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治愈係遊戲!
“行了行了,沒其他人在,彆演了。”黃贏進入被濃霧籠罩的建築後,堅毅的麵容、冷酷的氣場瞬間崩塌,他一臉無語的看著韓非。
此時韓非還沉浸在戲中,看向黃贏的目光滿是虔誠和崇拜。
“你這也太誇張了吧?不至於,不至於……”黃贏感覺自己戴著大師級演技麵具都不如韓非演的逼真,他在這時候才會想起來韓非本職工作是個演員。
“我在你來之前已經通關了第八層噩夢,因為在噩夢中使用了不被允許的力量,現在被噩夢全力針對,你確定等會要和我一起進入第九層噩夢嗎?”韓非抓住了黃贏的手臂:“來都來了,要不試試?”
“試試就試試。”黃贏和韓非並排向前,他們穿過一樓大廳,進入樓道,一步步向上。
“夢的神龕在頂樓,每通關一個噩夢,就會離它更近一步。”
走到二樓拐角的時候,失重感傳來,韓非和黃贏被無儘的黑暗吞沒。
灼熱的風吹過臉頰,韓非和黃贏睜開雙眼,麵前是一棟被烈火焚燒的二層小樓。
距離小樓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穿著打扮很是怪異的男人,提著一桶汽油朝火海衝去。
“他應該不是為了救火吧?”黃贏指了指那個男人:“我們要製止他嗎?”
“不用,靜觀其變。”
汽油桶被扔進了火海,沒多久爆炸聲傳來,小樓屋頂被炸穿,樓層玻璃全部破碎,漫天都是碎片!
“哈哈哈哈哈!爽!”
男人手指也被燒傷,但他絲毫不在意,抄起旁邊的消防斧,朝著小樓外麵的花盆砸去。
等把所有東西毀掉之後,他坐在院子中間,看著燃燒的房子,好像小孩在欣賞煙花。
“好看,真他**的好看!”
休息片刻,男人抓著消防斧轉身,他看見了路邊的韓非和黃贏:“看什麼?!想要報警嗎?這是我家!我想怎麼燒就怎麼燒!”
“你如果在大街上走著走著,忽然發現一個人在燒自家房子,你也會停下來看的。”韓非語氣輕鬆:“你家房子鬨鬼嗎?為什麼要燒掉它?”
“我願意啊!”男人頗有種法外狂徒的感覺:“我看你倆也不像什麼好人,要不要跟我一起逃離這裡?”
“逃離?”韓非朝周圍看去,這第九層噩夢除了眼前被點燃的房子外,四周一片漆黑,完全被黑暗籠罩。根據他以往的經驗,玩家無法進入純粹的黑暗,想要去其他地方探索隻能跟著瘋男人。
“不走的話,可能就會被永遠留在這裡,留在這個囚籠裡,成為生活的囚徒。”男人的話語似乎另有深意。
他提著斧頭來到路邊,進入了唯一一輛車中。
“第九層噩夢應該比第八層要大,我們不能被困在初始點,跟上他吧。”韓非和黃贏打開後車門,也坐了進去。….“真好,路上還有你們兩個作伴,這趟深夜旅行不會孤獨了。”男人將消防斧放在副駕駛座上,把車載音響開到最大:“人生路短,該放縱的時候就要放縱,彆等老了,嗨不動了,一個人去敬老院裡流淚。”
“可這跟你燒自己房子有什麼關係?”黃贏是第一次進入噩夢,他不是理解。
“跟過去告彆啊!那房子裝著我以前宛如垃圾般的人生,隻有燒了它,我才能重生!”男人將車上的平板遞向韓非:“想聽什麼歌自己選,不要有任何拘束,相見即是緣,我的車就是你的家!”
點開歌單,韓非大概掃了一眼——《這是個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很單純的喝酒》《我喝醉了不記得了》《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你這歌單有點故事的。”韓非沒有點歌,用最快速度翻看其他信息,平板裡除了一些遊戲外,全是一個女孩的照片,但那女孩的臉被各種圖層遮擋住了。
“那豈止是有點故事,簡直是痛徹心脾啊!我**的真是個**!”男人口吐芬芳:“不聊過去了,你倆叫什麼名字,我們互相總要有個稱呼吧?”
