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正是我尋到的弟子李言,李言快些過來拜見!”
湖泊上方,東拂衣見到美豔女子問起李言後,他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得意,立即讓李言上前拜見二人。
之後,東拂衣隻是與那二人簡單的說了幾句,幾人就全部進入了黑色光環之中。
李言也因東拂衣讓他拜見那二人後,知道了那一男一女的身份,那像是老農一樣的中年人,正是他的二師伯適裡歸。
這可是李言的親師伯,真正的癸水仙門中的修士,適裡歸這個名字,李言很早就聽過了,那是當年平土第一次見麵說給他聽的。
李言曆經數百年,這才真正到達了癸水仙門。
而另外那名豔麗女子,乃是乙木仙門的凝珂仙子,乃是李言的師叔。
當幾人一同進入了癸水仙門後,李言就知道自己猜測是正確的了,那個黑色光環就是類似山門的存在,是五行門中的癸水。
進入之後,入目的是一片的亭台樓閣,流水山石,更多的一些亭台樓閣,則是坐落在好幾處山峰山腰處,或者山頂之上了。
一座座山峰上,有著如絲帶般的雲霧繚繞,猶如像是一些星丸半遮半露,樓閣間較為分散,數量看起來並不是太多的樣子。
但在一座座峻峰之中如夢似幻,卻給人一種仙山縹緲,來去遊弋之的感覺。
最後,他們就來到了一處大殿內,那三人落座上首後,李言則是坐在了下方一側。
而就在幾人剛坐下時,李言神情微動,他已聽到了一道道破空之聲由遠及近,迅速向著這裡飛來……
隨著大門口人影不斷閃爍,很快,就有七人幾乎是聯袂來到了這裡,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們的修為基本上都是煉虛境,隻有兩人乃是化神境界。
而這些人來到之後,目光刹那之間,都也落在了東拂衣和李言的身上。
“你們還不快來拜見東拂掌門!”
凝珂仙子看向眾人,口中已是輕喝一聲,這些人都是她和適裡歸傳音叫過來的。
“見過東拂師伯!”
“見過東拂師叔!”
“……”
這些人急忙上前行禮。
“東拂師弟你離宗已然太久了,當年大家都離開宗門,各自去尋找門人弟子,那時這裡的宗門已然是顯得十分荒涼。
但總算是蒼天眷顧,我們一個個在漫長歲月之中,也都陸續是找到了傳承弟子,總算是沒有斷了各自的傳承,而後又都慢慢回到了這裡……”
適裡歸對著東拂衣說道,然後開始簡單的介紹了一番,原來這七人,分彆來自五個仙門,都是各自宗門的傳承弟子。
這裡甚至還有己土仙門和癸水仙門的弟子,但己土仙門來的那一名弟子,並不是裴不衝,乃是千重真君師弟找到的傳承弟子。
而癸水仙門的另一名弟子,那是一名長相清秀雅致,身穿淺綠長裙的少女,一雙大眼尤為的靈動。
修為已是煉虛初期,正是適裡歸找到的傳承弟子,李言對此女也是頗為感興趣。
因為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癸水法力,自己相當的熟悉,這可是自己的真正同門了。
淺綠長裙少女名為淩瑤,她也是不停地看向李言,想來心中也是如李言一樣的想法了。
隨後,這些人又與李言一一相見,他們雖然隸屬不同宗門,但卻是每個人都像是十分的謙遜,對李言也是客氣有佳。
五門同氣連枝,在外麵名氣神秘而強大,可加起來也不過貓狗十餘隻。
每一名弟子進入宗門,都是要被長輩不斷教導,五門之間的利害關係,自是要抱團取暖才行。
東拂衣擺手示意這些弟子在下首坐下後,他的臉上也露出久違的笑容。
“看來大家這麼多年以來,都沒有閒著,我五仙門的下一代傳承是沒有問題了,這也不枉我們一番心血。
但這隻是解決了斷絕傳承的問題,待得後麵有空時,還是要繼續擴大宗門實力才行……”
他們這些人得到一名弟子,都是千難萬難,凝珂仙子他們讓這些弟子過來,就是讓東拂衣和李言知曉如今現狀,否則她還需一一說明。
而這件事情,對於五仙門來說太重要了,他們每一代都有可能會隨時斷絕,任外麵覬覦他們的敵人再多,他們都不會在意那些敵人。
而真正讓他們感到頭痛的,並不是如何應對那些敵人,而是自身要如何傳承下去,這才是關鍵。
東拂衣在看到這些人後,不由想到了當年自己出關後,其餘四門都空無一人,在他看來不少人,可能都隕落在外麵了。
但最終並不是自己擔心的那樣,如此一來,他的心情更是大好,他又一轉頭看向了自己的師兄。
“對了,二師兄都回來了,大師兄一直沒有消息,或者沒有回來嗎?還有千重師兄、燭天他們那些人呢?”
