後,看向這黑鞭時,神色變得極為凝重。
見此,東方墨以為他有些遲疑,催促道:
“把東西拿來吧!”
皂袍童子麵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拿出了玉如意。
東方墨眼中火熱,就怕皂袍童子反悔一樣,不等他有所動作,就一把搶了過來。
將玉如意拿在手中,隻感覺入手溫涼,猶如羊脂一般細膩。
“我勸你目前不要輕易嘗試動用此物。”
皂袍童子提醒道。
聞言,東方墨不以為意,心道這小子都能催發此寶,而自己的修為遠高於他,加上他對自己法力的渾厚極為自信,當然不會相信皂袍童子的話。
於是立馬就將法力注入其中,想要試試此寶的威力。
但下一刻,他就睜大了眼睛。
看著手中玉如意,猶如見鬼一樣駭然。
莫麻公子說
今晚就這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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