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根知底有知根知底的好處,但兩家離太近也有離太近的不方便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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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昨晚從市區回來,隻能老老實實送薑悅回家。她如果夜不歸宿,她爸她媽應該不會說什麼,但她自己會非常難為情。
離的如此之近,甚至都確定了戀愛關係,卻不能更進一步,韓昕有點鬱悶。這一夜輾轉反側,直到淩晨三點多才迷迷糊糊睡著。
薑悅同樣沒睡好,等老爸老媽一出門,就掀開被子飛快地穿上衣服,拿起韓昕昨天給的房卡,乘電梯下樓。
從地下室走比較近,跟做賊似的來到“新家”,刷卡開門。
韓昕聽到動靜,剛睜開雙眼,就見她笑盈盈地站在床邊。
雖然沒有梳妝打扮,一頭漆黑發亮的秀發有點亂,可能沒睡好雙眼甚至帶著幾分臃腫,但看著彆有一番風情。
韓昕再也控製不住了,伸手一把摟住她的纖腰。
“做什麼,該起床了,不是說今天去幾個大學轉轉嗎?”薑悅渾身一顫,想推開卻被他粗暴地摁在了床上。
話沒說完,嘴就被一雙厚厚的嘴唇給堵住了。
緊接著,他的手竟伸到了羊毛衫裡,她的身軀像觸電般一震,情不自禁地將舌頭遞了過去,兩個人就這麼瘋狂地吸吮著,身體很快如同麻花般糾纏在一起……
一陣暴風驟雨,韓昕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薑悅渾身無力,緊摟著他。
蓬鬆的秀發遮掩下,那張俏臉潮紅,咬著薄唇,雙眸緊閉,睫毛微微顫動,浮蕩著誘人的熠熠神采。
此時無聲勝有聲,韓昕正意猶未儘地撫摸著,手機居然不合時宜地響了。
薑悅抬起頭,用蚊子般地聲音提醒:“電話……”
“不接。”
“快接,說不定是單位打來的。”
溫柔鄉,英雄塚。
韓昕打心眼裡不想接,可想到真可能是單位打來的,隻能很不情願地從枕頭下摸出手機,劃開通話鍵。
果不其然,真是單位打來的。
曹娜扔下一句豆豆姐跟你說,就聽見藍豆豆在電話那頭氣呼呼地說:“小韓,你被舉報了,我和張大也被舉報了,連水上派出所的老楊都被舉報了!”
韓昕低頭看看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友,下意識問:“誰舉報我們,我們有什麼好舉報的?”
“陳國平的老婆,以前見她挺文靜的,真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在外麵說什麼她老公遇到點事,局領導不但不幫忙,還落井下石,說什麼牆倒眾人推,反正把能告的全告了一遍!”
“去哪兒告的?”
“巡察組!”
韓昕沒想到竟會有這樣的事,苦笑著問:“告我可以理解,畢竟她老公確實是我抓的,告你們算什麼?”
藍豆豆示意曹娜關上門,恨恨地說:“她可能覺得我沒資格做指導員,張大沒資格做副大隊長。至於你,肯定是給黃書記和張區長送了禮,不然憑什麼讓你調到分局!”
“看來我連累了你們,那這跟水上派出所的老楊又有什麼關係?”
“老楊是警察是公務員,家裡居然開飯店做生意!”
“那飯店是老楊家開的,老楊也確實不能經商,但老楊的老婆可以,難道人家隻能去廠裡上班?”
“她現在不管這樣,她在外麵見人就說,我們不讓她好過,她也不讓我們好過。不但告我們,連局領導都被她告了!”
“她這是急了……”
“再著急也不能誣告。”
藍豆豆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倒黴的事,坐在電腦前唉聲歎氣。
韓昕能理解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小心翼翼問:“她有沒有告楊千裡?”
“她肯定想告,但她跟楊千裡不熟悉,就聽陳國平說過一些我們大隊的事,想告也不知道怎麼告。”
“這麼說隻要是她認識的,隻要是她知道的,全被她給告了?”
“差不多。”
“她想告,就讓她告去,嘴長在她臉上,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我知道,主要是這件事太氣人了!”
聽著是個女的,打電話的語氣甚至帶著幾分撒嬌!
而他接電話的語氣,竟帶著幾分討好……
薑悅越想越不踏實,下意識抬起頭,韓昕趕緊親了一口,舉著手機說:“師傅,彆生氣了。今天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藍豆豆嘀咕道:“人在家中坐,事從天上來,我哪有心情吃飯。”
“我女朋友回來了,我要帶她去拜見你。”
“差點忘了,警校清明節也放假,說起來她也是我的學妹,今天中午肯定不行,我打電話問問你師娘,晚上有沒有時間。”
“行,如果師娘晚上有時間,那就幫我問問張大和劉隊。曹娜這會兒應該在你身邊,我就不用再約了。”
原來是男友的師傅!
