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有沒有錯!”
楚勳喊的嗓子都啞了,因為太過用力,眼睛充血變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人群中終於有人小聲應和,“有,有錯。”
然後,越來越多的人跟著回應。
“有錯。”
“我們有錯。”
“咳咳……”楚勳咳嗽起來,嗓子像是要冒煙了一樣。
有人趕緊給他拿來水。
楚勳緩和了一會,又接著說,“邊境司的人來,你們不許給我擺臉子,更不許給人家找麻煩。酒席上,你們要主動賠罪。都聽明白了嗎?”
人群沒有人做聲。
楚勳瞪著他們,“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人群稀稀拉拉地回應著。
中原司慶典這天。
邵虎帶領四大邊疆軍前來。
“呦,你們中原司搞的不錯嘛。就是這風格嘛,和我們汴邊境司有點像啊。”
“嗬嗬,慶典嘛,不就那麼些東西。”楚勳不跟他一般計較。
但是,那些個中原軍戰將,可就做不到了。
眾人是看在楚勳的麵子上,不跟邊疆軍計較。
可是,邵虎這樣找事的行為,就讓他們很看不慣了。
這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說,中原軍的慶典,是在模仿他們邊疆軍的嘛。
他怎麼不說,這慶典是他們邊疆軍創造的?
全天下的慶典,都在模仿他們!
不過,眾人到底還是看在楚勳的麵子上,沒有給邵虎難看。
眾人陸續入座!
楚勳衝中原軍戰將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主動向邊疆軍敬酒。
陳業是第一個站起來的。
這也是楚勳的意思。
眾人總需要有一個領頭的不是。
“各位將軍,我陳業,敬你們一杯。從此以後,希望咱們邊疆軍和中原軍能夠化乾戈為玉帛,互幫互助,一起為夏國效力!”
四大邊疆軍起身,應了這杯酒。
陳業之後,便是陳扶。
陳扶是因為陸天賜,才坐上這中原軍戰將的位置,他自然也是願意和邊疆軍和睦相處的。
陳扶之後的人,可就顯得無比地重要了。
這十個人,無不是對邊疆軍耿耿於懷。
要他們一下子放棄陳年舊怨,和邊疆軍和睦相處,好像曾經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終究是有點難的。
“咳咳。”
楚勳用咳嗽提醒眾人,彆忘了昨晚是怎麼答應他的。
眾人沒辦法,硬著頭皮也得上。
“中原軍第七戰將高穆,敬各位邊疆戰將一杯!”
有人起了這個頭,其餘的人,就好辦多了。
大家陸陸續續的,不管心裡怎麼想的,表麵上的功夫,總算是做到位了。
邊疆軍這邊,也沒掉鏈子,一一都受著了。
“哈哈哈!好!很好!從今天開始,咱們兩大軍務係統,就算是正式地達成和解了。”
“來,大家舉杯,咱們再乾一個。”
所有的人,全都高舉酒杯,再次碰了一下。
酒菜上桌,慶典正式開始。
但是,這氛圍上,總覺得還是怪怪的。
大家還不能真正地做到無話不談、和睦相處的地步。
兩方人還是各自為營,誰跟誰也不交涉。
“哎呀!”
上菜的小廝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摔了一跤,手中的盤子應聲飛出。
直直地朝著中原軍眾人飛去。
這可是一道湯水,湯汁滾燙滾燙的,這要是撒下來,這些中原軍戰將可是免不了要受些皮肉之苦。
便在這時,一道黑影飛過,將那灑出來的湯水全部收了進去。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北疆戰神,陸天賜。
陸天賜眼疾手快,脫了身上的披風,將湯汁全部裹住,這才沒讓中原軍眾戰將受到一點傷害。
幾位中原軍戰將摸了摸身上,竟是一滴湯水也未撒下。
而陸天賜呢,身上的披風已經完全濕透了。
這可是戰將披風,意義非凡啊!
他能不計較一切地用自己的披風去為中原軍戰將遮擋灑下來的湯汁,這份心思,沒辦法不讓眾人動容。
這幾個中原軍戰將雖然嘴上都沒說什麼,可心裡,卻已經沒有先前那麼排斥四大邊疆軍了。
更是有人端起酒杯,“謝了。”
這話一出口,氣氛頓時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其他的中原軍也都紛紛效仿著。
雖說話不多,但這意義,可著實是不一樣。
慢慢的,眾人的話匣子,終於是打開了。
慶典持續到半夜,喝倒了不少人。
又是陸天賜一枝獨秀的一天!
他還得把這些人一個個的都送到房間裡去休息。
因為變天了,下雨了,總不能任由這些人在外麵淋雨吧。
中原司的小廝們也在幫忙,但他們的速度遠不如陸天賜。
陸天賜一個人可以扛兩,而且步履輕盈,跟沒事人一樣。
嗖嗖嗖的就是一趟。
那些人呢,兩個人抬一個人,抬了一會,還累的不行。
大部分的人,都是陸天賜一個人弄完的。
弄完了中原司這邊的,還得弄邊境司的。
然後,還得一個個地送回去。
等忙完這些,天都蒙蒙亮了。
回到自己的府上,陸天賜先去看望了駱傾顏和小北北。
等到淩晨六點,他又去忙著給駱傾顏做早餐。
每次駱傾顏醒來,總是能吃到可口的早餐。
陸天賜不懂什麼浪漫,唯一能做的,就是儘自己力所能及的能力,去將他們母子二人照顧好了。
“哇,陸將軍又起那麼早給太太做早餐呢。”
“太太真是好有福氣啊!”
“天呐,我要是能遇到這麼溫柔體貼的男人,該多好啊!”
“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都心浮氣躁的,本事沒多大,脾氣倒是不小。哪像咱們陸將軍這樣,戰功赫赫,還能親自下廚為太太準備早餐,而且不管多忙都沒有停過,這才是真愛啊!”
“是啊,這才是真愛啊,女人能遇到這樣的男人,可真幸福。”
“我家那口子跟陸將軍一比,簡直就不是個人。我一天天地在外麵辛苦賺錢,他呢,什麼也不乾,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手機,脾氣還大的不行。”
“那你還跟他過什麼啊,直接離了算了。”
“是啊,那種男人就是賤,你就不該那麼慣著他。”
“有孩子了,哪那麼容易離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