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浩倒是聽說了駱老太太有意逼著駱清河他們還錢,以及要收回華美公司的事情。
想必,沈天嘯是為了緩解華美公司的危機,才跑到這裡來借錢的吧。
哼,那日在駱家老太太壽宴上,他沈天嘯是何其的囂張和牛逼。
還以為他鹹魚翻身,從此魚躍龍門了呢!
現在,還不是跑來地下錢莊借錢緩解危機?
想起那日在壽宴上的事情,沈天浩就來氣,當下,便沒好氣地攔住沈天嘯的去路,“來借錢的吧?彆白費力氣了,就你這樣的勞改犯,是根本不可能從這借到錢的。”
“不過,我倒是可以借你一點。隻要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再把我鞋子上的灰塵舔乾淨就行。”
沈天嘯冷笑,“可據我所知,沈氏集團最近幾天股價暴跌,市值嚴重縮水,已經欠了銀行幾個億了。你們的負債,可要比華美公司大的多的多!”
“哼,我們隻是一時的周轉不開而已,很快就會度過這次危機的。而且就在剛才,我已經跟錢莊借了一個億。分點零頭給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可知道這地下錢莊的錢有多難借嗎?我可是獻上了一副《鴻蒙圖》,才拿下來的。你有什麼,你一個勞改犯,屁都沒有,人家一毛錢也不可能借給你的。”
“趕緊給我跪下吧,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放肆!”一聲怒喝傳來,震的沈天浩耳膜似都要裂了。
“吸,誰啊?”沈天浩無比惱火地看向來人,隻見一穿著中山裝的男子正怒氣衝衝走過來。
“啪”的一下,那人二話不說,直接給了沈天浩一個大耳刮子!
頓時,沈天浩剩下的牙又被打掉了四五顆!
“媽的,找死!”
趙奎剛剛去停車了,就讓沈天嘯先行過來,卻沒想到,在自家門口竟然敢有人欺負北王!
沈天嘯在趙奎心中,那就是神一樣的存在,誰能侵犯?
誰都不能!
這個該死的雜碎,居然敢說讓北王跪下?
北王之跪,無人能承受得起!
就憑他一個小雜碎,也配?
沈天浩不認識趙奎,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身份,還以為,這家夥是沈天嘯的同夥。
“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老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老子隻知道,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就是死路一條!”
趙奎咬牙切齒,掄起拳頭,再次給了沈天浩一拳。
“轟”的一下,沈天浩直接被打的飛出去七八米遠,渾身的骨頭好像散架了一樣。
“靠!”沈天浩萬萬沒想到,中山男子竟然也跟沈天嘯一樣,野蠻粗魯,簡直不是人!
早知道這樣,他剛才就應該早點搬出身份來的。
“我是沈氏集團少爺沈天浩,也是這地下錢莊薛洋薛經理的朋友,你們兩個混蛋,竟然敢這樣對我。”
“信不信我一句話,你們立刻馬上會被從這裡趕出去!”
“你說什麼?”趙奎皺著眉頭問。
沈天浩以為對方是害怕了,不禁得意洋洋起來,“我說,這地下錢莊薛洋薛經理,是我的朋友!隻要我一句話,你們立刻馬上會被從這裡趕出去!”
“是嗎,那你現在就叫你那朋友出來吧。”趙奎咬著牙說。
沈天浩趕緊掏出手機,撥通薛洋的電話,“薛經理,我在你們錢莊門口被人欺負了,你快來幫幫我。我手上還有一副《八駿圖》,也可以送給你。”
“好,等著。”
不稍片刻的功夫,薛洋就帶著幾名保鏢出來。
不過,當看到趙奎的時候,薛洋的臉色,霎時間就變了。
沈天浩沒注意到薛洋的臉色,隻顧著叫嚷,“薛經理,就是這兩個人,你看看把我打成什麼樣子了。快,讓你們的保鏢,狠狠把他們收拾一頓。”
“聽見了嗎,讓你狠狠地收拾我們呢。”趙奎重複道。
薛洋嚇的渾身戰栗,臉色煞白,冷汗涔涔地往外冒,差點沒尿褲子了。
他家這位老板脾氣暴躁,性格怪異,下手更是狠辣,越是平靜的時候,越是可怕!