這裡除了凝珂仙子和二師兄,過來的可都是一群晚輩,但東拂衣還是直接詢問起,其餘人的去處。
五仙門人丁稀少,故而不會像大宗門那樣秘密太多,往往需要遮掩許多事情,這裡哪一個不知道自己等人,時刻被外人所惦記。
所以東拂衣還是按照當初的習慣,除了極為隱秘的事情,他的師尊才會需要他們避開之外。
自己日常若是伺奉在身邊,師尊他們之間說出不少事情,也不會特意讓自己師兄弟幾人避開。
這個原因,他們都沒有去故意說明,其實每一個人都心中明白,宗門修士太少,傳承艱難。
有些事情平日裡未必能想起來,去需要交代弟子,但說不定自己什麼時候就會意外隕落。
所以,隻要不是涉及太過隱秘的事情,都會讓弟子聽到,這也算是日常的一種傳承,以免自己隕落後,可能一些事情就此完全中斷了。
“大師兄已達到了大乘期,已經去了升仙台,他本執意要留下的,但他的修為在這一界,也已受到了束縛。
反正外界的那些大乘修士,我們也有能力應付,他根本沒有必要再留下來。
所以我讓他先離開宗門了,他臨走前可是在祖師堂前坐了許久!
大師兄當時把掌門的位置留給你,讓我和他外出尋到弟子,直到後來我找到了淩瑤,他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但是始終都沒有你的消息,他一直都很擔心,但還是被我給勸走了,希望師弟不要見怪!
後來丁火仙門燭天、風宇,辛金仙門刑甲,乙木仙門青澤,也都陸續達到大乘境。
其中燭天和青澤也都去了升仙台,再也沒有了消息,不過如今刑甲和風宇,則是外出有事,這件事情後麵再細說了。
其餘人除了我和凝珂仙子之外,有已閉關很久的,也有外出的,還有軒厚和方湛在合體境時,就都已經隕落。
千重師兄回來後,就和他的弟子以及他那個器靈,進入了長久閉關之中!”
適裡歸快速將一些事情說出,隻是在說到某些事情的時候,他卻沒有詳細說明。
東拂衣聽的就是一呆,他沒有想到大師兄和其他兩位師兄,如今都已然去了升仙台,而且還有兩人已然隕落。
李言坐在下方,雖然隻是聽著上麵幾人了了幾句,他已然是目瞪口呆,從對方口說出的大乘,那是一個又一個,仿佛不要錢似的。
這就好像自己說出煉虛修士一樣,而二師伯在許多人名字前麵,都加了宗門名稱,這明明也就是說與自己知曉。
否則,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應該知道這些人,是隸屬於哪一個宗門。
在整個五仙門除了師尊,他也就知曉千重師伯他們三人,但全部都閉關了,而且是那種長期閉關。
這讓李言想到東拂衣曾經談到五仙門功法時,那一臉掩飾不住的驕傲之意,當時就說他們的功法強大。
而且是越到後期越強大,晉級也相對容易,如今一個個讓他如聽天書般的超級強者出現,李言自己都難以接受了……
“軒厚和方湛……隕落了?”
東拂衣在有些呆滯後,深吸了一口氣。
“嗯,就是與那個宗門交手的事情,但也讓他們死了三位合體,一名渡劫,還有一名渡劫想要再恢複戰力,我想即便是到了現在,也不可能!
