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峰頂,一身紅裙被吹的獵獵作響,離長亭望著頭頂翻湧如墨的重雲。
數年未見,大婚後的離長亭更是身姿窈窕,曲線渾圓,動人心魄,胸前大片白皙中,有一道深溝讓人不敢直視。
被狂風卷起裙擺飄飄,不時露出兩條雪白光潔豐潤的小腿,讓人有種想忍不住撫摸的愛憐。
她在看了一會天空如墨翻湧後,不由輕歎一聲。
“你家那黑小子,竟然是我們這一代中最先結嬰的,我家無一當初可是小竹峰、乃至整個宗門中最優秀的!
我以為他才是這一代中最讓人無法直視的,但如今,姐姐我怎麼覺得這……這都沒天理了!”
此刻她的身邊懸浮著趙敏和苗望晴兩人,苗望晴則是瞪大了一對美眸看著趙敏,她還未從趙敏剛才了了幾句中回過神來。
她和離長亭可都是以為是趙致迎來了天劫的,可趙敏卻說是李言回歸,迎來了天劫,這讓她們覺得無法置信。
“你家無一是同輩中最優秀的?無一師兄這些年修煉應該不刻苦了吧?”
趙敏瞟了一眼小腹已然有些隆起的苗望晴,然後又看了一眼離長亭,目光快速遊離中回了一句。
苗望晴見趙敏看向自己的腹部,且說出了這樣的話,不由雙頰飛紅,下意識的伸手撫在了小腹之上。
離長亭看見趙敏的目光左右掃視,又落到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時,不由氣惱的狠狠瞪了趙敏一眼。
她一時氣結,這趙敏話雖少,可紮人心啊。
趙敏是在說李無一這幾年應該沒時間苦修了,心思都放在後代身上了?
離長亭氣結中一雙勾人美目一轉,就看向了苗望晴,然後快速小聲說道。
“你如今都這個樣子了,近幾年也不適合行事,這下待他出來,每夜都歸我,你沒意見吧。他要沒有個結果,就不要想著結嬰了!”
離長亭笑眯眯的看向苗望晴,可是說出的話讓趙敏和苗望晴目瞪口呆,苗望睛更是俏臉紅得像火燒一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口。
“呸!”
趙敏也是輕啐了一聲,立即扭頭看向了天空,再也不想理離長亭了。
她沒想到這位離大峰主竟然連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若不是知道她的秉性,此時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市井蕩婦。
在另一處空中,韋赤陀和二妖站在一起,他一雙大眼瞪的老圓,他是在接到魏重然傳音後,就停止了二妖的鬥法。
而二妖也是收到了李言的心神傳音,同樣有些發楞。
“小師弟結嬰?他……他不是雜靈根麼?能結丹已是讓人不可思議了,這反而比我和那小白臉還要快……”
韋赤陀在心中不斷的翻湧著這個念頭,過了這麼久還是有些不能相信。
當初李言給他們解釋自己結丹可是差點都沒成功的,幸虧他投靠了一個極為擅長煉丹的宗門,這才靠著丹藥堆積結丹成功。
“他是不是一直在隱匿修為?你二人可是從未對我說起過此事的,還虧得我將那麼多美酒和漂亮女修介紹給你認識,哼!”
韋赤陀不滿的對著紫昆和千機冷哼了一聲,他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對了。
虧他覺得與這二妖脾氣相對,有好事都與他們分享,可這二妖竟然將這種事情都隱瞞自己。
這又不是李言的天大隱私,以他和小師弟的關係,知道對方真實修為也是沒有什麼的。
他雖然性格莽撞,但能結丹成功,足以說明他又不蠢。
他怎麼也不相信李言能在短短近六十年內,從金丹中期接連突破兩級,直接達到金丹的頂峰。
若說當初李言回歸就已是金丹後期,加這幾十年苦修,也許這還差不多,但這對於李無一那樣的天驕來說,都是十分驚人了。
何況,他還知道李言資質。
千機則是嘿嘿一笑。
“這事吧,主子的確沒叮囑過我們不讓告訴你們,隻是不是我們不說啊,那是你沒問過啊!”
韋赤陀聽的一楞一楞的,隨即他的目光就投向了天空中越來越濃的如墨烏雲。
“小白臉還在閉關中,三師弟曆練未歸,不知他們如果知曉此事,心中會如何的鬱悶啊!
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我們這一代中最先迎來結嬰天劫的是小師弟!”
想到這裡,韋赤陀不由用眼角餘光瞟向了另一側的空中,那裡站著百裡園、王天幾人。
“嘿嘿嘿……他們到現在還以為是師娘迎來的天劫吧,到時猜到是李言時,隻會比我更加的鬱悶,這樣一想,老子心裡痛快多了!”
如今天劫還未降臨,翻湧的大片烏雲是籠罩整個魍魎宗上空,隻是彙聚中心是小竹峰無疑了。
在天劫降下之前,無人知道天劫攻擊的位置,而小竹峰許多地方陣法禁製都是開啟的,他們的神識並無法看透那些禁製中的景象。
其實哪怕天劫降臨下來,他們依舊無法知道是誰在渡劫,除非李言主動飛上天空迎接天劫。
否則,以這些金丹修士的神識,無人敢將神識探入天劫之中,一個不好,瞬間神識就能被重創。
所以,他們觀摩也就是遠遠的感受天劫帶來的天地之力,以及對方在應對天劫時施展術法時的景象罷了。
從而借機感悟天劫之威,甚至是因此牽動自身氣機,假嬰修士都有可能借機頓悟,這才是一個宗門最希望看到的結果。
“哼!上次說的那家‘水綿宗’女修這一次我是不會介紹你們了,你們以後有上好表現後再說,虧得我拿你們當兄弟!”
