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紈絝子弟林傑有什麼忌諱的話,那一定是他早死的父親。
此刻一聽到何東侮辱自己的父親,林傑的臉上不由得帶著幾分怒意,忿忿的一甩手,冷聲道:“何東你嘴巴乾淨點,你說我可以,不許侮辱我的父親。”
何東也自知失言,擺手道:“好好,我不說,我道歉……”說著,招呼服務員一聲,上了一杯威士忌,仰頭喝個精光。
“怎麼樣,我乾了,算是給你道歉。”
“哼,這還差不多。”林傑撇了撇嘴,便不再說話了。
可誰知,何東喝完了酒,又叫服務員上了一杯,推給林傑說道:“好久沒見了,總不至於一杯酒都賞臉喝吧?”
林傑不好推脫,也直接乾了一杯。
一杯威士忌下肚,林傑隻覺得渾身火熱,臉上也紅潤起來。
何東見狀,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拍著手打鐵趁熱的叫道:“果然好酒量,不愧是我何東的兄弟。走,咱們去卡座喝幾杯,我介紹幾個漂亮朋友給你認識。”
林傑先前已經喝了一杯血腥瑪麗,又乾了一杯威士忌,腦袋也有些暈乎乎的,聽到對方有漂亮朋友,眼前不由得微微一亮,尋思片刻,轉頭看向陸凡,低聲道:“陸先生,我跟我朋友聊一會兒,等你想走的時候再叫我。”
陸凡沒說什麼,聽到這番話的何東卻敞亮的說道:“隻要來我暮色玩,就都是我何東的兄弟,走咱們一起去喝幾杯。”
林傑有些猶豫,他可不敢做陸凡的主,當下目光看向陸凡,眼神裡帶著幾分懇求。
顯然,他對何東所說的漂亮朋友有些心動。
陸凡手上轉動著杯沿,有些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何東,微微一點頭,表示道:“那就一起。”
林傑聽到這話,頓時大喜過望,對何東笑道:“走走,咱們好好聊聊天。”
說著話,就在何東的帶領下,幾人一同來到酒吧的卡座。
卡座上,已經有幾名打扮豔麗的女子等候了。
當他們看見何東與林傑的時候,不由得嬌笑的站了起來。
“何少,林少,你們可來了。”
何東招呼林傑與陸凡一聲,直接坐到中央的位置,舒舒服服的翹起二郎腿,對那名說話的美女說道:“去,給林少倒杯酒。”
那名女子點了點頭,拿著一瓶路易十三靠在林少的身邊坐下,倒滿了一杯酒。
“林少,你還記得我麼,我是盈盈啊。”
林傑見那名少女模樣有些眼熟,思索了一下,拍著額頭說道:“盈盈啊,你是茂生集團老板的女兒吧,我記得年前咱們一塊吃過飯。”
名叫盈盈的女孩兒興奮的點了點頭,靠的林傑更近了,嫣然一笑,道:“不錯,林少真是好記性,這麼長時間還記得我,來林少,我敬意一杯。”
“美女敬酒,哪有不喝的道理。”林少看見如此明豔動人的盈盈,也是臉上笑容滿麵,接過盈盈的酒,仰頭就喝了一大口。
這句話惹得盈盈嬌笑不斷,又倒滿了一杯,遞到了林傑麵前。
林傑端起酒杯,此時他已經有些飄了,嘴裂開,露出一副自認為帥氣無比的笑容,“乾什麼想要把我灌醉啊?”
“林少這麼好的酒量,還能醉麼?”盈盈笑笑說道。
林傑被這句話恭維的極為受用,仰頭又乾了一杯,臉上更加紅潤起來,顯然已經有點多了。
這邊林傑與盈盈互相喝酒,陸凡與黑雨卻坐在旁邊冷眼看著這一切。
陸凡笑了笑,沒有說話,這何東有什麼小九九怎麼可能瞞得過陸凡?
明顯是有意灌林傑酒,至於目的是什麼,恐怕隻有何東自己知道了。
“還沒請教這位兄弟叫什麼?”河東這時候看陸凡不喝酒,隻是坐在那裡,不由得好奇問道。
“陸凡。”
“在首城可沒聽過,你是外地人?”何東又問。
“林城過來的。”陸凡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眼皮子都不抬。
“原來是林城的兄弟啊。”何東眼裡帶著一抹鄙夷,心中有些不屑的暗忖。
原來是個林城來的小土鱉,我當是什麼大人物呢,哼,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陸兄弟,來喝一杯。”何東遞過一杯酒。
陸凡卻是搖頭,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篩盅。
何東看見陸凡盯著它,便抓起篩盅,“陸兄弟對這個有意思?”
陸凡繼續不說話。
何東心中暗怒,如果是平常他早就發火了,可礙於等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做,便壓下心中的火氣,有些玩味的說道:“陸兄弟來酒吧,不喝酒,不說話,倒是有些少見,不如這樣吧,咱們玩兩把,猜大小,輸了罰酒喝怎麼樣?”
陸凡聽到這話,不由得笑道:“看來你挺喜歡灌醉彆人。”
何東有意無意的看了眼林傑,眼底帶著一絲異色。
“陸兄弟說笑了,隻不過是不想冷場罷了。”
“好,我陪你玩一玩。”陸凡笑吟吟的說道。
何東臉上帶著嘲弄的笑意,旁邊有眼力見的美女,立馬開了一瓶酒,倒了一杯給何東,又準備倒第二杯給陸凡。
隻是,下一秒,陸凡手擋在杯麵上,麵無表情的說道:“不用給我倒。”
迎著美女臉上詫異的目光,陸凡把酒杯推向一邊,說道:“我不會輸。”
何東怔了怔,隨後麵色有些難看起來。
他身旁的兄弟早就看陸凡不順眼了,不屑的冷笑道:“裝什麼大半蒜,我們何少可是出了名的高手,就憑你,等會兒喝的你尿褲子。”
黑雨聽到這話臉色冷了下來,可在陸凡的示意下,沒有說什麼,隻是抱著肩膀兀自冷笑。
“兄弟這話有點吹牛了吧?”何東敲著桌子,語氣有些不滿得道。
“你怕了?”陸凡輕笑兩聲,目光緊緊鎖定在何東身上。
不知為何,在陸凡的目光下,何東心裡隱隱有幾分心悸,感覺好像被洪水猛獸盯上了一般。
晃了晃頭,何東打消了心中的不安感,在他眼裡,一個林城來的土鱉,能有什麼值得自己心悸的。
自己在海外這幾年,沒學到什麼鳥語,可卻經常初入酒吧,這點小遊戲,還不是信手拈來,分分鐘就能玩死陸凡。
“看來陸兄弟倒是挺自信,好吧,我先來。”說著,何東搖起篩盅,發出咯棱咯棱的聲音。
啪!
篩盅拍在桌子上,一開。
“二六五,十三點。該陸兄弟了。”