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李言反應極快,他整個人都會被帶得一頭栽在地上,這讓他很是意外。
將這截尾骨重新拿到了眼前,李言凝神探查了過去……
良久之後,李言抬起頭來,他判斷不出這是什麼妖獸的骨骼,他甚至連是幾階妖獸的殘骨也看不出來。
這階妖獸殘骨不知是年月太久的緣故,還是什麼其他原因,除了特彆沉重之外,一點靈氣波動也是沒有了。
“雖然不知大鏡禪師從何處得到的這截尾骨,但可能連他自己都未必清楚這是什麼妖獸身上之物。
否則,以他佛家體修的功法,這根獸骨倒是可以煉成一件適合體修的法寶了,放在這裡應該就是想弄清它的來曆,以免錯用後悔。”
最後,對於這根不知名尾骨李言也隻能暫時將其放在了一邊。
看了一眼這些材料,由於李言身負支離毒身,研究過種類繁多的藥草,所以他認識的藥草著實不少。
之後他會留下看中的藥草,其餘的在日後可以售賣或與他人交換,以物易物等等。
至於妖獸材料,李言則不會輕易出售。
他估計自己又要花一定時間去研究了,以後會視這些材料價值,才能決定是售賣還是留著自己煉製法寶了。
而這個研究過程,就像研究支離毒身一樣,是讓人痛並快樂著的。
將這些東西放置在一邊後,李言在這隻衲袋中又看到了一枚灰色的小石塊。
他如今已從古酒旗傳信中得知了此物名為“沙星石”,但是經過煉製的特殊“沙星石”。
不但可以定位,而且還能割裂虛空,同時在亂流空間內又有極強的防禦作用。
“此物可是好東西,與此對應的應該還有一塊,不知被他們取走了沒有?
嗯……這個稍後倒是可以稍後稍加嘗試一下,如果能尋找到另外一塊,豈非是更好?”
李言在心中想著,但沒有急於立即去尋找“沙星石”。
那東西如果還沒有被取走,也用不著急於一時了,否則,這都過去數天了,該拿的早拿走了。
最近這裡元嬰修士雲集,航林那些人短時間可不敢再次接近這裡。
到了此時,這隻金黃色衲袋裡的東西已被李言看得差不多了。
他將目光投向了剩下的兩隻灰色衲袋,神識刺向著袋口一刺而去……
一刻鐘後,李言就快速地檢查完了剩下的兩隻衲袋,情況既在李言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那兩隻衲袋光是看外觀顏色就知道應該不如金黃色衲袋珍貴,情況也的確如此。
每隻衲袋的空間隻有百丈,裡麵放置的東西可就雜亂了許多,一堆又一堆的藥草、煉器材料;
還有中低階靈石、兩、三品級彆的丹藥;以及十四件法寶和一些布陣法器、僧衣什麼的。
這些東西一看就是大鏡禪師保留的一些中低階之物,要麼是殺人奪寶後留下沒來得及處理的,要麼是他日留作他用的。
“老家夥可沒少殺人!”
許多東西都不是佛門弟子使用之物,來曆很容易猜出。
這些東西在元嬰期修士看來雖是普通,但放在普通修士手中,無不是一件上上寶物。
所以大鏡禪師也沒有舍棄,而就是這樣堆在了衲袋之中。
這裡最讓李言意外的是兩隻灰色衲袋中的中低階靈石數量,堆的到處都是,就像雜物一樣隨處堆放,一座座、一堆堆。
晶瑩剔透,靈氣盎然!
