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蕭塵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蕭塵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斯文中年人身邊。
蕭塵一隻手抵在中年人額頭之上,絲絲的黑氣從蕭塵指尖盤旋而出。
“你是誰,你乾什麼?”老大憤怒的聲音響起,接著拳頭就朝著蕭塵的腦袋轟去。
這也不能怪他,如果突然跳出一個人抵住你的腦門,估計差不多也是這個反應。
此時蕭塵身上蹦出三個幻影,直接擋住想要衝上來的三人。
幻影與本體如出一轍的姿勢,用手抵住他們的額頭,所有人額頭冷汗如雨下,被蕭塵手指抵住的他們居然絲毫動彈不得。
“凝神,張嘴。”
蕭塵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在場間響起。
聽見蕭塵的話,所有人下意識的張開了嘴。
接著讓他們驚喜又惡心的一幕發生了。
惡心的是他們嘴中開始鑽出黑色的鐵線蟲,無論誰嘴巴裡鑽出這種玩意恐怕都不會好受。
驚喜的是他們的意識非常的清醒,這意味著他們體內的鐵線蟲並沒有發育為成蟲,是被強行拉出來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黑色的鐵線蟲終於從他們嘴巴裡完全鑽出。
看著地上不停扭動身軀,身長接近四米的鐵線蟲,眾人一陣脊背發涼腿腳發軟。
有兩人甚至直接癱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地上的鐵線蟲。
或許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種玩意是怎麼鑽進他們體內的,又是怎麼在這麼短時間內長成這樣的。
蕭塵拍了拍手,啪啪幾腳將地上的的鐵線蟲踩成了漿糊。
“好了,你們的狗命本帝救了下來,那麼接下來談談,救命之恩怎麼報答吧。”
蕭塵帶著幾分調侃的聲音將發呆的眾人拉回現實。
最先回過神來的老大,對著蕭塵一抱拳:“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恩人隻管開口,我們幾兄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聽著這滿滿江湖氣息的排麵話蕭塵嗤笑一聲搖搖頭:“你們幾個廢物能做什麼赴湯蹈火的大事?”
老大被被嗆得是滿臉通紅,想自己吹一波,但是一想到剛才蕭塵為他們驅蟲的情景,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連幾根鐵線蟲都對付不了,看上去好像的確沒什麼用。
“我需要個向導,另外剩下的人回去之後幫我收集死玉,順便幫我留意有龐大生命力的天材地寶。”
蕭塵說完想了一下,將自家地址告訴給了老大:“東西找到後送來這裡就行,放心不白乾有報酬的。”
蕭塵說完也懶得再管他們的反應,這件事情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算的上是一樁機緣,蕭塵也沒有勉強地意思,機緣這種事情抓得住就抓,抓不住就是命不好。
蕭塵這次出手救人,主要就是想找個向導而已,蕭塵實在被這寂靜之河的路途給弄得很煩了。
蕭塵一把抓住那個斯文中年人的衣領,拖著他朝樹林中走去。
剩下的人一臉的懵逼,終於有人吞了吞口水問道:“老大,怎麼辦?”
看著消失在樹林中的身影,老大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先回去再合計吧。”
“可是二哥他……”
老大搖搖頭:“管不了了,那人如果想殺我們,不過是動動手指罷了,或許他真的隻是想找個向導而已。”
……
蕭塵拖著斯文中年人走進樹林,中年人被拖的生無可戀。
眼看著前麵有一個小水塘,中年人全身一哆嗦,驚恐的喊道:“恩人,恩人,這裡就是我們著道的地方,小心呐。”
蕭塵將人鬆開,問道:“知道路吧?”
中年人哭喪著點點頭,他是真不想再進這樹林了,這鬼地方太恐怖了。
蕭塵滿意地點點頭,一股黑氣在中年人腳下形成,黑氣形成一個蛋殼模樣的東西將中年人罩住。
蕭塵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道:“不用擔心,在到達目的地之前,你是想死都死不了。”
中年人聽著蕭塵的話,臉色都嚇綠了,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到了目的地你就可以死了?
蕭塵在中年人屁股上踹了一腳道:“走啊,站在這等著吃晚飯呢?”
……
“那個什麼五姓十族,依我看除了冷家,剩下的那些都不是什麼好鳥。”
“特彆是那秦家,這些年出了一個超級天才,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對我們這些散修更是說打就打,說殺就殺。”
“恩人我跟你說,咱們這華夏的散修,以食屍人跟我們八兄弟為首……巴拉巴拉”
蕭塵翻著白眼,聽者這個叫陳文的中年人叨逼叨,叨逼叨。
經過最初的緊張後,陳文似乎也看開了,反正這條命都是撿回來的,現在多活一秒都是賺的。
蕭塵也沒有阻止陳文的叨逼叨,就當聽故事一般靜靜地聽著。
“對了你們是怎麼知道寂靜之河的路線的?”
蕭塵趁著陳文歇口氣的空擋,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寂靜之河先前不是生人死絕之地嗎?這些人不可能進的來寂靜之河,那麼現在他們又是怎麼知道路的呢?
聽見這話,陳文皺著眉頭道:“寂靜之河大陣失效這個消息,最初好像是從呂家傳出來的,我們這些山野散修資源少,肯定不會放過這種機會的,無論怎麼樣都會來看一眼的。”
“至於路線。”陳文想了一下突然臉色大變。
蕭塵看見陳文的臉色突然大變好奇的問道:“怎麼路線有問題?”
陳文臉色蒼白的可怕,他哆嗦著說道:“我們從來沒有得到過什麼路線。”
“啥?你們這是蒙的啊?”蕭塵有些不解,沒有得到路線這些人是怎麼進來的。
“我們起初的意思是來寂靜之河看看就行,雖然寂靜之河的終點有關於長生的傳說,但是我們幾兄弟並沒有打算深入。”
“但是進入寂靜之河之後,我們……我們好像自己下意識的就走到這裡來了。”
陳文的臉色很蒼白,這寂靜之河中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引導著他們,前往傳說的終點。
蕭塵半眯著眼睛說道:“你的意思是有彆的的意誌在影響你們的行為?”
陳文猛然的點頭,經過蕭塵這麼一說,的確就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