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人有何反應?”趙子源下意識問。
韓雲“哈哈”大笑道,“程家人差點沒氣瘋了,今天正好是他們新店搞活動的日子,這人群鬨哄哄的,突然三具棺材被送了過來,把人群都給嚇跑了。活動沒搞成,他們準備的禮品什麼的,都砸手裡了。那程家大少爺氣的當場發飆,結果把自己給氣出問題來了,最後還是被人抬著去醫院的。”
“哈哈哈……解氣,真是太解氣了。”
趙子源隻恨不得自己能長雙翅膀飛到江城去,親眼看看那程家人的囧態。
和韓雲通完電話後,趙子源立馬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了陸天賜。
陸天賜還和以往一樣,隻是淡淡一笑,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哎呀,陸先生,你怎麼永遠都是這幅淡定從容的樣子,就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你產生什麼過大的反應一樣。”
這半年來,和陸天賜接觸的多了,趙子源對陸天賜的態度,也在慢慢地發生著變化。
從起初的不看好到被迫和其合作,再到後來的了解,他發現陸天賜並非他表麵上看上去那麼冷血無情。
這一點,從他對李武的好,以及對韓雲的好,都能看出來。
不過,平日裡趙子源要主管趙家諸多事情,沒時間和陸天賜好好地談談心什麼的,這還是第一次他們幾個人能這般坐下來靜靜地聊聊天什麼的。
這句帶著玩笑帶著撒嬌帶著調侃的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著實把陸天賜和李武都給驚到了。
然,陸天賜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果然是什麼事情都激不起他太大的情緒波動。
而一旁的李武反應就比較誇張和不可思議了,在一旁捂著嘴笑個不停。
“趙老板,我天賜哥這叫高冷,現在可是很流行這種人設的。”
“嗯,是挺高冷的,高人嘛,就該這樣。要是跟你一樣跟個話癆一樣,那就不叫高人了。”趙子源也跟李武開起了玩笑。
李武無所謂地聳聳肩說,“我本來就不是什麼高人。”
二人閒扯了一會,趙子源突然提議,“現在時間還早,要不咱們出去轉轉,欣賞欣賞這運城夜晚的風景,順便看看能不能淘到什麼寶貝?”
運城的夜市,可是遠近聞名的,運氣好的話,還是能淘到不少好寶貝的。
李武興致勃勃,現在就看路天賜的態度了。
陸天賜沒說什麼,而是默默起身,那意思再明顯不過,“走吧。”
適才來的時候,天色還沒徹底黑下來,許多的攤販也都還沒出來。
這會子攤販大多已經出來,將街道上添的滿滿當當的,熱鬨非凡。
三個人都是大男人,對這種小玩意什麼的都沒什麼興趣,徑直朝著專門售賣藥材、丹藥的街道走去。
這些擺攤賣藥材賣丹藥的,也不全是騙子,其中一些人是真的有困難,迫不得已才來地攤上售賣的。
這就和在古玩市場淘寶是一樣的,雖說琳琅滿目的假貨居多,可也不乏一些漏網之魚的珍品,至於你能不能發現珍品,那就看你有沒有一雙慧眼了。
“哇,這也太誇張了吧?”
看著一眼望不到頭,宛若一條巨龍一樣的街道,李武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趙子源同樣也有些驚愕,但更多的則是感慨,“哎,前幾年來的時候,這裡還是稀稀拉拉的隻有少數的攤販在這裡擺攤,這才幾年時間沒來,這條街道都發展的這麼繁華了。”
“趙老板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來的?”陸天賜難得八卦一回。
趙子源苦笑一聲,“七年前了。”
“啊,怎麼這麼久啊?”李武驚愕地問。
趙子源無奈地笑了笑說,“彭家不讓我來,我能怎麼辦?七年前那次,還是因為我那嶽父生病,我厚著臉皮來探望他的。結果你麼猜怎麼著,我前腳剛踏進彭家的大門,後腳就被趕出來了。”
“不是吧,你跟那彭家小姐都結婚那麼多年了,彭家還是不肯認可你啊?”
“彆說是結婚這麼多年,就是這輩子,我看也沒希望能得到彭家的認可。彭家可是運城的第一大家族,而我,隻是赤城一個小小的商販,和他們彭家,差了十萬八千裡,在他們眼裡,我趙子源,根本配不上他們彭家的人。”
“我這麼說,你們可能沒什麼概念,我舉一個例子吧。我趙家一年的收入,大概在三個億左右,這是生意好的時候,生意不好的時候,有時候也就一個億左右吧。是不是被你們李家的收入高多了?”
李武巴巴地點頭,“是啊,多好幾倍呢。”
“嗬嗬,可是跟彭家相比,就連人家一個零頭也不到。”
“額……”
好幾個億的年收入,還連人家一個零頭也不到,那彭家一年得賺多少錢啊。
這還不算完,趙子源又接著說,“而且,這還隻是彭家的一部分,彭家的生意,隻是副業,他們真正厲害的,是所有人都是有官銜的修真者。”
這一點,可比一年賺多少要厲害的多。
畢竟錢嘛,隻要你努力,怎麼著都能賺到的,但官銜,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而彭家,每一個人,都是有官銜的。
也就是說,他們,都是和修真zf有關係的。
任何地方,任何情況下,權勢都是要高於商人的。
而彭家,這兩者兼具。
“你就說,厲害不厲害吧。”
李武聽的是咋舌不已,“那還真是好厲害啊,這樣一比的話,你們趙家,好像還真的不算什麼了啊。嘿嘿。”
趙子源倒也不生氣,因為這就是事實。
這麼多年了,他也早已經淡然了,甚至能拿這件事開玩笑了。
“是啊,差距太大了,人家不認可我,我也沒什麼怨言。就是覺得吧,挺對不起我妻子的……”
趙子源不想說那些傷心事,很快轉移了話題,“前麵那攤位前人那麼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咱們過去看看去?”
陸天賜和李武自然明白趙子源的意思,也沒人不識趣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