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海市,一輛飛奔的越野車中。
血娘子開著車,不時的回頭看看那個坐在後座的清秀少年,她覺得自己腦殼有些疼。
蕭塵在離開洛家彆墅後就恢複了人身,畢竟頂著一副骷髏架子大搖大擺的上街,可不是什麼好事。
血娘子吞了吞口水問道:“大人,咱們是不是見過?”
蕭塵坐在後麵,幫洛弦思整理著頭發,聽見血娘子的問話,蕭塵白眼一翻:“誰見過你啊,胸大了不起啊,胸大我就得見過你啊,神經病。”
血娘子把著方向盤的手抖了抖,差點沒撞上邊的車。
“你才是個神經病好嗎?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就把調戲自己的事情給忘了。”
血娘子決定現在開始不要跟蕭塵說話,她真怕啥時候不小心被氣的暴斃而亡。
……
“小小包子鋪”並不是說這個包子鋪很小,這隻是包子鋪的名字而已,雖然他的確很小。
小小包子鋪前,胖老板穿著大褲衩子,腳踏人字拖,戴著油膩的圍裙,肥肉一圈圈的在肚皮上壘起,像是一座肉山。
胖老板抽著六塊錢一包的白嬌,有些惆悵的看著麵前的水泥路。
因為血修羅的事他中午沒有趕上開門,那些可愛的小姑娘沒了自己親手做的大肉包子的滋養,怎麼能發育好呢?
胖老板吐出一個煙圈,帶著一絲憂鬱,如果是一個帥哥做這個動作可能會引來一陣小姑娘的尖叫,但是這貨做出這個動作,隻能用三個字形容“辣眼睛”。
“吱。”
一陣劇烈的刹車聲把胖老板從惆悵中拉了回來,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人,胖老板眼睛一亮。
手腳飛快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從蒸籠裡摸出兩個包子。
胖老板舉著包子笑眯眯的看著血娘子:“娘子,吃包子不。”
血娘子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看著胖子油膩的大臉,血娘子沒來由的就想到蕭塵說的那個叫黑風的豬妖。
血娘子滿臉厭惡的推開胖子手裡的包子:“屠夫,你少來這套,還有叫全名,誰他娘是你娘子。”
屠夫又開始惆悵起來,將包子塞進自己的嘴裡:“娘子,我看你最近都瘦了,肯定是沒吃好,真的不用補充點營養嗎?”
屠夫說著眼睛猛瞧著血娘子的胸脯。
血娘子氣的真想把這胖子的腦袋擰下來,但是想到身後還站著一位大個的,血娘子隻能忍著。
屠夫轉身又從蒸籠裡摸出兩個包子,對著血娘子身後的蕭塵道:“小夥子,要來兩個包子嗎,年輕人一定要注意營養,我這包子童叟無欺……”
屠夫話還沒有說完眼睛上就挨了一拳,碩大的身軀像是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小小包子鋪的門板被砸的粉碎。
蕭塵提著拳頭猙獰笑道:“小夥子?我跟你說胖子,前麵幾個這樣占我便宜的墳頭草都快長出來了。”
屠夫一軲轆爬起來,動作之敏捷根本出來這貨是個兩百多斤的胖子。
屠夫左眼被蕭塵一拳頭打的烏黑,屠夫努力的眨著本來就不明顯的小眼睛:“兄弟有話好說,咱們都是吃過包子的人,所謂……”
“砰。”
屠夫又飛了出去,現在兩隻眼睛現在都黑了,配上那肥大的身軀,再染點顏色,估計都能去裝熊貓了。
蕭塵整個人站在屠夫的腦袋上,翻著白眼:“本帝最煩的就是彆人占我便宜。”
胖子被蕭塵踩在腳下,心中卻是翻起滔天巨浪。
自己一個先天巔峰的人,居然被這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娃娃打的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難道是從哪個大家族出來的天之驕子?”屠夫暗自猜測著。
蕭塵看見腳下這胖子居然在這個時候還在發呆,整個人突然跳起又重重的的落下。
屠夫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兄弟,有話好說。”
“兄弟?”
“爹,有話好說。”
“爹?”
“爺爺,有話好說。”
“爺爺?”
“祖宗,祖宗總行了吧。”
“祖宗?”
“大仙,大仙。”
“大仙?”
“嗚嗚……”
屠夫雖然醒悟到自己挨揍可能是因為稱呼上出了問題,但是問題來了,到底要怎麼稱呼這位大爺呢?
屠夫突然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那叫一個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我堂堂一個先天巔峰的高手,被一個小娃娃按在地上摩擦,人家不要麵子的啊!”
屠夫邊哭邊說,那叫一個委屈,活像一個被十幾個壯漢糟蹋了的小媳婦。
“哭?再哭頭都給你打爆。”蕭塵沒好氣的說道。
看著一個兩百多斤的大胖子哭的這麼傷心,蕭塵還真不好意思再下手。
聽見蕭塵的話,屠夫還真就止住了哭聲,隻是肩膀聳動不停的抽泣。
血娘子看著屠夫的慘樣,差點沒樂出聲來。
但是為了防止屠夫被蕭塵踩死,到時候得不到千邪洞的情報,這貨把氣撒在自己身上,血娘子上前提醒道:“大人,咋們還得從這胖子嘴裡得到千邪洞的情報呢。”
血娘子說著,不停地對著還在抽泣的屠夫眨眼睛。
屠夫看見血娘子的動作,瞬間就明白了。
“大人,小的有眼無珠多有冒犯,還望大人不計小人過,把小人當個屁給放了吧。”
蕭塵挖了挖鼻孔:“唉,這就對了嘛。”
屠夫差點又哭出來,“你是個神經病吧,叫你祖宗都不開心非得叫大人。”
屠夫滿頭包的坐在凳子上,在聽過血娘子的來意後,屠夫被打成豬頭的臉突然嚴肅起來,雖然他的腦袋本來就很像豬頭。
屠夫抬起頭,眼睛盯著天花板,眼神中帶著一絲緬懷。
“那一年,我十八她也十八,那時我還是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少年……”
聽見屠夫這緬懷的語氣,血娘子一捂眼睛,知道這貨鐵定又要挨揍了。
果然不出血娘子所料。
屠夫整個人又飛了出去,叮叮當當,不大的包子鋪被肥碩的身軀砸的是慘不忍睹。
“本帝十八歲的時候,肩挑日月,口頌大道,那是真的當得起風流二字。”
蕭塵一邊揍,一邊有些緬懷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