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人救命之恩。”
屠夫的腦袋磕在大樹之上,咚咚的聲音在這絕對寂靜的河麵上傳出去很遠。
然而讓人尷尬的局麵出現了,正常人麵對彆人的謝恩,應該大度的表示這不過就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來顯示自己的俠義之心。
可蕭塵這貨倒好,像是沒有看見屠夫的磕頭一般,愣是把屠夫涼在一邊。
屠夫心中苦啊,但是蕭塵沒有發話,他又不敢停下,此時的屠夫最想乾的就是給自己兩耳光,“讓尼瑪多事,讓尼瑪閒的沒事憋的,讓尼瑪拍馬屁。”
屠夫磕頭的咚咚聲讓寂靜之河的詭異氛圍多了一絲人氣。
屠夫額頭磕的已經腫了起來,屠夫可憐兮兮的看向血娘子,希望她幫自己說說話。
血娘子撇撇嘴心想,“事情是你自找的,還想讓老娘幫你說情,萬一那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家夥連自己也修理,自己找誰說理去。”
可是看著屠夫可憐兮兮的樣子,血娘子終究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大人,您看屠夫這……”
“乾嘛,救他一條狗命,磕幾個頭還嫌虧本啊?”蕭塵回過頭看著屠夫腫的老高的額頭,差點笑出聲來。
“行了行了,你這狗頭也不夠硬,等回去我傳你一套鐵頭功,保證讓你磕個一天一夜也屁事沒有。”
屠夫如蒙大赦,癱坐在樹上,聽見蕭塵後麵的話,汗毛都豎了起來。
“神經病啊!誰他娘的沒事學鐵頭功就為了磕頭玩啊!”
屠夫打定主意,這次要是能有命回去就找個地方躲起來,離這個神經病遠遠的。
但是蕭塵接下來的話,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體內的劇毒我是沒有辦法全部根除,我暫時將餘毒關在了你的竅穴之內,以後還是不要動粗的好,萬一引動體內氣機,造成餘毒流竄,你可是會當場暴斃的。”
蕭塵滿臉堆笑的看著屠夫,屠夫此刻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奶牛,你剛才說那玩意是僵屍?”蕭塵看向血娘子問道。
“奶牛,你全家都是奶牛,神經病。”
血娘子忍不住在心中罵著蕭塵,此刻她第一次感覺到胸大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
心裡這麼想但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血娘子猶豫了一下道:“剛才那個女屍很像僵屍,但是不同的是,我們平常遇到的僵屍都是長相醜陋,渾身白毛或者黑毛的怪物,特殊一點的也就是跳僵或者飛僵,而且也從來沒有聽說過眼睛是綠色的僵屍。”
這個時候屠夫一骨碌爬了起來道:“大人,我或許知道一些。”
這貨說完一臉的期待的看著蕭塵,似乎還想賣弄一番。
蕭塵眼睛一斜,屠夫渾身一抖,想起在包子鋪的遭遇,立馬像是連珠炮般的說道。
“馬家,驅魔龍族馬家,我曾經跟馬家的一位晚輩有過一麵之緣。聽他說起過,現在我們平常遇到的毛僵,跳僵,甚至飛僵這些所謂的僵屍,其實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僵屍,充其量也就是皮糙肉厚的怪物而已。”
“呼。”
屠夫喘了口氣接著道:“他們馬家眼中真正的僵屍是,外表同常人無異,不怕任何帶有驅魔性質的法術,甚至是陽光他們也無懼。他們馬家用眼睛的顏色來區分僵屍的等級,從下往上依次是,黑色,綠色,藍色,紫色,紅色,甚至還有傳說中的金色。”
屠夫一口氣說完,大口的喘著氣像個風箱,屠夫這輩子都沒有覺得說話也這麼累人。
蕭塵倒是饒有興趣,僵屍這種東西蕭塵也不是不知道,“老而不死為賊,死後亂蹦為僵嘛。”
“這僵屍是不是還有個說法,叫做不死不滅擁有無窮歲月?”
見蕭塵發問,屠夫眼睛一亮,這可得好好表現一番,說不定他老人家一高興,這體內的屍毒就有辦法了呢。
屠夫這次一點沒廢話直接切入主題:“若人死不願,心生怨念,七魄不散,七魄為人之七情六欲,則停留肉身之中,不願離去,化作僵屍。
僵屍,集天地怨氣穢氣而生,不老、不死、不滅,被天地冥三界摒棄在眾生六道之外,浪蕩無依、流離失所,在人世間以怨為力、以血為食,用眾生鮮血宣泄無儘的孤寂。不受六道以內所管製,擁有無窮無儘的歲月。”
屠夫還是挺得意自己的記憶力的,聽那馬家人說了一遍自己就能記住,而且還是十年前。
“砰。”
屠夫還在得意的時候,眼眶上就挨了一拳。
“你他娘的打廣告呢?”蕭塵翻了個白眼。
屠夫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讓自己不要哭出聲來。
“神經啊你,你提問題我回答,很合理不是嗎?你打我乾嘛,我堂堂先天巔峰不要麵子的啊!”
屠夫淚流滿麵,心中暗暗發誓發誓,以後再瞎說話就天打雷劈。
蕭塵倒是對這屠夫口中的僵屍頗為感興趣,如果僵屍真能做到不死不滅那還修他娘個什麼道,逮個僵屍咬一口,啥都有了不是嗎?
這個時候蕭塵突然感覺到空間中傳來一陣奇異的波動,蕭塵暫時將心中去抓個僵屍玩玩的想法放在一邊,抬頭看著空間異動的地方。
山依舊是灰白色,唯一不同的是右邊山腳之下出現一塊空地。
那裡應該是河水水位下降之後露出的河灘,地方不大也就百來平米的樣子。
“找到你了。”
蕭塵其實在先前冥蟲失去聯係的時候,就在心中大致猜到這個地方的古怪。
這裡應該是有怨氣形成的結界,至於到底是什麼結界,蕭塵還要進去結界之後才能夠確定。
蕭塵想了一下,腳下的死氣突然竄出,將大樹全部包裹,甚至連屠夫與血娘子都被死氣包裹在其中。
蕭塵淡淡道:“你們在這裡等我,另外不要隨意離開大樹,這個地方有能夠影響心境的怨氣。”
說完蕭塵就抱著洛弦思飄向那出河灘。
“大人,大人不要丟下我啊!”屠夫在大樹上喊叫起來,模樣淒慘,活像個被拋棄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