“我叫韓非,這是我哥黃贏。”
“一個姓韓,一個姓黃,你們的故事也不簡單啊。”男人的性格很狂野,說話也非常直接:“我叫張明禮,高級網絡工程設計師,新滬攝影愛好者協會理事,以前還參加過支教,教語文、音樂和思想品德。”
“你教思想品德?”韓非看了眼副駕駛的消防斧,表情古怪。
反倒是黃贏很澹定,因為他知道連韓非這種“午夜屠夫”都還當過巡查教師,所以思想品德老師出門帶把消防斧感覺也不是很難理解。
“臥槽,我很講文明的好吧?”張明禮大聲辯駁,他正要跟韓非好好理論,突然看見遠處的馬路上出現了一個穿著壽衣的老人。
那老人從路邊慢悠悠的走到路中間,看見車過來,不僅不躲,還直接停了下來。
張明禮的反應也很直接,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這家夥剛燒了自己的房子,似乎壓根就不準備活了。
車速陡增,夜風呼嘯,張明禮一點減速的打算都沒有!
“冷靜!大不了碰瓷的錢我出!”黃贏有些著急,旁邊的韓非則已經默默幫兩人係好了安全帶。
“什麼碰瓷?這條路經常鬨鬼,大半夜穿壽衣跑馬路中間的怎麼可能是人?一定是鬼!”張明禮再次加速,轎車好像發瘋的野獸向前狂奔。
眼看轎車越來越近,壽衣老人終於害怕了,在最後時刻,他什麼都顧不上,一個驢打滾躲到了旁邊。
“你瞎眼了啊!沒看見路上有人啊!”壽冠歪斜掛在臉上,老人臉上的粉都被冷汗打濕:“開這麼快趕著去投胎啊!”
聽到老人的辱罵,張明禮可一點也沒慣著對方,減速搖下車窗,把頭伸出車外:“我***你個碰瓷老狗!叫你*****!撞死*****!滾****!你***的!”….張明禮攻擊性極強,硬是把壽衣老人鋪了白色粉底的臉氣黑了。
“我遇見這老頭三回了,每次都訛我,我懷疑這老東西記住我車牌號了!不行!忍不了了!”張明禮越說越氣,他踩下刹車,打開車門,提著消防斧就衝了出去:“過來!你再罵一句讓我聽聽!彆跑!”
韓非和黃贏坐在車裡,看著張明禮提著消防斧,在夜路上追著一個身穿壽衣的老頭到處跑。
“這就是第九層噩夢嗎?”
“怎麼說呢?這層跟我之前通關的幾層噩夢也不太一樣。”
幾分鐘後,張明禮氣喘籲籲的回來了:“那老孫子跑的挺快,怪不得敢碰瓷,他是有身法的。”
重新啟動轎車,張明禮繼續往前開。
坐在後排的韓非瞥了一眼導航,張明禮不是在瞎開,他是有目的地的,韓非有點好奇這趟旅途的終點會在哪裡?
“你倆怎麼不說話啊?大家剛認識,現在正是火熱的時候,怎麼都沉默了?”張明禮似乎很不喜歡安靜,他甚至已經到了害怕安靜的地步。
開車司機的精神狀態極不穩定,所以黃贏現在是真沒心思說話。
韓非回憶著在車上看到的線索,隨口說道:“其實我現在很迷茫,關於人生,關於愛情,我時常困惑,已經失眠幾個月了。”
“這不巧了?專業對口啊!我正好可以開導你,我以前可是思想品德老師。”張明禮笑了起來:“像你這個年紀,一般隻會為兩件事發愁,第一缺錢,第二缺愛。”
“我確實有些愛情上的問題。”
“說吧,是不是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或者你喜歡的人跟彆人跑了?還是她背叛了你?”張明禮單手開車,另一隻手點了根煙。
“其實我有過十一個女朋友。”
“多少?!”張明禮差點把煙給咬斷,這可不是他想要聽的故事。
“十一個。”韓非點了點頭,整個人進入了狀態,旁邊的黃贏則扭頭看向車窗外麵,他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那你苦惱個球啊!我不準你聽我的歌單了!”張明禮年齡不小,但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很“純粹”。
“她們之中有我的下屬,有我的上司,有學校老師,還有我的青梅竹馬……”
“可以了,可以了,彆再介紹了。”張明禮連連擺手:“還青梅竹馬?這樣的詞我都沒聽說過,以前一起長大的女孩都叫我同村的屌絲。”
“我雖然有過那麼多女孩,但直到現在我依舊不懂得什麼是愛情,我不明白真正的愛是什麼?”韓非入戲了,他的情緒通過麵部細微的表情變化傳遞了出來,悲傷、痛苦、煎熬和渴望混雜在了一起。
“你這種可以隨隨便便得到愛的人,肯定不懂得什麼是愛。”張明禮又點了一根煙:“我告訴你,愛就是傷!就是痛!愛的越深越痛!”
“張老師也有過類似的經曆嗎?你的愛情是什麼樣的?”韓非說出了自己真正想要問的問題,奇怪的歌單、被遮住臉的女孩照片、不顧一切開往某個終點的夜車,這好像都是在暗示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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