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顏把早飯放病房的桌上,因為時間還早,她就看起了書,陸然那邊自從醒了之後也沒睡著,腦子裡很心裡都很亂,想不通,也看不透寧柒期到底想要做什麼,以她的經曆,能活下來就會更加珍惜生命的可貴,不可能殺人取樂,而且根據他篩選出來的幾個案子,更像是泄憤,有幾起案件手法和她類似,可是風格並不一樣,因為那些案件都沒有留下活口,他隱隱約約覺得北城可能有個不為人知的殺手組織。
寧柒期在家瘋狂的打噴嚏,額頭燙的可以煮雞蛋了,她能感覺到自己後背和肩膀隱隱作痛,所以懷疑自己可能傷口又感染了。
艱難的爬下床,翻了翻櫃子,連個退燒藥消炎藥都沒有了,沒辦法隻能找梁晨幫忙了,拿起電話打給尋呼台,把自己生病發燒,家裡藥也沒了的事情告訴了梁晨。
梁晨還在辦公室裡對著陸北岩的病曆發呆,豆漿也沒有動,傳呼機一直在響,說實話,他當初是不想帶著這個的,畢竟現在也沒多少人有這個東西,把自己弄得很特殊一樣,就是因為寧柒期當初送他這個禮物的時候說以後方便聯係,所以才收下的。
收下之後,梁晨鼻子都快氣歪了,給彆人買,不舍得給自己買,她的錢都是拿命拚的,這麼多年,除了自己買了個房子之外,所有的錢都給大家做醫藥費了,梁晨的工資畢竟沒有寧柒期接任務得來的多,所以他的工資基本就是維持他們兩個人的生活費,有時候梁晨覺得自己養了個女兒,因為每年生日寧柒期送他禮物的時候,眼神像是在看爸爸一樣。
看著傳呼機上的文字,他有些擔心,畢竟她肩膀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又受了幾十鞭,結果這幾天就像沒事人一樣,就這樣鐵人也得垮,好不容易靠到八點開完會下班之後,他買了一些消炎藥,繃帶,藥水就動身了。
他們都有對方家的鑰匙,隻不過寧柒期平時不喜歡帶著,自家的鑰匙也都隻放在門梁上,她平時調侃自己,小偷來了她家都會哭著走出去。
梁晨開門就看見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寧柒期,歎了一口氣:“把自己搞成這樣,昨天乾嘛去了。”
寧柒期艱難的坐起來:“就是出去了一趟,家裡沒有藥了,沒辦法。”
“傷口是不是感染了?”
“應該是吧。”
“什麼叫應該。你那天怎麼勸我的,命更重要,我們好不容易活下來,要更堅強才是。”
寧柒期笑著問:“想通了?”
“想明白了,怎麼報仇不是報仇,不一定非要殺了陸北岩。”
寧柒期一臉懵:“啊?什麼意思?”
梁晨給她倒了一杯水:“沒什麼意思,把藥吃了。”
“我怎麼感覺你像我爸。”
“我要有你這麼一個女兒,肯定會氣死,傷口重新上藥吧。”
“你想當我爸,我還不想認你呢。”說著半脫下睡衣,露出肩膀的傷口,紗布已經滲血還有點流膿水。
梁晨臉都黑了:“你就這樣還準備殺了陸北岩,然後還到處跑,你後背的傷也發炎了不知道嗎?”
“我知道,沒什麼,那50鞭他們沒打多重,這個休息休息就好了。”寧柒期自知理虧。
梁晨一邊換藥一邊訓斥她:“我說的是這嗎?”
“行了,你就彆念叨了。”
“你最近不許接任務,不許惹事,好好在家待著。”
“什麼?”寧柒期不解。
“我昨晚看見陸然在查海大那件案子。”
“哦,是嗎,查唄。”
“你下手太狠了,那個人。”
“他活該。”
“反正你最近養傷,就先彆接任務了。”
“你離陸然遠一點,離陸家人遠一點。”寧柒期穿好衣服說道。
“我會控製自己的情緒,你不用擔心,而且,我會用我的方法報仇,我的仇,你的仇,甚至高銘。”
寧柒期聽他說高銘眼神黯淡下去:“他是不是加入了什麼組織?你知道嗎?”
“組織這種事情你比我應該知道的多吧。”
“任務失敗就服毒自殺的,我倒是想到一個,可是他怎麼可能?”
“孤注一擲了吧,你是知道的,他的後遺症已經越來越嚴重,如果司法解剖就會發現他的不正常,但是沒人認領的屍體不會做的,而且大概率幾年之後他的屍體就會被送去醫學院當標本。”
“我覺得有人一定會做些什麼,比如查清楚他身上的毛病。”寧柒期知道陸然既然查的差臨門一腳,就一定會從高銘身上入手。
陸然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一定是昨天那個地方太臟了。”
一早六點的時候,陸北岩就已經起床了,聽陸顏說自己兒子在外麵,馬上叫了進來,陸然把整件事都說給了他聽,唯獨沒有說寧柒期的事情,現在還沒有定數,自己的父親知道多少還未知,寧柒期的存在如今還不能讓父親知道,當然NL計劃的具體內容,暫時也不能問。
陸北岩聽著就一直在皺眉頭:“被抓什麼都問不出來,然後就直接自殺,這是有組織性的。”
“我也懷疑北城裡有個躲藏在地下見不得人的組織存在。”陸然說道。
“你去查,放手查,下周不是要出國執行彆的任務嗎?時間緊迫去查吧。”
“你還要兒子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陸然媽媽有些不開心。
“你懂什麼,大丈夫就應該頂天立地,女人家彆摻和男人的事。”
“媽,你放心,我會注意的。”陸然拿著外套就出去了,他想著如果高銘和寧柒期有關,那麼高銘身上應該會有很多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