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有棱有角,十分堅硬,一下子便將翁管家的腦袋給砸破了。
鮮血“汩汩”著從翁管家的額頭上流下來,流過他的鼻梁骨,流過他的嘴唇,最後在下巴上彙聚,“滴答”著跌落地上。
翁管家沒有擦,也沒有喊疼,更沒有苦苦地哀求翁百歲饒命。
他直挺挺地跪在翁百歲麵前,負荊請罪道,“老爺,這件事是我沒錯好,老爺要懲罰便懲罰,老奴願意接受懲罰。”
“你願意接受懲罰?你一句你願意接受懲罰就完事了嗎?閩江二十八城,現在全部歸赤城管,你這是給我報仇嗎?啊?你這是給我重新塑造了一個新閩江啊!”
二十八城儘歸赤城,閩江旗下無一管轄地區,他這翁家倒被架空了!
優秀,可真是優秀啊!
負荊請罪,此等大過,是負荊請罪就能解決的嗎?
翁百歲揚手,又狠狠地在翁管家的腦袋上砸了一下。
“砰”的一下,翁管家硬著頭皮承受了那一下,頓時隻覺得頭暈眼花,眼前直冒星星。
翁百歲可是天仙級修為,肉身已得到淬煉,哪怕是不使用任何元力,一巴掌下去,所爆發出的力道,也不是人仙級修為的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老爺……”
便在這時,一名翁家小廝進來,說是翁二小姐回來了。
翁百歲住手。
不然的話,翁管家的小命,今日怕是都有可能得交代在這了。
“滾!”
翁百歲怒吼。
翁管家不敢停留,頂著血流不止的腦袋,躬身退下。
出門之時,和翁家小姐翁玲撞了個正著。
“站住!”翁玲對著翁管家冷喝道。
翁管家躬身,“大小姐,安!”
“刷”的一下,翁玲直接將領劍架在翁管家的脖子上,“閩江二十八城的事情,是你搞成那樣的是不是?”
翁管家不敢辯駁,“是。”
翁玲手腕一抖,靈劍便是將翁管家的脖子割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我殺了你!”
“玲兒!”
翁百歲出手阻攔。
翁玲赤紅著眼睛,“爸,你又要袒護他是不是?”
“玲兒,怎麼跟你祿伯伯說話的。”
“什麼祿伯伯,他就是咱們家的一條狗,我憑什麼官他叫伯伯,他又這個資格嗎?”
“玲兒!翁祿,你先下去吧。”翁百歲道。
翁管家應了聲,轉身離開。
翁百歲將翁玲手裡的靈劍拿了過去,沒好氣地訓斥道,“你這孩子,從小便是你祿伯伯管著你,你怎能對他如此無禮?”
“他是翁家下人,您讓他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我憑什麼要對他彬彬有禮的?他拿著咱家的工資,做什麼事情都是應該的。反倒是您,一味地縱容他慣著他,未免對他好的有點過分了吧?”
“這次的事情鬨的這麼大,您就拿這東西砸他一下就完事了?閩江二十八城全都丟了啊,這麼大的事情,就是誅了他家九族都不為過!”
翁玲這心狠手辣的勁,一點也不亞於翁三千。
翁百歲不想跟她爭吵,“好了,要是殺了他能把二十八城收回來,我現在就殺了。有用嗎?沒用!即如此,又何必要那樣?翁祿在翁家這麼多年,功勞總是有的。不能因為一點過錯,就要殺了他吧。”
“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彆再摻和了。”翁百歲心情煩躁的很,不想再為這些事情跟翁玲爭執不休。
翁玲也不願在這件事情上浪費口舌,轉身在椅子裡坐下,“二十八城的事情,您打算怎麼辦?”
“自然是要將二十八城的歸屬權重新拿回來的。”翁百歲猩紅著眼睛,怒火中燒。
兒子被殺,旗下二十八城被奪,這個仇,可謂是不共戴天!
這一次,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定要將赤城那些王八蛋們剁成肉泥!
“爸!”翁玲道,“翁祿有一件事沒說錯,那就是翁家決不能親自出麵,否則,弟弟升職的事情,恐怕就要受到牽連的。屆時,雖說收拾了那些該死的混蛋,但影響到了弟弟的升遷,卻也是得不償失的。”
“這次我回來,便是來跟你商量這件事情的,此事,不能由翁家親自出麵,我會說服我婆家,讓他們替咱們去解決這次的事情的。”
“玲兒……”翁百歲說著,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你哥哥他……死的慘,死的好慘啊!到現在,我連屍骨都沒見著。赤城那些王八蛋,你定要將他們挫骨揚灰,千刀萬剮!”
“爸!”翁玲握了握父親的手,同樣怒火中燒,“你放心,我定會讓那些人不得好死的。”
呆到下午,翁玲才驅車返回婆家。
翁玲的婆家,乃是聖東薑家。
這薑家在聖東雖說不是多麼的威名赫赫,但也是不小的家族,其家族勢力和地位,和翁家差不多。
兩家結親,可以說是互幫互助,對彼此都有好處。
翁玲從翁家回來,便將事情跟自己的丈夫薑潮說了。
“我哥哥死的實在是太慘了,那些該死的王八蛋,你定要將他們挫骨揚灰、千刀萬剮才行。”
翁潮赫然道,“翁家的事情,便是我薑家的事情,你放心好了,赤城的事情,我一定會幫你們翁家討回這個公道的!”
這翁潮是個妻管嚴,翁玲說什麼,他便是什麼,從不敢反駁。
但這事能不能成,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還得他父親薑大海點頭才行。
薑潮將這件事跟父親薑大海說了,卻被薑大海給狠狠地訓斥了一通,“你這個沒腦子的東西,翁家兩次栽在赤城那些人手中,你覺得,赤城那些人能是好惹的嗎?你怎能這般輕易地答應翁玲的要求?她怕她弟弟升遷受牽連,你就不怕這件事牽連到咱們薑家來?”
“他翁家背後有修真軍區的靠山,咱們薑家有什麼?你這個豬腦子,怎麼說了你這麼多次,你就是一點記性也不長?”
薑潮道,“可是我已經答應我老婆了,爸,你總不能讓我食言,現在又跟我老婆說不行吧。你也知道我老婆的脾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