刑甲和風宇,以及其餘幾位師兄外出後,一直未歸,大抵上也是與此事有關,我二人算留守這裡!”
適裡歸知道東拂衣想要問什麼,他直接說出了結果,而下方的李言聽得心臟,都在不斷地劇烈發顫。
“那個軒厚和方湛,倒是不知出自哪四個宗門了,本身才是合體境界,竟然殺傷了那麼多的渡劫和合體?
這種級彆的恐怖老怪,何時變得如此不值錢了,說死就死了?那個宗門是陰陽混沌門嗎……”
僅僅隻是通過自己二師伯的幾句話,雙方加起來的話,這都死了多少大能修士了?
師尊東拂衣沒有說過他們那一代,到底有多少人?但想來肯定不是太多,這一下就死了兩個,這已是傷亡慘重了。
東拂衣點了點頭,他從二師兄這幾句話裡,得到的消息可就更多了。
首先是已達到大乘境的刑甲和風宇,可能還有其餘師兄、師弟出去的原因,已是不言而喻,肯定是伺機去報複殺人去了。
雖然二師兄口中說出的對方隕落的修士,看似那麼簡單,但做起來可是千難萬難。
尤其是這種高階修士,幾乎很少再會出來了,對方可也是有著大乘修士的。
其次,二師兄說的隕落人中,可是有著己土仙門中的師兄。
再看看二師兄和凝珂仙子如今的修為,二人的修為一個是渡劫後期,一個是渡劫中期。
而當初自己在離開宗門時,己土仙門中最強之人,可就是合體中期的千重真君。
之前剩下的三人中,有兩人都是合體初期,也都是出去尋找宗門傳人了。
宗門內則隻留下一名煉虛期修士看守山門,和自己情況差不多相同。
那隕落的軒厚,正是當時合體初期的修士,後麵修為肯定再次有所提升了,但依舊隕落了。
隻是這樣如此一來,千重真君回來後,得到這些消息的他,隻會更加的難受。
他本是己土仙門中,他們這一代實力最強之人,可是最後自己因下界後,修為一直被困不前。
其餘四門都已出現大乘境強者,甚至出現兩名大乘修士,己土仙門非但沒有一名大乘,最後自己的師弟還隕落了。
這也難怪千重真君會直接閉關了,這應該就是去閉死關了!
他肯定至少要到渡劫才能出關,裴不衝情況大抵上也是如此,同樣也是因為耽擱得太久了。
“陰陽混沌門,光殺了你們合體可不行啊……”
東拂衣在心中想著,他才殺死對方一名合體境修士,當時還是覺得很是不錯,但現在覺得還是吃了大虧。
所以,他要在指導李言一段時間後,也一定會選擇閉關了,他對自己突破到渡劫境,也是很有信心。
而且他覺得自己和千重下一次出關時,至少應該達到渡劫中期了,也隻有那樣,他們才能對付敵人。
接下來,他們又說了一些宗門內的事情後,東拂衣就開始拿出不少的法寶、丹藥、煉器材料,而後一一給了那七名弟子。
李言可是看出了那些東西,件件不凡,就是他也看得有些眼紅了,自己師尊怎麼就沒有給自己呢?
當時可就隻給了兩枚真元丹,而能讓李言都眼紅的寶物,那定然就是仙靈界也難尋了。
“小子,吃了就要吐出去,等以後五仙門壯大了,這個規矩不能有了,太受不了了。”
而就在李言默默的坐在下方,看著那七人臉帶喜色地收下寶物後,大禮參拜東拂衣時。
在他的心神中,就響起了東拂衣有些無奈的聲音,隻是李言一時片刻間,並沒有明白過來,師尊說的是什麼意思?
因為他就看到東拂衣送出東西後,那七人謝過後便紛紛離去,但還有一名青年和淺綠長裙的淩瑤卻留了下來。
李言通過前麵的介紹,也知道那名已是煉虛後期的青年,就是乙木仙門的凝珂仙子的弟子,可能是想隨其師尊一起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