薑悅再次露出了笑容,忍不住撫摸起他下巴上那紮人的胡渣。
韓昕很喜歡這種感覺,正打算掛電話,藍豆豆竟又在電話問:“要不要幫你問問楊教?”
“問他做什麼,這是我們中隊自己的聚會!”
提到楊彪悍,藍豆豆噗嗤笑道:“他昨天剛在會上表揚過你,你抱得美人歸這麼大喜事,不請他不好。”
被楊彪悍表揚可不是什麼好事,韓昕意識到這事沒那麼簡單:“師傅,我現在又不歸他管,他為什麼要表揚我?”
“他在整頓隊伍,在統一思想,明明都已經是我們大隊的副教了,還把我們說得一文不值!”
“他說我們大隊不行?”
“何止說我們這些小兵,還分局的中層乾部會議上開炮。”
韓昕好奇地問:“他是怎麼說我們大隊的?”
“他說我們公安的主業是打擊犯罪,我們刑警大隊是分局的拳頭部門,站在打擊犯罪的最前線,應該是一支用血與火來鑄就的鋼鐵隊伍,是最能體現警察智慧、勇敢形象的具體執行人。”
“有道理,他沒說錯。”
“沒說完呢。”
藍豆豆翻看了一眼昨天開會時做的筆記,苦笑道:“他說跟我們大隊做了這麼多年鄰居,打了那麼多年交道,對我們非常了解,說什麼在我們身上看不到意氣風發的鬥意,看不到舍我其誰的擔當,看不到敢為天下先的銳意進取,問我們這些寶貴的品質都去哪兒了。”
楊彪悍果然很彪悍!
韓昕禁不住問:“說這些的時候,黃大在不在場?”
“在,黃大很尷尬。”
藍豆豆看著筆記本,接著道:“他幫我們總結出了原因,說是科技發展和時代進步帶來的衝擊,說高科技對各行各業的衝擊都是巨大的,我們刑警大隊一樣不能幸免,但要思考如何才能在科技浪潮中永葆刑警本色。”
韓昕低聲問:“他還說什麼了?”
“他說我們對高科技的過度依賴,說我們把網偵、技偵、圖偵、情報擺在第一位,說技術手段沒能直接排查出是哪個嫌疑人,就理所當然地認為破案條件不成熟。
說我們幾乎放棄了傳統的、好的偵查手段,成了高科技下的‘智能’刑警,完全丟掉了最寶貴的主觀能動性,從利用科技為偵查破案服務,變成了科技指揮人去偵查破案。”
韓昕沉吟道:“聽上去有點道理。”
被批評的滋味兒不好受,藍豆豆輕歎道:“他說我們不願意學習,滿足於現狀,有點時間就知道捧著手機。說作為一名合格的刑警,要學習大量的知識。說在這方麵我們要跟你學習,因為你平時不怎麼玩手機。”
“他這不是把我架火上烤嘛!”
“放心,現在沒人因為這個討厭你,他做事的風格現在個個都領教到了,連局領導都很頭疼。”
韓昕下意識問:“局領導怎麼會頭疼?”
藍豆豆解釋道:“他在局裡的會議上說,任何事情都有主次之分,也必須要有主次之分。可現在的情況是山頭林立,各自為王,沒有大局觀,沒有全局一盤棋的思想,全在打自己的小九九。
比如偵辦刑事案件,我們大隊應該是主力,網安、技偵、情報中心都是配合偵查。但事實上有些部門、有些同誌,個人代入感太強,不考慮到主次,不考慮分工合作。
有人認為你和我平級,為什麼我要服從你?有人認為分管局領導不同,我說了也不算,還是交給局領導層麵去協調等等,導致許多人為了工作求爺爺告奶奶。
還說本來是為了工作而毫無私心的情報信息傳遞,變成了需要看人際關係是否良好,才決定給還是不給的事。說有些部門、有些人,把組織賦予的崗位職能,當成了個人能力體現的舞台……”
韓昕明白了,不禁笑道:“師傅,他這是要當老大,是想讓網安、技偵和情報中心有什麼線索,全給提供給我們大隊!”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人家能答應嗎,人家也有任務。”
“當然不會答應,就算嘴上答應行動上也不可能做到,所以他這通炮白放了。”
藍豆豆想了想,又笑道:“其實他也沒奢望過人家會把好不容易發現的線索白白提供給我們,他要的隻是人家配合。”
“什麼意思?”
“他說了,我們是刑警大隊,要在‘大’字上做文章,要有大格局、大氣魄,具體到行動上就是迎難而上破大案,不要整天想著跟派出所去爭去搶。”
“不爭不搶怎麼完成任務?”
“整合資源,把各中隊的骨乾集中起來,成立掃黑除惡、反電詐和緝毒等幾個專業隊,以後各中隊隻留兩個人接處警、偵辦小案,其他人集中精力偵辦大案。黃大沒意見,局領導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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