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但是,所有的苦難,終究都會過去的。來,為我們必須過去的苦難,和即將迎來的美好生活,乾一杯。”
直男晚期說。
大家紛紛拿起酒杯,碰了一下。
汴京。
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
每天都那麼忙,那麼忙!
即使是現在已經淩晨三點了,路上還是有那麼多的車子在奔波著。
幾個生活不得誌,來自天南地北的年輕人,在某個小飯館裡麵,齊聚一起,各自訴說著各自的困苦。
等第二天太陽升起來,他們就會忘記昨天一切的不愉快,帶著滿滿的鬥誌,盎然向前走。
……
府上的招聘還在繼續。
這一次一共要招55個人,截止到現在為止,還差二十多個。
每天來府上應聘的人都是絡繹不絕,人山人海!
但是,每天他們隻能挑選出三五個,最多七八個成功的應聘者來。
不是他們拔高,故意搞噱頭,而是,他們要找的應聘者,是真正想做這些工作、熱愛這些工作的人。
而不是,靠著超高的薪水來的,亦或者是,來湊熱鬨,把一品夫人府當成炫耀來的。
萬千應聘者中,真正熱愛園丁、仆人、保姆的,真的沒幾個。
旁人隻能看到擁擠在陸府外人潮人海風光無限的場景,卻看不到府裡麵的主人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那幾個從天南海北相聚一起的年輕人,這一日也終於來到了應聘現場。
“太太,今天通過初試的有三千多個人。”
新任管家將很厚的一遝資料放在駱傾顏麵前。
三千多人,比前幾天又漲了不少。
人們真是越來越熱情越來越失去理智了。
他們隻能看到招聘信息上寫的超高薪水和超好的待遇福利,卻看不到特彆提醒裡麵的“必須要真心喜歡做這些工作”。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管家離去之後,駱傾顏抱著這些資料,來到陸天賜的房間。
每天那麼多的應聘者,她肯定是看不完的,但陸天賜不一樣。
這些資料對她來說,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陸天賜能通過這些資料分析出麵試者的心態、想法等,先剔除一部分不合適的。
剩下一小部分,再由駱傾顏去挑選。
這樣,又省時又省力,效率還高。
……
府外。
五個年輕人終於將簡曆都投遞進去了。
現在,就等結果了。
“我的天,這麼多人,咱們能成功嘛。”
“我看懸啊,今天的人,比前幾天還多呢。”
“彆管那麼多了,咱們先去吃東西吧,這從早上到現在,都幾個小時了,我這肚子都快餓扁了。”
“哎,我都沒心思吃東西。”陳思思心裡不安定的很,實在不想去。
馬大哈和大嘴猴可不允許她這麼做。
“不吃東西哪行啊,一會給你餓暈了,我們還得給你送回學校去。走,必須吃。那管家不是說了嗎,結果要一個小時後才出來。”
眾人就在附近找了家小吃點,隨便點了點東西,能填飽肚子就行。
五個人都不是什麼有錢人,有還沒畢業的大學生,有剛剛失業的,有很長時間沒工作的,有正在找工作的。
他們能消費的起的,都是汴京最便宜最普通的飯食。
簡單吃了點東西,五個人又一起去現場。
沒等多久,管家就出來了。
“大家彆擠,我念到名字的,請到這邊排隊,沒有念到名字的,就可以走了。”
是激動人心的時刻,還是失落不已的時刻,馬上就要揭曉了。
那管家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念著。
一共20個名額,五個人,沒一個被選中的。
“果然落選了。”
“落選就落選唄,下次再來啊。”
“咱們輸給這麼多人,不冤。”
“可是接下來怎麼辦啊?汴京的消費這麼高,要是再找不到工作,咱們就要喝西北風了。”林東東最是焦慮。
馬大哈道,“咋可能找不到工作啊,汴京這麼大,那工作崗位多的是,隻要咱們肯吃苦肯努力,還能養不活自己啊。”
“咱們幾個先租一個房子住著,這樣能省不少錢,然後從明天開始,咱們就開始找工作。誰能找到誰就先上班,要是有誰找的工作崗位是需要多個人的,就在群裡隻會一聲。”
“咋地,你這是打算留在汴京不走了?”大嘴猴問。
馬大哈反問,“咋地,你還準備走啊?你回去了不還是沒工作嗎,那不如直接留在汴京好了。咱們幾個沒事還能出去喝個酒吃個飯啥的,多好。”
大嘴猴搔著腦袋道,“可是汴京消費實在是太高了,我就怕賺的錢都不夠養活自己的。我也老大不小了,我還想談個女朋友呢。”
“你特麼談女朋友跟在哪裡有什麼關係?你老家要能談到,你現在還會在這?”
“我不走了,我決定留下來。”林東東在這個時候表態了。
直男晚期說,“我也不走,我女朋友馬上就要來汴京了,我要在這裡等他。”
陳思思更不用說了,她還要在這上學呢。
現在就剩下大嘴猴一個人了。
見大家都要留下來,大嘴猴終究還是妥協了。
“那好吧,我也留下來。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對,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幾個年輕人笑著說著,好不熱鬨。
不遠處,一道人影看著這一幕,嘴角,不自覺地勾勒出了一抹淺淺的微笑。
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陸天賜。
陸天賜是出來給小北北買東西的,無意間看見了這一幕,隻覺得畫麵很熟悉。
他也年輕過,也有過年輕氣盛的時候。
那是他還沒被沈家陷害的時候。
沈家發現他很有經商天賦,對他大力栽培。
那個時候的陸天賜無憂無慮的,和很多平凡的年輕人一樣。
有幾個朋友,沒事的時候大家就喜歡聚一聚、樂一樂。
後來,沈家要他早早輟學,到沈家公司幫忙,那些曾經的同學、朋友,慢慢的也就疏遠了。
再後來,又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讓他已經沒精力去想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