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一怔,偏頭看了傅枝一眼。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傅枝似乎有些煩躁地伸手,揉了揉眼尾。
她皮膚挺白,隻揉了一下,就泛了紅,漣漪著霧氣。
這樣一個嬌貴的小姑娘會說謊嗎?
根本就不可能的!
警察油然而生一股偏心和正義感:“姑娘你彆怕,有一說一,咱現在是法治社會,有事報警就對了!”
傅枝“嗯”了一聲。
“她有什麼好怕的?”一看警察對傅枝的態度,周母心裡就不舒服極了,嚷嚷:“你們沒看見她拿滅火器砸我兒子嗎?我兒子手都要斷了,你還給她主持公道,你到底是人民的公仆還是有錢人的走狗?”
打她兒子就算了,還敢顛倒黑白,周母恨不得把傅枝那張嘴打爛。
“這位女士,請你說話客氣一點。”
警察被說的沉了臉色,不過在對上傅枝那一大罐滅火器後,瞬間又噎了一下,“你這是?”
“她兒子讓我打死他。”
女生溫吞的聲音有些倦懶。
“……”
那你就打他了?
周母主要就是鬨事的,見傅枝這麼說,更來勁了,“還是一中的學生呢就這麼潑婦,以後步入社會,肯定是個敗類,警察同誌,你趕緊把她關起來吧,這人腦子不正常,有反社會人格的!”
“那你兒子吃飽了撐的找人打他乾什麼?”警察同誌沒好氣的批評。
周母真是冤枉死了,“她家不給我們家五十萬,她一來就動手打我,我兒子這才衝動!”
警察抓住了關鍵,“她家為啥要給你們五十萬?”
周母說:“這是他們應儘的義務。”
“……”
那你們確實挺該打的。
見人沒搭話,周母繼續道:“這要不是我家裡條件不好,誰稀罕陸家那幾個破錢。”
周圍有人表示可以理解。
“陸家家底很殷實的,就該好人做到底,給個救命錢。”
“警察同誌,我能作證,這件事情是陸家毀約在先,打人在後,好不講道理!”
傅枝神色一凝,對周圍的聲音置若未聞,姿勢還是那種懶散閒適的模樣。
卻從兜裡拿出了手機,給沈辭洲發消息,“你把夏愛蓮的主治大夫帶過來,記得讓他拿病例。”
場麵還是吵吵鬨鬨的,一人一句說著他們看見的經過。
就在警察被吵的頭疼,打算帶著監控去警裡審問的時候,周婷婷和劉恬兩個人就拎著水果從醫院外走了進來。
一看這場麵,周婷婷都傻眼了,衝上前質問,“媽,你這是乾什麼啊?”
周母因為兒子被打,滿身的怨氣,當下拉著女兒的手抱怨,“媽之前還覺得陸予墨是個好的,誰知道他這麼不懂事!真就像你說的,打遊戲的男生沒腦子也沒出息,家裡再有錢也根本配不上你!”
這話一說出口,周圍的人群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周婷婷不過是陸家資助的學生,陸予墨就是再不求上進,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少爺。
就周家這種糟心情況和陸家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裡遠,周家人還看不起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