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宓被迫留在了滇北王宮內。
自從周珩給她看了那份dna鑒定報告後,她每天都在懷疑人生。
她腦海裡沒有半點薑宓的記憶,全都是上官苧的。
若她是薑宓的話,以前究竟和周珩發生過什麼事情?
她看得出來,周珩對她,又愛又恨。
雖然那天他離開前放了狠話,說他不會再做和尚,但這些天,他也沒有強行碰過她。
就這樣大約過了半個多月,薑宓每天都想要記起一些以往的回憶,但每次頭都疼得不行,依舊什麼都想不起。
這天晚上,是月圓之夜,薑宓又一次想得頭痛欲裂的時候,她腦海裡忽然出現了一道聲音。
【周珩是你血海深仇的仇人,隻有殺了他,你才能得到解脫!】
這道聲音,像魔音一樣不停地在腦海裡縈繞。
薑宓頭痛得額頭上的青筋都突了出來。
“啊——”
她雙手抱著腦袋,從床上滾落到了地上。
周珩最近有些忙,今晚稍稍得空,他便過來看看薑宓,一到她住的宮殿門口,就聽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周珩連忙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看著在地上打滾的薑宓,他臉色大變。
快步走至她跟前,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薑宓,你怎麼了?”
薑宓抬起頭看向抱著他的男人,冷厲的輪廓,英挺的五官,不是周珩又是誰?
腦海裡那道魔音不停地催促著她,隻有殺了周珩,她才能得到解脫。
薑宓的眼眶裡,滿是猩紅,冰冷的殺氣,從她眼底一閃而過。
周珩將薑宓放到床上,他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剛要說點什麼,突然頭上一痛。
薑宓抓到了床頭櫃上的煙灰缸,用力敲到了他的頭上。
明明他可以避開的,但是他卻沒有避開。
溫熱、猩紅的液體,從他頭頂上流落下來,滑落到他粗獷的俊臉上。
看到這樣的猩紅,薑宓的神智,好像清醒了幾分。
她童孔緊縮,一把用力推開周珩,麵色灰白的跑了出去。
管家看到薑宓跑出來,他進屋看了眼,看到受傷的周珩,他大驚。
“來人,將薑宓抓住!”
薑宓驚慌失措的想要逃跑,但沒跑多遠,就被幾個高大的黑衣人抓住了。
管家怒不可遏的看著薑宓,“竟敢傷害北王,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將她關進地牢!”
薑宓正要被黑衣人押走,一道低沉冷酷的嗓音傳來,“放了她。”
管家看著走出來的周珩,眼裡露出惶然,“北王,她留在您身邊就是個禍害……”
周珩沒有理會管家,他走到薑宓跟前,長臂一伸,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薑宓看著將她抱在懷裡的男人,他額頭上的血,一滴滴落下來,打到了她的臉上。
她的心臟,一陣不受控製的緊縮。
長睫顫栗得厲害。
“我…將你打傷了,你應該將我關起來的。”
周珩神情幽沉複雜地看著薑宓,“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用煙灰缸敲我?”
薑宓眉頭緊皺,她沒有隱瞞周珩。
“我腦海裡突然有道聲音,說你是我的仇人,讓我殺了你,才能得到解脫!”
周珩聞言,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