李言隻是神識匆匆一掃之下裡麵的中階靈石至少有十一二萬塊之多,而那些低階靈石少說也得有五六十萬塊。
“這也太富有了,以前的我真是鼠目寸光了。”
李言再想起那塊極品靈石,以及萬塊高階靈石,他真的是大開眼界了,隻能感歎元嬰修士身家不是他能想象的,讓他歎為觀止。
其實大鏡有這樣的身家本來也屬正常,他可是明陀寺的大長老,進入元嬰境界那麼多年,無論是殺人越貨,還是寺中資源他可沒少占取。
不過他花費的出去的更多,這裡隻是他剩下的部分罷了。
最後,李言才將目光投向了懸浮空中的那枚戒指,那是齊景烘身上儲物法寶,李言這時覺得自己心跳都有些加速了。
他這可是窮人乍富,有了大鏡禪師三隻衲袋做底,他此時心中更加充滿了渴望……
一柱香後,李言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齊景烘的儲物戒指空間同樣有四五百丈大小,裡麵東西也是異常的豐富。
除了海量品階不低的煉器、煉丹材料之外,四、五品丹藥和高階符菉也是有著不少。
但在見過大鏡禪師的三隻衲袋後,那種讓李言為之眼前一亮的情況,並不會隨意出現了。
低階靈石八十多萬塊,中階靈石三十萬塊,高階靈石三萬多塊,如果單從靈石上來看,齊景烘的身家可是要比大鏡禪師豐厚了許多。
法寶類的寶物,除了那支赤色長筆外,另外還有墨紙硯台三件品階不俗的法寶,一看就是與赤色長筆是一套。
這種成套的法寶通常威力都很巨大,但也要修煉相關的獨門術法。
可惜李言在儲物戒指內找了半天後,非但沒有找到這一套功法,甚至連其他任何一門功法也沒有找到。
明顯齊景烘對功法特彆的重視,所以除了記憶在識海中外,可能將各種功法典籍都單獨收在某處秘密地方了。
這種修士通常更信任自己的藏寶之處的安全性,所以,李言猜測齊景烘有更珍貴的寶物同樣沒有帶在身上,他不由有些惋惜。
如此之下,這四件法寶對於李言來說除了強行灌注法力催動外,短時間內也沒有什麼辦法使用了。
李言決定待自己有時間時,對這件品階不俗的法寶研究一番,如果實在找不到催發出真正的威力的辦法,那麼到時賣掉就是了。
而在儲物戒指中,李言同樣又找到了一枚“沙星石”,李言對此並不意外。
幾名元嬰身上都留有此物就是做好了萬一逃跑的準備,隻是這二人再沒有機會使用了。
此刻,修煉室中李言眼前懸浮了一大一小兩枚玉盒,李言在剛才儲物空間看到這兩件玉盒的刹那,心中就掀起了無比的驚喜。
“莫非又是極品靈石不成?齊景烘總算沒把貴重的東西都存放起來,這些老牌元嬰底蘊厚的不可想象!”
李言心中想著,手上動作卻是不停,再次用法力穩固住了修煉室後,神識刺最先向那隻較大玉盒上殘留烙印狠狠刺去……
數息之後,當玉盒一打時,本來已然有心理準備的李言,又一次被震驚到了。
兩股強烈的威壓撲麵而來,即便是李言早有準備,依舊被兩股威壓震的身上骨骼“哢哢”一聲作響,體表傳來了陣陣針刺般的劇痛。
這隻玉盒內竟然有一黃一青兩枚極品靈石,兩枚極品靈石散發出來的威壓,李言猝不及防之下吃了些小虧,肌膚上一陣火辣辣的劇痛。
“兩……兩枚?這是……土、木極品靈石!”
齊景烘手中竟然有著兩枚極品靈石!可不是任何一名元嬰都能得到極品靈石的,像魏重然就連一枚也沒有。
這種寶物可遇不可求,你想去兌換恐怕也難以有機會尋到,齊景烘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
李言在心中想著。
他可不知道,齊景烘本來家底可沒有大鏡禪師豐厚,他能得到這些,乃是當初陰魔崖裂縫決戰中的機緣。
大戰時他得到的戰利品中含有三枚儲物戒指,就連他自己也不記得是從何人身上取下的了。
那樣慘烈混戰中,雙方修士都殺紅了眼,出現同歸於儘的時候並不少,儲物戒指從碎屍上飛出,短時間無人收走的也都比比皆是。
齊景烘身上有近一半的東西都是那個時候得到的,隻是中高階靈石已被他這麼多年消耗了很多,不然數量更加的龐大。
有了之前那枚水屬性靈石的出現,李言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平複心情後,仔細地將這兩枚靈石探查一番。
他發覺裡麵靈氣充沛的之極,李言判斷這兩枚極品靈石應該也沒被使用過,但他以前從沒有真正接觸過極品靈石,僅僅是依靠感覺猜測罷了。
這一次,他的查看速度快了許多,很快就收好這兩枚玉盒,看向了最後剩下的白色玉盒。
“不會這裡再有一枚極品靈石吧,那這一次收獲可真的難以讓人置信了。”
李言心中想著,神識已直接探了過去……
數息後,“啪嗒”一聲脆響中,李言眼中泛出一絲奇異光芒,玉盒雖然神識烙印被解除後,可是玉盒表麵又泛起了一層紅光。
“嗯?下麵還有一層陣法禁製!”
