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家一間書房中。
蕭塵看著手中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石,有些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
玉的確是“死玉”,隻是這賣玉的人肯定沒有安什麼好心。
蕭塵經過查探,“死玉”中有一個類似聚陰陣的法陣,這也能解釋洛家彆墅中的陰氣從何而來。
蕭塵指尖一絲死氣鑽入玉中,那個陣法瞬間被抹去。
這一刻在明海市南城一個陰暗的地下室中,一個全身籠罩在黑暗中的男子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遇上高人了。”男子擦掉嘴角的鮮血,想了一下走出了地下室。
蕭塵摸了摸下巴,有些促狹的笑了一下。
蕭塵從“死玉”上掰下一塊拇指大小的碎片,閉上眼睛將那點碎片握在手中。
滾滾的黑氣從蕭塵身上溢出,黑氣如同有生命一般流淌到地上,形成一個三平方左右的黑潭。
在書房中的肖大師和洛弦思的太爺爺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肖大師還好畢竟剛才已經見過了蕭塵的種種不可思議。
而洛老頭卻是第一次見,整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畢竟蕭塵現在這幅樣子實在不像什麼好人。
肖大師拉了拉洛老頭,示意他不要亂動。
“冥九陰。”
蕭塵低沉的話語在書房響起,話音剛落,地上的那攤死氣突然翻滾起來。
拳頭大小的氣泡在那灘死氣中不停形成破碎,漸漸地氣泡形成與破碎的速度越來越快,如同翻滾的開水。
一個外表如同老鷹的東西,從翻滾的死氣中站起,與一般老鷹不同的是,這家夥有四隻眼睛,左右各兩隻,眼睛呈一種詭異的藍色,看上去帶著莫名的妖異感。
這個如同老鷹的東西,個頭足有一個小孩那麼大,黑色的羽翼張開,在小書房中帶起一片黑暗。
沉重的壓抑之感從它身上散發出來,壓的書房中另外兩人喘不過氣來。
“啪。”
蕭塵打了一個響指,“冥九陰,過來。”
被稱作冥九陰的老鷹拍打著大翅膀,向著蕭塵肩膀飛去。
結果還沒飛到地方就看見一隻手直接呼在了冥九陰的腦袋上。
冥九陰碩大的身軀朝著書架撞去,整個書架被撞的瞬間粉碎,可見蕭塵這一巴掌可是用了大力氣。
接著蕭塵的聲音響起,“這麼大個子朝本帝肩膀上飛,你怕是個傻子哦。”
冥九陰從地上跳了起來,幽蘭的眼睛裡滿是委屈,甚至還噙著淚水。
“哭?本帝頭都給你錘爛。”蕭塵的聲音再度響起。
冥九陰立馬用翅膀抹了抹眼睛,靠在牆角,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樣。
蕭塵一拍額頭,“這是召喚出一個小媳婦兒?”
這冥九陰可是貨真價實的冥部生物,蕭塵現在雖然沒有能力打開冥部的大門,但是用高品質的“死玉”召喚出一兩個冥部生物還是可以的。
看著冥九陰那幅小媳婦樣子,蕭塵就來氣,兩步竄到冥九陰身前,一把扯著冥九陰的脖子,朝著門外走去。
書房中的另外兩人卻看的是目瞪口呆,這貨也太生猛了。
……
洛家彆墅大門口。
洛老爺子,洛弦思父母,還有洛弦思正在跟蕭塵道彆。
蕭塵看著站在洛弦思身邊的冥九陰,眼睛一瞪,“你給本帝把這丫頭看好,丫頭少了一根汗毛本帝扒了你的皮。”
冥九陰全身一抖,朝著洛弦思背後靠去,接著躲躲藏藏的伸出腦袋,眼神滿是委屈。
洛弦思摸了摸冥九陰的頭,冥九陰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蕭塵,你彆這樣嚇小九。”
“呼,呼。”
冥九陰很是讚同的的點了點頭,蕭塵扯了扯嘴角,真想上去一巴掌拍死這個膽小的家夥。
“真是給你們冥九陰一族丟臉。”蕭塵翻了一個白眼。
要知道冥九陰這個族群在冥部可不是什麼籍籍無名之輩,冥部現任三大冥司之一中,就有一個是冥九陰。
蕭塵牽著三隻鬼的舌頭麻花辮悠哉悠哉的離開了洛家。
肖大師看的是一頭暴汗。
“老肖你沒事吧?”看著好友滿頭大汗,洛老爺子有些擔心的問道。
肖大師擺了擺手,摸出速效救心丸吞了一口,這才舒服了些。
“真乃奇人也。”肖大師看著蕭塵遠去的背影忍不住感歎道。
洛老爺子也跟著點點頭,看向洛弦思道:“小乖乖,你以後可得跟這小夥子多親近啊!”
洛弦思臉立馬就紅了,低著頭向著家裡跑去,冥九陰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後。
……
豔陽當空,樹上的知了叫個不停讓人心生煩躁。
蕭塵用死氣裹著那三隻鬼,在大街上瞎溜達。
畢竟現在還是大白天,這三隻鬼的道行還沒有高到能在太陽下行走,剛才能在洛家出現,是因為那裡的陰氣實在太重。
蕭塵看了看周圍,這裡應該是步行街,很多人在這裡避暑。
蕭塵左拐右繞的來到一處待拆遷的民房處,蕭塵滿意的點點頭,憋足一口氣,用力喊了一嗓子。
“孫子,跟著爺爺這麼久了,你想作甚。”
蕭塵這一嗓子如同平地炸雷一般,震的周圍爛房子抖了幾下。
“這小子有病吧?”
“年紀輕輕長得也不錯,可是腦子有問題,可惜了。”
“叫冤呐,哪來的小兔崽子,一點教養也沒有。”
……
周圍響起路過人們五花八門的謾罵聲。
蕭塵這個當事人卻沒一點覺悟,隻是定定的看著街頭的拐角,麵帶微笑。
很久街頭的拐角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但是蕭塵並不著急,非常有耐心的站著。
良久一個身著大紅色唐裝的老者緩緩的從街角出現。
老人長得跟是乾瘦,整個身體的血肉似乎已經乾枯,隻有一層老皮乾巴巴的貼在骨頭上。
一條條如同蚯蚓一般的血管,貼在老皮之上異常的顯眼。
老人的臉色有些陰沉,手裡玩了幾年的核桃也被捏的粉碎。
本來接到二公子的命令要他來殺一個人,老人本想晚上在動手,可是二公子似乎已經等不及了,非要現在立刻馬上弄死那個年輕人,作為秦家的奴才老人是沒有資格拒絕的。
老人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做了什麼,讓一向穩重的二公子如此的失態。
本想在人少或者少年到家後在動手,誰知那個少年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聽口氣早早的發現了自己的跟蹤,而且還是故意引著自己來到這裡。
老人走到蕭塵身前三米處停下,裂開乾癟的嘴巴漏出一嘴巴如同老玉米豆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