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梁大師眉毛一揚,一雙死魚眼都凸出來了,看著陸凡冷笑道:“我不配,這整個炎夏,還沒有人敢對我說這三個字。”
旁邊的於麗麗看見陸凡,自然知道陸凡的身份,當下快步走了過來,“陸先生,這位是梁棟先生,是當今大國手,阿爾法狗您聽說過吧,前幾年,就是梁大師一舉贏得勝利。”
梁大師聽到於麗麗介紹自己,高傲的揚起了下巴,滿臉不屑的說道:“這些都是虛名罷了,提它做什麼,不過有些人啊,可能對圍棋都不懂,就亂說話,真是沒禮數。”
陸媛韓見到梁大師辱罵自己的爸爸,小蠻腰一插,撅起嘴巴奶聲奶氣的叫道:“不許你說我爸爸,爸爸說你不配教我,就是不配。”
說完這句話,陸媛韓一拉陸凡的手,憨聲道:“爸爸,咱們走吧,我不學圍棋了,我去學跳舞。”
陸凡寵溺的捏了捏陸媛韓的小鼻頭,笑著說道:“好,咱們去學跳舞。”
陸凡由始至終都沒把梁大師的履曆放在眼裡。
炎夏大國手又如何?
如果不是沒時間,陸凡老早就自己親自教女兒下棋了。
眼見陸凡領著陸媛韓要走,那梁大師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自從成為了炎夏大國手,他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無視過。
當下忍不住譏諷道:“哼,家長沒禮數,女兒也沒家教,真是天生的蛇鼠一窩。”
話音落下,
陸凡的身影忽然頓住了。
陸媛韓也一臉疑惑的看著爸爸。
轉過身,陸凡的臉上帶著一絲冷笑,看著梁大師淡淡的說道:“說我可以,但你不可以說我女兒。”
“怎麼?我就說了又如何?你還想動手不成?我告訴你,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可不會跟你這粗坯之人見識。”梁大師看見陸凡殺氣騰騰的臉,心中沒由來的一陣心悸。
以他酒色掏空的身體,如果陸凡想到動粗,梁大師可承受不了。
“你不是大國手麼,不如跟我切磋一下。”陸凡玩味的笑道。
“跟我下棋?你也配?我可是大國手,可沒工夫跟你這個不懂圍棋的人瞎胡鬨,趕緊的,彆在這礙眼。”梁大師不耐煩的擺著手,根本沒把陸凡這個黃毛小子放在眼裡。
一旁的於麗麗看見二人爭吵,急得滿頭大汗,趕忙勸說道:“梁大師,陸先生,您二位彆因為這件小事發脾氣啊。”
說著,她湊到梁大師身邊,壓低聲音又道:“梁大師,陸先生是紫荊花幼兒園的老板,您看這件事就算了。”
“老板?哎呦喂,那我可真看走眼了。”梁大師聽到這句話,故作驚訝的叫了一聲,忍不住打量了一下陸凡,嘖嘖冷笑道:“原來是紫荊花幼兒園的老板啊,難怪說話這麼衝,不過老板又如何,不懂圍棋就不要瞎摻和,這次就算了,我不會放在心上。”
既然是幼兒園的老板,那梁大師就不得不給陸凡個麵子了。
不過,他身為大國手想要他低頭道歉是不可能的。
“可我放在心上了。”陸凡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梁大師皺了皺眉,撇撇嘴道:“那你想怎麼樣?告訴你,我可不會給你個晚輩賠禮道歉。”
“我說過,跟你切磋一下棋藝。”陸凡重複了一句。
“你是真想找虐?”梁大師挖了挖耳朵,以為陸凡是在開玩笑。
“沒錯,我的確想虐虐你。”陸凡冷笑一聲。
梁大師聽到這話,抱起肩膀,看向一旁的於麗麗,搖頭晃腦的道:“於主任,你也看到了,你們老板嘴巴挺厲害,那我隻能卻之不恭了。”
於麗麗眼見勸阻不了,隻能無奈的安排一間教室當棋室。
由於在幼兒園開設了圍棋特長班,所以棋盤棋子自然是齊全的很。
雙方落座。
梁大師滿臉傲氣的說道:“看在你是晚輩,我讓你十個子兒。”
以他的實力,在這整個炎夏能贏過他的人屈指可數,一個經營幼兒園的老板,他就不信,也是炎夏的圍棋大高手不成?
“不用,我讓你十個子兒。”陸凡麵無表情的說道。
“什麼?讓我?你沒搞錯吧!”梁大師睜大了眼睛,隨後不不由得捧腹大笑。
隨後又看著陸凡一副認真的樣子,他無奈的擺擺手,“罷了,罷了,讓我就讓我,今天我就陪你玩玩。”
說著,雙方開始猜先,最後是陸凡先手。
不過由於陸凡讓了對方十個子兒,所以棋盤上已經先擺了十顆黑子。
當然,以梁大師的自傲,這十個子兒擺的也是很沒有講究。
陸凡手指捏起白棋,全身的氣勢也隨之變了。
變得如巍峨大山一般沉穩凝練。
梁大師有些怔然的看了一眼陸凡,單憑陸凡身上的氣勢,他便斷定眼前這個黃毛小子,恐怕真的會下圍棋。
白棋落定,直接下在了棋盤上天元的位置,也就是正中心。
梁大師也捏起黑棋放在了棋盤上。
就這樣雙方以來我往,黑白棋子不斷在棋盤上增多。
可越下,梁大師心頭也是越驚。
這陸凡的棋藝可是有點不簡單啊!
強壓下心頭的驚訝,梁大師也不得不認真了。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棋藝倒是磨煉的不簡單。”梁大師吃了對方三顆棋子,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說道。
“年紀不是判斷棋藝高低的標準。”陸凡回道。
“你說的不錯,不過這盤棋你注定輸定了,我已經吃了你十三個子兒,再下下去,也隻是徒勞。”梁大師抬眼看著陸凡。
想贏自己這個大國手,恐怕還是太嫩了。
仿佛是看出了梁大師心中所有想。
陸凡淡淡的說道:“勝負未分,你高興的太早了。”
說著,一顆白棋直接落在了棋盤左下角。
梁大師心頭一跳,暗道一聲不妙。
這顆棋下在左下角,正好做成了兩個眼,也直接將旁邊本是強弩之末的白棋做活了。
這……
梁大師吸著涼氣,手捏著黑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下在哪裡是好。
十分鐘過去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
陸凡一直靜靜等待著梁大師。
可梁大師本人,一張臉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手停在半空,是怎麼也下不去了。
眼前的棋盤,因為自己一時疏忽大意,徹底被陸凡翻盤。
正所謂兵敗如山倒,梁大師下在哪裡,都挽回不了敗局了。
“我居然輸了。”
沉默良久,梁大師喃喃自語,根本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就這也是炎夏大國手?水平太差了。”陸凡似乎沒儘興一般,撇了撇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