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下,陸天賜鬆開手,那胖女人的身子就像一座大山一樣,轟的一下倒了下去。
隻見他臉色漲青,眼球裡麵滿是血絲,嘴巴張的大大的,那死相,怎一個恐怖了得。
那女店員“啊”的一聲驚叫,“殺人了,殺人了啊……”
這一喊,店裡的人全都圍攏了過來。
人群對著這一幕,指指點點。
陸天賜卻似沒看見一般,將幾張票子拍在櫃台桌麵上,拿著那件衣服,便轉身離開。
“嘩啦啦!”
衝出來的人群將陸天賜團團圍住,為首的,是這家絲綢坊的店主。
看到那貴婦被殺,那店主是一臉愁容,“你可知道你殺的人是誰?”
陸天賜冷哼一聲,“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狂妄!這位是廖太太,赤城廖家的廖太太!你殺了廖太太,就想一走了之,想得美!你們,把他給我看好了,你,去通知廖家……”
“嘩”的一下,陸天賜大手一揮,那些圍困著他的店員們便如同天女散花一樣,被一股強大的元力衝擊著倒飛了出去。
那店主傻眼了,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陸天賜回頭看著那店主,依舊是一副冰冷的樣子,“你們是攔不住我的,不想死的話,就離我遠一點。至於你說的什麼廖家,他們若要找我的話,就讓他們來趙府找我。記住,我叫陸天賜!”
說完,陸天賜徑直邁步離開。
那店主傻愣愣地看著這一切,額頭上冷汗密布。
適才,在他和陸天賜對視的時候,那雙漆黑的眸子,讓他感受到了濃濃的死亡的氣息。
可怕,那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哪怕是現在回想起來,那店主還止不住地身上直冒冷汗。
緩和了好一會,那店主才慢慢平複下來。
剛才那個人說什麼,趙府?他是趙府上的人?
難怪、難怪他能如此囂張狂妄,殺人不眨眼!
赤城趙家,唯一能和其匹敵的,隻有施家。可施家近來遭受趙家多重打擊,在實力上,已經遠不如趙家。
整個赤城的人都知道,趙家統領赤城,是遲早的事情。
作為趙家的人,便是這赤城的老大,誰敢對他們怎麼樣?誰都不敢!
那店主現在很是猶豫,到底要不要將這裡的事情通報廖家?
以廖家的實力,完全不可能是趙家的對手,即使他們知道了廖太太的死訊,怕也是不敢對趙家怎麼樣。而且,若是通知了廖家,那就是站在了那個人的對立麵。
可若是不通知廖家的話,這聊家的人一旦追究起這件事情來,他也是要吃不了逗著走的啊。
為難,實在是左右為難。
“店主,還要不要通知廖家了?”有店員問。
那店主猶豫不決,遲遲難以下定決心。
“這件事,一定要通知。”一道清脆甜美的聲音突然響起,與此同時,一妙齡少女緩步走了進來。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程靈。
在得知了陸天賜乃趙府的人之後,程靈腦海中便有了應對趙府的辦法。
雖說她十分不喜歡那施小芸,但程家和施家的結合,是必然的,根本不會因為她喜不喜歡而改變什麼。
程靈雖是個女孩子,可這頭腦,卻是比她哥哥程秀可要靈活多了。
程家的諸多生意,也都是程靈在幫著父親打理。
程家既然選擇了幫助施家,這未來的諸多事情,肯定也是需要她去參謀的。
今日這趙府的人既然送上門來,她又如何有不利用的道理?
“這件事不但要通知,還要大張旗鼓地去通知。廖家的實力雖無法和趙家抗衡,可畢竟他家是死了人的,這人命關天的大事,廖家不可能悄無聲息地就這麼了了。”
“你大張旗鼓地將這件事通知廖家,勢必會引起人們的議論紛紛,讓趙家先丟了口碑。單就這一點,那廖家也會感謝你的。”
“姑娘,你是……”那店主一臉疑惑地看著程靈,自己並不認識眼前這個妙齡少女,卻不知道她為何要幫自己。
程靈雙手背在身後,此刻的她,嫣然一副一切儘在掌握的樣子,“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剛才的那番話,你覺得有沒有道理吧。”
有,非常有。
那店主終於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眼下情況緊急,容不得他想太多。
且不管程靈的身份是什麼,她分析的有道理,自己就要聽。
“你去通知廖家吧。”
那店家說完,再回頭看時,店裡哪裡還有程靈的身影。
程靈在指點完那店家之後,便迅速追了出來。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卻早已不見了陸天賜的身影。
而這時,她大哥哥程秀卻是追了上來,“靈兒,你乾什麼走那麼快啊,我都追不上你了。”
“哥,剛才我在這店裡碰上趙府的人了,我猜測,那個人應該就是幫助趙子源的人。”程靈將適才的事情如實地告訴程秀。
程秀“啊”了一聲,四周巡視,卻哪裡還有陸天賜的身影。
“你沒和他正麵起衝突吧?靈兒,那個家夥據說十分狠辣,殺人如麻,你可千萬彆跟他硬碰硬。咱們這次來,是先來探施家的口風,若施家肯答應咱們的要求,咱們程家才會幫他們。但這一切也要等咱們回去江城之後跟父親彙報了這些事情才可以。”
“我知道,我沒跟他正麵起衝突,但是……”
程靈索性拉著哥哥的手來到絲綢坊,讓他自己去看。
“這女的是廖家的人,和那個姓陸的同時看中了一件旗袍,但這女人是這店裡的老顧客了,店員就直接將這衣服給了這女人。但那姓陸的不服,要跟這女人爭搶,結果,這女人就對他一番言辭羞辱,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沒想到,由此激怒了那家夥,那家夥竟是二話不說,就直接將這女的給殺了。”
“我去,還真的是殺人不眨眼啊,就為了一件衣服,就把人家給殺了。”程秀倒吸一口涼氣。
程靈糾正道,“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裡,而在於,那家夥冷血無情、殺人如麻……你說,如果咱們將這件事情鬨大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