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通電話用肩膀抵著,一邊整理桌上的文件一邊道:“辰楓哥,我這邊沒啥事,你不用擔心,一個時明鵠而已,對付他綽綽有餘。”
“知道你能搞定,我找你是因為另外一件事。”
“嗯?”
時姝陽放下手裡的東西,開始正色起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時清韻約我在酒吧見麵,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時姝陽聞言低聲笑了起來,“你該不會還怕她吧?”
“你個沒良心的,我最近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去跟她見麵,是為誰解憂?你可倒好,居然還敢笑我。”
紀辰楓雖說著責備的話,可語氣中卻隱隱帶著笑意。
知道他是開玩笑,時姝陽也就將這‘沒良心’進行到底了。
“如今時明鵠失勢,她肯定是想從你這裡尋得庇護,之前我二嬸給了她一些助興的藥,你隻要注意一點就行了。”
語罷,她突然想起什麼,接著道:“對了,今晚時家肯定會很亂,你儘量多拖延一些時間,彆讓她回去太早。”
時清韻在很多時候比時明鵠還要冷靜睿智,沒有她在旁邊調和,今晚時家怕是徹夜不得安生。
如她所料。
早上當她走後,李慧茹氣憤之下,將那個跟她一模一樣的女人打的遍體鱗傷,臉上還給抓出了好幾條血印子。
瘋狂的樣子,將那些聞聲趕來的下人嚇得大氣不敢出。
發泄完以後,她便跟個木偶一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晌午時分,時節從樓上下來,從二樓經過時,隱約看見時姝陽的房間門大敞著,屋內一片淩亂。
平時這個時間時姝陽早就走了,不可能在家。
所以他本能的覺得,是有人趁她不在去翻了她的房間。
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將一個正在打掃衛生的女傭叫了過來,厲聲問道:“有誰去過陽陽的房間?”
女傭想起早上那一幕,還有些心有餘悸。
哆哆嗦嗦道:“好像……好像是先生在外麵的女人找到家裡來了,太太跟她打了一架。”
雖然人是怎麼進來的她們不知道,更不清楚為什麼她們會在時姝陽的房間打架。
反正她們上來時,那女人已經不會動了,渾身血跡斑斑,特彆是那張臉……
簡直慘不忍睹!
時節怔了怔,說了句:“把她房間清理乾淨。”
便沒再多問,徑直下了樓。
樓梯最下方的位置,有個衣衫淩亂,滿身血痕,蓬頭垢麵的女人被鐵鏈鎖著。
似乎是聽到腳步聲,她有些害怕的往樓梯角落裡縮,偶爾觸碰到傷口,發出幾聲痛苦的嚶嚀。
時節淡淡的掃了一眼,女人有些衣不蔽體,於是立馬收回了視線。
既然是小三,他也不會濫用同情心。
隻是在經過時,將套在外麵的格子襯衫脫下,甩在了那人的身上。
衣服落在身上的力度很輕,可依然嚇了紫菱一大跳。
她瑟縮了一下,可是想象中的拳打腳踢並沒有出現,她這才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
隔著被李慧茹已經扯成了雞窩的頭發縫隙,她最先看到的是一雙修長的腿。
在修身的黑色長褲勾勒下,那雙腿又長又直,勁瘦有力。
再往上,可以看到男人隻穿了一件潔白的背心,特彆健康的小麥色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