眼下唯有一個辦法,才能緩解趙奎的怒火,那就是……
“把他給我抓起來!”薛洋怒指著沈天浩,對兩名保鏢說。
很快,兩名保鏢便將沈天浩抓住!
沈天浩則是一臉懵逼,“薛經理,我讓你收拾他們,你抓我乾什麼啊?”
“乾你大爺!”
沈天浩臉上,又挨了一巴掌,剩下的幾顆牙,也沒了。
“媽了個八字的,敢在我們錢莊門口找我們老板的麻煩,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什麼?”老板?誰啊?
沈天浩還沒反應過來,薛洋就命令兩名保鏢動手,“打,給我狠狠地打!打死了拖去喂狗!”
“劈裡啪啦……”
兩名保鏢都是練家子,下手比一般人要重上許多,幾拳下去,沈天浩就被打的跟死狗一樣。
“住手!”
“住手!”
第一聲,是沈天嘯說的。第二聲,是趙奎說的。
薛洋不認識沈天嘯,卻不敢不聽老板的話。
兩名保鏢當即收手。
沈天嘯來到沈天浩跟前,居高臨下,“沈氏集團現在所遭遇的一切,僅僅隻是個開始,後麵還有更多好玩的等著你們。”
“死,太便宜你了,我要你和沈勁川,眼睜睜地看著你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一點點被人奪走。我要你們,也嘗一嘗當年我所經曆的一切!”
說完,沈天嘯赫然轉身離去。
趙奎緊隨其後。
聰明如薛洋這般,如何能看不出來,沈天嘯身份很不一般?
連他們的老板,在沈天嘯麵前,都畢恭畢敬的。
這該死的沈天浩,惹誰不好,竟然惹了這麼一位大佬!
“借款的事情取消了。以後他們沈氏集團再來人,二話不說,直接趕出去!”
“是!”
薛洋對兩名保鏢說完,連忙去追趙奎的腳步。
“老板……”
“彆叫我老板,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是錢莊的人了。”趙奎說。
薛洋“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老板,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老板彆趕我離開……”
薛洋是這地下錢莊的元老級人物,從地下錢莊剛剛成立之時,就一直跟著趙奎。
這麼多年來,出生入死,立下過汗馬功勞。
趙奎對他們這些元老級的人物,也是極其重視的。
可這一次,他無法容忍薛洋的縱容害的沈天嘯被那樣的雜碎奚落,所以,薛洋必須離開!
“這件事不是他的錯,你小懲一下就行了,沒必要趕人離開。”沈天嘯為薛洋求情。
薛洋連連叩頭,“謝沈先生,謝沈先生……”
“滾吧。”
薛洋離開,趙奎看向沈天嘯,心中激動不已。
沈天嘯表麵是在為薛洋求情,但實際上,是借著這件事情解釋了他當年趕趙奎離開北疆的事。
他並非鐵石心腸,而是北疆鐵律如山,任何人不得違背。
趙奎懂,趙奎都懂!
“北王還是和以前一樣,表麵冷酷,內心和善。”
趙奎激動不已地說。
沈天嘯瞪他一眼,“你已不是北疆軍,這稱呼,該改改了。”
“改不了,習慣了。”
“必須改。”
“是。”
二人一直聊到天黑,趙奎仍舊有說不完的話。
但沈天嘯必須離開了。
“北……玄燁,我送你。”
玄燁,是沈天嘯的字。
“不用!”人已不知所蹤,隻留下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趙奎不由得感慨,北王不愧是北王,速度真是越來越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