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因為走的急,身上什麼東西也沒帶,果子倒是摘了幾個。
但是就算一個果子吃一天,自己也堅持不了多久。
蕭塵歎了口氣,知道自己要是不想餓死的話,就要想辦法搞到世俗中的銀子。
夜晚的流風城還是非常熱鬨的,畢竟這裡有錢的人太多。
人一有錢,就總是睡不著覺,總想乾點什麼。
一座座裝修豪華的青樓應運而生,其實這些有錢人真能看上那些女子嗎?
我看未必,大多不過是用錢去填滿自己的寂寞而已。
蕭塵順著青石路,慢慢的走著。
手裡有四個果子,蕭塵想拿去換錢。
但是又有很大的顧慮,因為這些從水月山摘的靈果,對於大部分修行者來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無論流風城治安再好,也不排除有人見財起意。
走著走著,安靜的街道上,突然熱鬨起來,陣陣香風撲鼻而來。
各種女子酥軟入骨的聲音,在街道上響起。
蕭塵愣了一下,怎麼突然就走到這裡來了。
蕭塵轉身想往回走,突然一個清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塵塵,是你嗎?”
蕭塵轉頭,就看見一個穿著潔白紗裙,長相非常清麗的女子,站在自己背後。
蕭塵愣了一下,因為他認識這個女子。
水笙笙帶他來逛青樓的時候,就是找的這個女子做陪。
當時三娘說,這個女子是什麼清倌人,蕭塵當時也不懂,後來回去翻了翻書,才知道。
原來清倌人即是隻賣藝不賣身的女子。
他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她們不出賣**,但是身份依然是妓。
女子笑吟吟的看著蕭塵:“真是小塵塵,你三娘呢,怎麼沒看見人?”
蕭塵搖搖頭,並不想多說話。
突然蕭塵想起什麼,眼睛亮了一下,對著女子道:“雲微姐姐,你那裡需要書童嗎?”
女子名叫嚴雲微,是滄淨樓一名不算太出名的清倌人。
當然隻要是清倌人,在這種地方都不會太出名的。
嚴雲微愣了一下,掩嘴笑道:“小塵塵你該不會是離家出走了吧。”
蕭塵想了一下,撓撓頭,不知道怎麼回應。
就在此時一道恐怖的氣息,籠罩住流風城,所有人同時抬頭看著天空。
蕭塵渾身一顫,這股氣息正是樓無月的。
蕭塵不明白,為何這個女人,能這麼快就找到這裡。
“我要走了,雲微姐姐再見。”蕭塵說著,轉身要走。
但是手卻被嚴雲微拉住:“去姐姐那裡吧,正好姐姐那裡缺個小書童。”
蕭塵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害怕會連累到眼前的女子。
但是突然間,蕭塵覺得手臂一麻,接著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
嚴雲微的嘴角微微的勾起,機關算儘,到頭來卻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嚴雲微抱起蕭塵,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下。
……
恐怖的氣息降臨在流風城中。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出現在天穹之上,正是樓無月,還有那個小女孩。
刺耳的警報聲在流風城中響起,無數的流光拔地而起,直衝天穹之上的身影。
“讓君無羨來見我。”樓無月冷著臉,看著跟自己對峙的眾多修士說道。
君無羨是流風城城主,也是天擊宗的大長老,整個中元大陸之上,十位已知的湮滅境大佬之一。
有人認出了樓無月的身份,對於樓無月的無禮,眾人並不敢多說什麼。
這就是用拳頭說話的世界,隻要你拳頭夠大,做什麼事情都很方便。
很快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禦風而來,正是流風城城主,君無羨。
兩人商討一陣,最後君無羨做出了很大的讓步,同意樓無月在流風城抓人。
看著樓無月的身影消失在城中,君無羨臉色異常凝重。
雖然樓無月沒有說要抓什麼人。
但是樓無月是出了名的隻殺邪魔,而且還是非常狠辣的那種。
樓無月出現在這裡,就意味著流風城有邪魔混入。
能混入流風城的邪魔,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難道魔宗那幫家夥,又卷土重來了嗎?”
君無羨沉吟一陣,開始下達命令。
“全城宵禁,神衛軍守住所有城門,龍虎騎排查所有在城中的修行者。”
命令很快傳達下去,整個流風城瞬間雞飛狗跳。
……
在一所昏暗的小房間內,蕭塵靜靜的躺在一張床上。
嚴雲微看著蕭塵稚嫩的臉龐,楞楞出神。
作為魔宗安插在流風城的棋子,自幾年前見到蕭塵的時候,就感受到了蕭塵體內那股邪到極致的氣息。
嚴雲微很快將這個消息傳會斷神涯。
魔宗現在沒有宗主,群龍無首,各個派係各自為戰,魔宗力量被自己人極速的消耗著。
蕭塵的出現,讓各大長老看見了希望。
魔宗長老團一致認為,蕭塵就是傳說中的天魔轉世,也隻有天魔才能有這樣的邪氣。
魔宗派出兩位長老,前來協助嚴雲微。
但是自上次之後,蕭塵再也沒有來過嚴雲微這裡。
要他們去鏡花宗搶人,他們是沒有這個膽量的,畢竟那姓樓的女子,可是所有魔宗第子的噩夢。
苦等了幾年後,在即將放棄的時候,蕭塵居然自動送上了們,真可謂是造化弄人。
兩道黑色的煙霧,出現在房子之中,兩個蒼老的身影從黑霧中走出。
“七長老,九長老。”
嚴雲微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一名老人來到昏迷的蕭塵身邊。
手中出現一團黑色的魔氣,魔氣湧入蕭塵體內。
驀然間,蕭塵左眼中湧出一股綠色的邪氣。
邪氣騎瞬間彌漫開去,房中的三人麵對這股邪氣,不寒而栗。
“天見猶戀,我魔宗崛起指日可待。”震驚之後,就是狂喜。
如此的邪氣,也隻有傳說中的天魔,才有這等氣息。
其中一名老者憂心忡忡的說道:“流風城已經戒嚴,而且樓無月已經進城。”
聽見樓無月的名字,嚴雲微身體晃了晃,臉色變得煞白。
“是時候取舍了。”另一名老人看著窗外說道,今夜的月亮很圓,正好是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