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氣一進入巨蟒的身體,蕭塵就發現巨蟒身體中有一個白色小東西瘋狂的逃竄起來。
蕭塵控製著死氣,在巨蟒體內瘋狂的遊走,追趕著巨蟒體內逃竄的小東西。
“砰。”
一聲輕響,死氣從巨蟒頭顱中衝出,一個拇指大小銀白色的光點被死氣裹挾其中。
隨著死氣的衝出,巨蟒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巨蟒猙獰的頭顱砸在河麵之上,激起滔天的水花。
“這……這……就解決了?”屠夫看著倒下的巨蟒,有些結巴的問道。
血娘子此時也是目瞪口呆,對蕭塵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知,這樣的龐然大物在蕭塵手底下撐不過一根煙的時間,恐怕真的隻有破天境的大佬能做到吧。
蕭塵伸手將那道死氣托在手中,仔細的打量著死氣中瘋狂掙紮的銀色小點。
那個小點不過隻有成人拇指大小,全身是漂亮的銀色,長得有些像蟑螂,但是比蟑螂少了兩條腿,顏值也是比蟑螂高出不少。
蕭塵伸手捏住那個小蟲子,把它從死氣中帶出。
小蟲子一被帶出死氣,就瘋狂的向著蕭塵的手指鑽去,似乎想直接鑽進蕭塵的肉裡。
但是這貨運氣可能真的可能不好,蕭塵本體可是一副骷髏架子,你就算頭都鑽禿了估計都鑽不進去。
蕭塵落到樹上,腳底下死氣再度翻騰,向著那灰白色的大山行去。
蕭塵仔細的打量著這隻小蟲子,沒有任何的生命氣息,但是卻能像活物一般行動,這讓蕭塵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小蟲子應該是讓巨蟒屍體能夠活動自如的罪魁禍首。
血娘子與屠夫回頭看著那個耷拉在河麵之上的猙獰頭顱,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屠夫湊到蕭塵身前有些好奇的看著蕭塵手裡的蟲子問道:“大人,這是什麼?”
蕭塵斜瞥了屠夫一眼,屠夫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屠夫腦袋上就挨了一巴掌:“我他娘的是百度啊,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玩意,我看你是在為難我胖虎。”
屠夫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尼瑪老師不是說過,不懂就要問嗎?哪裡有問了還挨揍的。
一股死氣將掙紮著的小蟲子包住,蕭塵直接將它丟進了嘴裡。
屠夫和血娘子看的是目瞪口呆,這尼瑪太彪悍了吧,蟲子也吃。
蕭塵當然不可能吃蟲子,隻是將它放進了腦殼裡麵。
腦殼裡麵塞滿了早上小蠢貨喂給的零食,想到小蠢貨那一臉呆萌的樣子,蕭塵真想回去打爛她的屁股。
腳下的大樹隨波而行,終於進到了灰白色的大山之中。
一進入灰白色的大山之中,一股陰邪的氣息撲麵而來。
血娘子與屠夫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二人警覺的看著周圍,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並沒有什麼詭異的事情發生。
血娘子的緊繃的身體終於稍微放鬆了一些,看著依舊如臨大敵的屠夫,血娘子忍不住勸道:“屠夫,不用這麼緊張,也沒有事情發生,你這樣下去精神遲早會崩潰的。”
屠夫卻像沒聽見一般,依舊警覺的看著四周:“娘子,不是我想嚇唬你,剛才碰見那條巨蟒的地點還不是真正的寂靜之河,從進入這死山,寂靜之河才剛剛開始,會發生什麼事情沒有人知道。”
血娘子有些好奇的問道:“既然寂靜之河這麼危險,你們千邪洞的人是怎麼進出的?”
“千邪洞洞主是呂家的人,屬於看守寂靜之河四大家族之一,每次進出千邪洞,洞主都會交給進出人一艘人皮鬼船。”屠夫機警的打量著四周,嘴中回答著血娘子的問題。
“人皮鬼船?”
提到人皮鬼船,屠夫全身打了個激靈道:“那玩意邪門的緊,依照洞主的說法就是用人皮鬼船的邪氣,蓋住人身上的人氣,好讓一些東西認為人皮鬼船上的人跟它們是一道的,用這種方法瞞天過海。”
血娘子聽者也是頭皮一陣發麻,那人皮鬼船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難不成還真是用人皮做的。
似乎看出了血娘子的想法,屠夫有些小得意的賣弄道:“說起這人皮鬼船啊……”
“那是什麼?”屠夫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血娘子驚恐的聲音。
本來以血娘子金剛境的實力,是不應該如此失態的,但是這地方的氣氛實在是太過詭異,在加上體內氣機被強行壓製,隻能發揮出後天巔峰的實力。
重重原因讓她猶如驚弓之鳥,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觸動此時敏感的神經。
蕭塵也被血娘子的聲音吸引,側頭望去。
不知何時一具屍體漂浮到了蕭塵他們所站的大樹旁邊。
這具屍體是一名男性,大概三十歲左右,穿著一身古代的衣服,具體是哪個朝代也分不出來。
詭異的是這具屍體沒有一絲腐爛的跡象,甚至就連臉上的表情也是栩栩如生,那似笑非笑的嘴臉,讓人脊背發涼。
而且沒有人知道這具屍體是何時出現的,要知道屠夫可是全程盯著河麵,居然也沒有發現屍體出現的時間。
更詭異的是這具屍體居然隨著蕭塵他們腳下的大樹同行,要知道有經過蕭塵的加速,大樹的速度可是非常的驚人。
“這……這邊也有。”血娘子看著另一邊,有些結巴的說道。
大樹另一側,不知何時又出現一具屍體,這次屍體是一具穿著中山裝的男性,看樣子應該是民國時期的知識分子。
這具屍體也是如同剛才那具屍體一般,隨著大樹一同前行。
“不……不見了。”這個時候屠夫驚恐的聲音又響起。
蕭塵半眯著眼睛看向古屍的位置,果然那具古裝屍體消失的無影無蹤,
屠夫滿臉的冷汗,臉色白的嚇人雙眼帶著一絲茫然,嘴中不停的嘀咕道:“怎麼會不見了呢,怎麼會不見了呢?我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怎麼就不見了呢?”
屠夫不停地重複著那句“怎麼會不見了呢?”,精神似乎在崩潰的邊緣徘徊。
血娘子搖了搖屠夫的肩膀有些不解的問道:“屠夫你醒醒,一具屍體而已不見了就不見了,沒什麼好奇怪的,是不是沉到河底去了。”
屠夫打了全身一抖,茫然的眼神恢複稍許清明,吞了一大口口水,屠夫有些後怕的說道:“剛剛那具屍體朝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