李言一見之下,不驚反喜,這玉盒看來在齊景烘心目中竟然比存放極品靈石的玉盒還要重要。
李言隨即小心翼翼地看向了禁製……
半個時辰後,隨著李言手中最後一道法訣打出。
終於在他連換了三十七種破禁手法後,那隻玉盒上的紅光在狂閃了數下,在李言有些擔心的目光中,眼前這隻玉盒終是沒有連同法訣一起自爆。
而是,盒蓋緩緩的向上彈了開來!
李言的目光連忙望了過去,這一看可不打緊,李言瞬間麵色巨變,整個人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隨之,他一步就跨到了玉盒麵前,一伸手就將盒中之物拿了出來,那竟然是三張銀色紙張。
銀色紙張剛一入手,李言身體就控製不住的顫抖了一下,他根本不需要神識探查,他對此物太熟悉了---“不死冥鳳”精血。
“怎麼這麼多……”
李言這下真的做夢都沒想到了,他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為何一下就得到了三張,一時間李言如墜夢中。
他就這樣手中拿著三張銀色紙張,有些發呆的站在修煉室內,腦中有無數個念頭閃過……
在又過去十數息後,李言一雙眼中空洞之色這才消失,慢慢重新變的清明起來。
定了定神,他這才注意到眼前白色玉盒內還放置著一枚玉簡。
李言另一隻手立即抓起玉簡將其貼在了額頭之上,片刻之後,李言緩緩的放下了玉簡,這玉簡中乃是一幅地圖。
在這幅地圖上,標注有幾片區域,確切說是淨土宗和十步院的部分區域地圖。
地圖上麵,用紅點標注了十七個紅點,其中有八個紅點上打了紅叉,而這八處中有五處李言竟然是知道的,或者說是李言猜出來的。
其中有四處與布羅給的修士宗門或家族姓氏相同。
比如,有一處打上紅叉的淨土宗二流世家丘家,李言記得布羅說過,當時在北冥鎮妖塔中有一名為丘時之人參與了圍攻他。
且丘時在鼓動他人圍攻時,張口閉口間像是對銀色紙張很是熟悉的樣子。
這就不排除對方可能比布羅還早得到銀色紙張了,於是布羅便把這人列成了重點告訴了李言。
“三張銀色紙張……八個紅叉……這幅地圖應該……應該是齊景烘繪製可能出現‘不死冥鳳’精血的地方?
這裡一次出現了三張,他又如此鄭重的層層禁製守護,說明他是刻意收集銀色紙張的。
他不知怎得得到此物,且可能也知道了‘不死冥鳳’精血的秘密,雖然無法煉化,但他還是想先湊齊再說。
隻是他也不確定這些銀色紙張究竟落在那些人手中,所以經過調查後,標出了可能出現銀色紙張的十七個紅點。
八個紅叉……是否說明這八處他都去過了,要麼滅了人家滿門,要麼偷偷潛入盜出,最終才有了這三張銀色紙張……”
李言心中念頭急轉,他在心中不斷推敲。
讓他有如此猜測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在這地圖上同樣標注了出了聖州左家和壺塵家族。
這無疑是對方找到了當時在北冥鎮塔中出現的布羅或左囚丹的消息,不然如何會如此之巧。
“聖州左家被盯上,乃是左囚丹和布羅的目標很明顯,許多人都看到了布羅搶了銀色紙張。
而壺塵家族被盯上就值得商榷了,那時我可正好是冒充壺塵江海名頭進入了北冥鎮妖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