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走到遲本忠的麵前,見遲本忠都沒看自己一眼,始終跪在原地,隨即開口問道:“你和遲小暮是什麼關係?”
“唰!”
遲本忠猛地抬起頭。
他也是老江湖了,能這樣問的人絕對和遲小暮是朋友了,而海山集團裡麵,遲小暮根本誰都不認識,那站在他麵前的人不就是遲小暮口中那位神通廣大的少年?
隻不過,陸凡要比他想的還要年輕許多了,怪不得遲小暮要稱之為大哥哥。
遲本忠忙說道:“我是遲小暮的父親。”
陸凡淡淡的嗯了一聲,他猜到眼前的男人很可能是遲家的人,但沒想到竟然是遲小暮的父親,這倒是讓陸凡有點小小的驚訝。
“起來吧,彆跪在這裡了,有話和我到那邊坐著說。”
說話的同時,陸凡指著不遠處的一排沙發,淡淡的說道。
遲本忠忙起身,“陸先生,我知道你是遲小暮的救命恩人,也知道您的本事大,您看您和遲小暮這麼有緣分,求求你能不能再幫我們一次?我是真的想不到辦法了,這才厚著臉皮過來找你……”
“所以?遲小暮出事了?”
陸凡斬釘截鐵的問道。
至於那些廢話的話,他自然不需要回答,自己已經對遲小暮算是仁至義儘了。
遲本忠點頭,滿臉的擔憂,同時說了下剛剛發生的事情。
原來,李軍並沒有對遲本忠怎麼樣。
由於李軍帶來的人比較多,遲本忠這邊很快就有了潰敗之勢,僅一陣的功夫,就已經全部被消磨殆儘,最後,隻剩下遲本忠和遲小暮了。
但最終,李軍並沒有為難遲本忠,而是當著他的麵帶走了遲小暮,甚至還提出晚上十點前如果不能把遲家所有資源整合起來給李家的話,那就對遲小暮不客氣。
遲本忠雖然不忍心家族勢力,但為了遲小暮自然也是能夠做出來取舍的。
隻是,他和李家兄弟打交道這麼多年,自然知道李軍根本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隻能過來找陸凡,免得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
聽了他的話,陸凡起身,同時說道:“走吧,我們現在就去李家。”
“啊?就我們幾個?”
陸凡的身邊,僅僅跟著無名。
算起來的話,也就三個人。
就這樣貿然去李家的話,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遲小暮之前雖然說陸凡的本事大,但在遲本忠看來,陸凡不過就是身邊的力量比較大,可狗急了還跳牆,貿然去李家的話,李軍如果真的要置陸凡於死地怎麼辦?
陸凡則是笑道:“怎麼?你覺得李家的那些廢物會為難我?”
“那倒不是……”
遲本忠雖然還是不放心,但想到遲小暮,最終還是跟了過去。
畢竟,陸凡都敢隻身犯險,自己為了女兒又有什麼不敢的?
上了車,由於無名不會開車,隻能讓遲本忠親自來開車了。
陸凡坐在後位,半眯著眼睛,淡淡的說道:“你剛剛和我說了那麼多,還不是想要保護你們遲家的力量?”
“那道不是……”
遲本忠隨即說道;“陸先生可能不了解李軍這個人,李家兄弟,雖然李成做事比較狠辣,但是還算是講道義,否則的話,李家也不可能囂張這麼多年,早就引起公憤了,但李軍就不同了,這人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所以我擔心就算是交出了所有的家產,李軍反而是更加的欺負我們,甚至讓遲小暮的處境變得更加危險。”
陸凡點點頭,好像也的確如此。
他雖然和李軍沒有見過幾次麵,但也能感覺出來這家夥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他隨即說道:“那你就不擔心我對你獅子大開口?你要知道,我和遲小暮不過就是一麵之緣,並沒有太多的交情。”
“那我就把遲家的家產全部都給您就好了。”
遲本忠直接說道。
他倒是比較爽快,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陸凡則是笑道:“我就是開個玩笑,還不至於讓你把你們遲家的東西全部給我。”
當然,這並不是陸凡的實話,那是因為棋盤山才多大的地方?
這裡又不都是遲家的地盤,而遲家能夠拿出來的東西,甚至都不如海山集團。
他也不缺錢,所以還不需要做到如此。
當然,這也是因為遲家父女還沒有那麼討厭,否則的話,就算是遲小暮死了,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遲本忠忙說道:“要不要那是陸先生的意思了,但是我的誠意還是有的,我已經把遲家名下的一個礦產給劃分出來了,作為之前陸先生救了小女的酬謝,這次的話,我回去會重新準備。”
“礦產?”
陸凡愣了下,隨即問道:“棋盤山裡麵還有礦產資源?”
他記得清清楚楚,遲家不過就是在棋盤山上有些勢力而已。
遲本忠沒有半點隱瞞,直接說道:“不瞞陸先生說,棋盤山上真的有礦產資源,但我們遲家始終都沒有開發,原因無他,是因為那塊地得到的比較蹊蹺,我擔心李家那邊有所異動,那樣的話,不就得不償失了?”
遲家雖然在很多時候不懼怕李家,但也不代表是李家的對手,尤其是李成在的時候,手下還有著那麼多的金牌打手,加上棋盤山這邊本來就遠離柳南市,雖然還是被柳南市指揮,但管製比較鬆懈,經常出現打架鬥毆的事件,一來二去,遲本忠就把那塊地給放下了,這樣也能讓他們不需要和李家徹底撕破臉皮。
而李家也沒有著急動手對付遲家,並不是因為李家沒有這個實力,而是因為動了遲家,那李家也會有所損傷。
這怎麼算都不是很劃算。
陸凡笑道;“我對棋盤山的礦產資源倒不是很感興趣,所以這酬謝的話,還是算了。”
“但……”
遲本忠為難的說道:“如果陸先生不收下我們遲家的酬謝的話,我擔心小女會以身相許,我也知道您有老婆,這要是為了讓小女不給您添麻煩,哎,這也怪我了,小女那邊,我是根本就說不聽的,這些年來,倒是疏於對她的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