韋赤陀不滿的斜睨了二妖一眼,可他口中的話卻讓二妖臉上欠揍的笑意立即一滯。
下一刻,千機和紫昆在“砰砰”聲中,已是一人一把抓住了韋赤陀的雙肩。
“彆啊,師兄……”
“師兄,你可不能這樣,說好的事情怎能說變就變呢?”
二妖臉色大變中,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哀求。
那“水綿宗”乃是魍魎宗下轄的一個宗門,此宗隻收女弟子,乃是一門的女修。
最主要的是這個宗門修煉的是一種合歡雙修之法,每一名女弟子長的都是千嬌百媚,尤其擅長床弟之法,是所有男修夢寐以求的道侶。
據說韋赤陀就與這門派中的副門主早就勾搭成奸,韋赤陀每每與二妖酒後談起此事時,都是享受萬分兼一臉的無恥樣子。
這讓二妖早就垂涎三尺了,尤其韋赤陀更是吹對方門中功法欲仙欲死的功效,他們可是央求了許久,讓韋赤陀介紹認識“水綿宗”女修了。
韋赤陀被二妖晃的身體來回搖晃,但他就是一臉的不屑,鼻孔朝天的看向了小竹峰後山,心中則是享受著那一聲聲哀求……
老君峰後山一片藥園,一名麵目清秀的小修士垂手站在藥園中的草棚之中,從他身上的靈氣波動來看,也隻有凝氣期六層的樣子。
他的對麵則是站著一座肉山,正是小修士的那位築基師尊,他正快速的交待著小修士話語,三息後,肉山就迫不急待的飛了出去。
他是想找尋一處即安全又能看到天劫的地方去了。
雖然元嬰老祖讓他們都回歸自己的洞府,但還是有一些低階修士中的老滑頭有著彆樣的想法,希望從彆人渡劫中得到好處。
“你那點修為看了隻會亂了心性,算了,看在你平日裡還不算刻薄的份上,就……打暈你吧!”
麵目清秀的小修士看著急匆匆飛離的大胖子,一雙眉毛輕輕挑了挑,隨即低語了一句。
王大海從藥園飛出後,立即鬼鬼祟祟的放出了神識。
他模樣看起來隻有三十餘歲,卻是渾身的肥肉往外翻翻著,將一身本來寬大的衣袍依舊“疊”出了許多的褶皺。
身後的藥園是宗門的,他隻是接了照顧此處藥園五十年的任務。
其實平日裡除了偶爾過來看看靈植情況外,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自己的那名弟子。
若不是怕每月上交靈植的數目和品階不夠,王大海可能一次都不會過來這裡的。
對於這個名為丁小帆的弟子,王大海還是挺滿意的,這弟子除了特彆機靈之外,就連名字當初聽到後都覺得與自己特彆的有緣。
“大海小帆”,一聽就是一家人!
故而他就毫不猶豫的收下此人做了弟子,丁小帆做事很是勤快,這片藥園被他打理的井然有序。
為了方便照顧藥園,他竟然在藥園中搭了一間茅屋和草棚,在這裡除了澆灌靈植,就是打坐修煉,頗為的用心和刻苦。
為此,王大海每個月也多給了丁小帆兩塊低階靈石,這在那些築基期為人師表的修士中,不算太好,但也算不錯的了。
王大海今日恰好過來檢查靈植成熟程度,當他正在費力的彎下腰仔細檢查一株“藍玉草”時,天空突然景象大變。
就在他吃驚的抬頭時,耳中就響起了魏老祖的滾滾聲音。
王大海想了想後,便明白了一切,他可是宗門中的老人了,對於門中處事規則自是熟悉的很,這般情況他很快就知道事情原由了。
然後,他立即對著丁小帆交待了幾句。
“你好生待在這裡,且莫亂跑,這是有宗內前輩結嬰了,還好這處藥園很是偏僻,上空又有老祖護持,倒是不會波及到這裡。
剩餘靈植我待會再過來檢查,你將我檢查過的藥草都采入藥蔞中。記住了,千萬不要出去啊,你那點道行會死人的!”
他的聲音剛落,就在丁小帆驚詫的眼光中,帶起一股肉山狂風就從藥園衝了出去。
離開藥園的王大海動作頓時變的輕盈起來,但他的身形與動作十分的不協調,讓人看起來十分的滑稽。
如同一隻肥豬在踮起腳尖,躡手躡腳的四處瞟視。
在他走過了一段距離後,王大海眼睛不由一亮,在他的右前方,大概十裡的樣子有一處形似牛角的山峰。
“銀角峰,那裡雖然地處宗門偏遠之地,但地勢可是極好,四周遮擋之物不多,宗門老祖也很少會注意那裡,應該是觀摩的好地方!”
王大海心中想著,整個人立即如同一座肉山騰空而起。
而就在他猛的拔地而起,剛剛穿過下方叢林一片茂密枝葉時,突然視線中出現了一根巨大的黑影,王大海心中就是一驚。
“我靠,這裡怎麼會有一根石柱……”
他的腦海裡隻來得及閃過這個念頭。
“咚”的一聲巨響聲中,一座肉山如同要環抱一根石柱一樣,一下就撞在了上麵。
“日你個仙人板板……”
王大海隻覺得額頭一陣劇痛,眼中景象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