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也是個拿的起放的下的人,不然他也不可能活到今天,當下放低姿態,抱拳對著蕭塵道:“不知前輩大駕光臨,如有得罪請前輩海涵。”
一股子濃濃的江湖草莽氣息從張博身上傳來。
“無恥。”
血娘子跟屠夫心中皆是同時冒出這兩個字,蕭塵看上去也就是個高中生,這老怪物一口一個前輩叫的順溜至極。
蕭塵有些不耐煩的抬抬眼皮子道:“你是不是還要本帝跟你說句,不知者不罪,然後再來一波商業互吹,最後把酒言歡皆大歡喜啊!”
“咳。”張博強忍住吐血的衝動。
血娘子和屠夫二人此刻卻是心中樂開了花,畢竟這種待遇他們二人可沒有少遭遇,此刻看彆人被懟,心中莫名的很爽。
“老頭你不是要下棋嗎?來呀,本帝讓你車馬炮各一個。”蕭塵一屁股坐在棋盤旁邊。
“想當年本帝可是有著棋瘋的美譽,打遍天下無敵手,就是那個自稱棋力天下第一讀書人,也在我手上過不了十個回合。”
蕭塵說著對著站在旁邊一臉尷尬的張博努努嘴,示意他過來。
張博此人不愧有棋魔的稱呼愛棋入魔,即便知道這個年輕人很危險,但是依舊選擇坐了下來。
畢竟蕭塵吹牛逼的口氣讓他很不爽,在修為上他張博可以認輸,但是在這棋盤之上,他張博從來沒有輸過,也不會認輸。
“前輩,請。”張博很是恭敬的行了一禮,畢竟打是打不過的,再不恭敬點那不是找死嗎?
蕭塵摸了摸下巴,猥瑣的一笑,:“咋們這麼乾下也沒什麼意思,要不加點彩頭。”
張博愣了一下,接著點頭道:“應該如此,應該如此。”
蕭塵摸了半天也沒有從身上摸出一點東西,雖然蕭塵可以用障眼法弄點東西出來,但是蕭塵一向自詡棋品天下無雙,怎麼能乾這種騙人的勾當呢?
蕭塵想了一下,腦中靈光一現,將手伸進自己懷裡,然後一陣搗鼓。
當蕭塵的手再度出現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根肋骨。
看見蕭塵手裡的東西,血娘子滿頭大汗。
“這貨真的腦子沒有問題嗎?居然拿自己的骨頭來當賭注,誰稀罕一根骨頭啊!除了狗。”
張博看著那根骨頭也是楞在當場,心中開始思索起來,自己要拿出什麼東西,既有麵子,又不至於將那根骨頭的價值壓下去。
想來想去,張博是真的想不出有什麼東西比一條肋骨還不值錢,還要很有麵子的東西。
蕭塵看著張博有些為難,大手一揮,很大度的說道:“不用為難,拿個十來斤的死玉做彩頭就行。”
“咳咳。”
張博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死玉,還十來斤?
就連血娘子和屠夫二人也差點被蕭塵的口氣嚇死。
你當‘死玉’大白菜啊論斤賣,‘死玉’本就稀少無比,而且‘死玉’的形成需要大量的時間,隨著近些年盜墓者的猖狂,和古墓的發掘,‘死玉’愈發的可遇不可求。
現在‘死玉’在修行圈子中已經被抬到了天價,整個千邪洞估計也就能拿出十來斤的樣子,而且這還是千邪洞這麼多年積累的家底。
“怎麼很為難?”蕭塵抬抬眼皮,語氣‘和善’的問道。
感受著蕭塵的‘和善’語氣,張博哭喪著臉道:“前輩,我是真沒有那麼多死玉。”
蕭塵聳聳肩道:“沒關係,有多少拿多少吧。”
張博看著蕭塵手裡的肋骨,心裡苦啊,你用骨頭換死玉,這和明搶有什麼分彆。
張博拿出兩塊巴掌大小的死玉放在大石之上,蕭塵眼睛一亮,猥瑣的笑了笑。
看著張博一臉的肉痛,蕭塵將肋骨在手上舞了個骨花,然後正襟危坐,像是電視廣告中的主持人一般。
“老頭你可彆看不上我這根骨頭,我這骨頭進可攻,退可守,上打昏君下打饞臣,能殺鬼能屠神,而且餓的時候你還可以熬湯喝,這簡直就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必備良品,你不吃虧知道嗎?”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是在場眾人的一致心聲。
……
張博看著棋盤,心中多少有些不爽。
如剛才蕭塵所說,他真的說話算話,讓了張博車馬炮各一個。
同樣是棋類遊戲,圍棋比象棋存在的解空間大太多了。想把圍棋玩到極致,需要一套極其複雜的計算方法,而象棋則不存在這個問題。
最直觀的就是圍棋越下越多,象棋越下越少。
象棋比起圍棋更加的暴力與血腥。
在頂級棋手對弈中,彆說讓車馬炮各一個,你就是讓個小卒子可能都會被對方找到破綻。
蕭塵這樣讓法,簡直就是一位街頭霸王跟路過的行人對弈,跟本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
“你先來。”蕭塵很大度的說了一句。
張博氣的臉色鐵青,蕭塵這種行為對於一位棋癡來說是最大的侮辱。
要不是礙著打不過蕭塵,張博此刻恐怕已經把蕭塵大卸八塊,剁碎了喂狗。
張博陰沉著臉走了一個很普通的起手式。
輪到蕭塵的時候,蕭塵拿著自己的一個車嘿嘿一陣怪笑。
然後在三人驚恐的目光中,蕭塵手裡車越過千山萬水,把張博最中間的小卒子吃掉了。
“你,你,你根本不會下棋,誰家的車是這樣走的。”張博氣的渾身發抖。
蕭塵挖著鼻孔,很是認真的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張博看著蕭塵認真的樣子,心中一抖,想起剛才挨揍的場景,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前輩定是一方高人,不是我等這樣的山村野夫能比的。”
“呸!無恥。”血娘子和屠夫二人心中皆是一陣鄙夷,你堂堂一個‘遊野境’的超級高手,一點臉都不要了嗎?這樣說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蕭塵嘿嘿一笑道:“我爸可是明海市首富,我家的車都是進口車,這進口車拐個彎沒什麼毛病吧。”
“噗。”
張博再也忍受不住,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進口車,能拐彎,沒毛病啊!”屠夫那張胖臉都快笑爛了,原來看彆人被修理是這麼爽的一件事。
就是一旁的血娘子也是捂著嘴,一直的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