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兒,爸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陸建明小心翼翼地說。
沈天嘯微笑著道,“爸,你跟我還那麼客氣乾嘛,想問什麼,儘管問便是。”
陸建明想了想,說,“你、你現在做什麼呢,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爸,關於我從事的職業,我現在還真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的麟兒沒讓你跟媽失望。”
“好!好!好……”
沈天嘯無需過多回答,陸建明已然知道了答案。
他激動又興奮,眼眶不由得濕潤了。
“哎,人老了,沒用了,動不動就愛掉眼淚。”陸建明一麵說著,一麵挖苦自己。
沈天嘯知道他這是開心的流眼淚,笑著遞過去紙巾。
陸建明儘量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矯情,畢竟,這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樣的珍貴,哪能把時間都浪費在哭鼻子上。
“好了好了,這下我不哭了,堅決不哭了。”陸建明扔了紙巾,一臉嫌棄地說。
沈天嘯亦是點點頭,“您能這樣想最好,咱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在一起,是該開開心心的才是。晚上我讓人準備一桌子,咱們一家三口,好好吃一頓。”
“準備什麼啊,媽來做!”苗翠蘭來的正是時候,“這二十多年,媽無時無刻不在盼著找到你的這一天,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等找到你了,要給你做你小時候愛吃的那些東西,這好不容易一家人聚在一起了,我哪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啊。”
“我是怕媽辛苦……”
“媽不辛苦,媽一點也不辛苦,能為我的麟兒做他愛吃的飯菜,媽這心裡麵簡直比喝了蜜還要甜!”苗翠蘭紅著眼眶說。
沈天嘯點點頭,“好,那就如了媽的願。”
“這就對了。你們父子兩先聊著,我去準備去。”
苗翠蘭興奮不已,仿佛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
“我和你媽一樣,這些年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找到你的這一天,我們盼啊盼,盼星星盼月亮,做夢都想著這一天。不怕找不到,就怕有生之年,沒這個機會。”
“還好還好,老天開眼,讓我們一家三口團聚在一起了。麟兒,你都不知道,當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這心裡麵,有多震撼!”
沈天嘯靜靜地聽著,並不打斷父親的話。
陸建明深吸一口氣,又繼續說,“你丟失的時候,隻有不到三歲,容貌和現在完全不一樣了,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你就是我的麟兒。這種感覺,難以用語言描述,但我就是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它告訴我,那個站在我麵前的年輕人,就是我苦苦找尋而是多年的麟兒,我的孩子。”
“嗬嗬,事實果然如我所想,你就是我的麟兒,你就是我的孩子。我那個高興啊……是真高興……更沒想到的是,我的麟兒竟然這麼有出息,我這心裡,踏實了。”
沈天嘯下意識抓住父親的手,“一切都過去了,從今往後,您二老就可踏踏實實地享清福了。”
“嗬嗬,好,好啊……”
“對了,爸,我的名字,叫什麼啊?”
“陸天賜!你叫陸天賜!這個名字,是你爺爺給你取的,他說你是天賜給我們陸家的寶,是個有福之人,所以,你的小名叫麟兒,麒麟的麟,代表著成龍成鳳之意。”陸建明說。
沈天嘯應了聲,又道,“這麼說來,爺爺對咱們一家,很是器重了?”
“是啊,你爺爺不太喜歡你那四個伯伯,覺得他們心思重、手段多,將陸家交到他們手中,遲早是要滅亡。你爺爺在世的時候,有意要培養我成為陸家的接班人,而你,便是我之後接管陸家的下一代接班人。”
“也正是因此,才引得你四個伯伯心生怨恨,對咱們家滿是不滿和嫉妒。當年你失蹤的事情,我和你媽就猜測肯定是你那四個伯伯做的。我們離開京都沒多久,就接到你爺爺去世的消息,等我們再趕回去,你爺爺的後事已經辦理,陸家集團也已經落入你那四個伯伯手中。”
“他們更是將我們趕出了京都,還將你爺爺的死扣在我們身上,說是我們不孝,將你爺爺給氣死的。我和你媽那個時候險險就要撐不住了,孩子丟了,父親也去了,原本的家也沒了我們的容身之處,那感覺,就好像天塌下來了一樣。”
“那段時間,真是太難熬太難熬了,我和你媽兩個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撐下來的。我們就互相鼓勵互相打氣,互相寬慰,假如爺爺還在世的話,也一定希望我們能找到你。所以,我們選擇了繼續尋找你的下落,不管是走遍大江還是南北,都一定要將你找到。”
“誰知,這一找,就是二十多年,偌大的華夏,幾乎被我們走了個遍,身上的錢花沒了,能變賣的東西也都變賣了,能想的辦法也都想了。苦點累點都沒關係,隻要能找到你,就是讓我們去死,我們也毫無怨言。”
“所以,這一切都是陸家那四個人造成的!他們害的我們家破人亡,更是害死了爺爺,我定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沈天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神色冷冽地說道。
這一夜,沈天嘯沒回駱家,而是在臨水茗居陪伴父母。
晚十點,他給駱傾顏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晚自己有事不能回去,讓駱傾顏早點休息。
駱傾顏怕他遇上麻煩,再三詢問,在確定沈天嘯是真的有事之後,才放了心。
從陽台上回來,苗翠蘭那雙烏黑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沈天嘯,看的他渾身不自在。
“媽,你乾嘛這樣看著我啊?”
“你剛才給誰打電話呢?”苗翠蘭笑嗬嗬地問。
沈天嘯也不隱瞞,徑直說道,“我未婚妻,名叫駱傾顏。”
“能給媽看看照片嗎?”
沈天嘯翻出駱傾顏的照片拿給母親看,苗翠蘭欣喜不已,“這姑娘長的真好看,和我家麟兒真是天生的一對,太般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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